不论民间的流言蜚语再如何,皆已为板上钉钉的事,历经了长时间的集训,演武大会如期到来。一路上又是坐车又是乘船,几经辗转终于到达了墨国。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本来应该是文落灯负责带队,不曾想文落灯突然有急事,说是大理寺有重要案子等着他去处理,于是带队的人变成了李司监那个凶神恶煞、古板迂腐的教导主任。
李司监带队,他还带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人,比如顾挽风、顾余玲,比如太子方援玉与陈小将军陈将星,说是什么替补队员。这下倒好,李司监内定原成员和顾晴暗中操作新组成的小队成员那是都聚齐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司监还真是固执。
距离演武大会的第一场比赛还有三天,这段时间他们可以用来自行分配,难得来一次,自然是要趁空闲的时间出去逛逛,不然等比赛结束后再玩,大家伤的伤残的残,哪还有心情与精力去游山玩水?
“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去城中打听打听关于思玉夫人的行踪。之前不是说她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墨国都城么?”顾晴对方晴霁道,两人决定趁这段时间就去找线索,只有早日找到思玉夫人,所有的线索才能连在一起。
五人决定分头行动,分开找线索来得更快,但由于墨国也是初来乍到,所以还是分成几个小队为上,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顾晴与方晴霁对这件事的掌握程度要高于其他三人,他二人一组,进度会相对快些,萧啸和秦蓁蓁这一对狐朋狗友,单是论武力,若是真的遇上了危险这两个一个都跑不掉,所以方晴霁就让陈列星跟他们一起,万一真的遇上什么也好有个照应,就是如果这么分组的话接下来对陈列星的耳朵不太友好。
分组暂且这样,正当他们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口站了一个人,开门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一见到顾晴的脸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不停绞着衣摆,眼神飘忽,时不时飘到了顾晴身上,但最终总会从顾晴身上移到顾晴旁边的方晴霁身上。
“顾挽风?你来做什么?”顾晴把她在方晴霁身上停留的目光强行拉回来,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个……二姐姐,你们是要出门吗?”
顾晴点头,这不是很明显么。
“妹妹想和二姐姐一起去……”顾挽风小声说。
顾晴转头看看方晴霁,想问问他的意见,方晴霁不语,面上是一副无所谓且不关他的事的样子,眉头却不自觉微微蹙了一瞬。
顾晴叹气了然,说一句话会怎样啊,也不怕憋死,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为何你要跟我们一起呢?我们应该算是两个队伍吧?”
“二姐姐有所不知,李司监选的五名替补,只有我一人是局外人……而且不知道为何,最近大姐姐对我颇有微词。”顾挽风声音越说越小,“若是二姐姐不方便……”
“啊……确实挺不方便的。”顾晴回答得毫不客气。
肉眼可见的,顾挽风眼睛红了,柔柔弱弱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二姐姐了……”
“主要是我们这次出去可不是为了玩的,而是为了商量作战策略。挽风既然说最近顾余玲一直盯着你,若是看你不见了,定会想到你来我这边了,届时定会更加为难你,从你口中套取我们的作战策略。挽风也不希望我们的作战计划被顾余玲知道吧?”
顾挽风恢复冷静,“是妹妹冲动了,没考虑周全,还希望二姐姐不要怪罪。”
她临走时,还深深地望了眼顾晴,行了一礼,满是遗憾地转身回去。
“哎,阿晴,我怎么觉得她怎么那么奇怪?你以前跟你姐妹们关系有那么好吗?”秦蓁蓁凑上来。
“哪看出来我们关系好了?她最近奇怪得很,也不知道她在打的什么主意,破绽百出,似乎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怀疑。”顾晴仔细回想着顾挽风在面前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表演的痕迹实在是太重了,但她知道顾挽风绝不是傻子。
顾晴提醒众人,“大家都小心点,别着了道。”
墨国的街道不比殊天繁华但也不算冷清,百姓安居乐业,也算是一片欣欣向荣。
“前些时日墨国权臣争斗,先皇驾崩新皇登基,此次演武大会在墨国举行,也是墨国新皇立威的最好时机。”方晴霁怕顾晴对除殊天国外的其他地方不甚了解,便在路上讲给她听。
“也就是说,墨国皇帝在演武大会中的举动对殊天国来说其实是至关重要的,对吧?比如说他与哪个国家的队伍往来密切,很有可能代表了墨国之后的选择。”
“没错,墨国并不算是大国,前不久经历了内乱,一切还未走上正轨,再加上邻国战乱又起,为了避免墨国成为下一个猎物,也会找一个强大的国家作为依附。”
顾晴突然有了一个猜想,“你说,天永帝是不是有意拉拢墨国?”
方晴霁点头,“他应该是有这个意图在的,墨国资源丰富,与墨国建立良好关系对殊天国来说也没有坏处。”
文落灯此前给的线索说是思玉夫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净山寺,寺庙离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远,刚好可以过去看看。
净山寺,在墨国并不是一个出名的寺庙,藏在深山老林之中,鲜为人知,二人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找到了那个破败的寺庙。
“思玉夫人来这个小寺庙干什么?”顾晴让方晴霁走在前头开路,自己跟在后头,警惕地四处张望,倒不是害怕山贼埋伏。
只是山路上现在成了这么一个景色:走在前面的少年镇定自若,小心地拨开挡在跟前的树叶,确定前方的路是否安全;跟在后面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每一步要踩实了才肯迈下一步,一路东张西望,这恐怕是她眼神最好的时候了,但凡是飞过去的一只飞虫、一张蛛网亦或是从脚边蹿过去的任何物种都能被她注意到然后被吓得一激灵,还要一个人在后面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强装镇定然后快步跟上,也不忘记抱怨吐槽。
“关于净山寺,我也知之甚少,只有到了之后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这里看上去就许久不见人来了,荒草几乎都没过了膝盖,门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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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寺庙,便会被正中央偌大的佛像将目光吸引去。顾晴睁大了眼睛去注视着这尊佛像,盯着他的眼睛,只感觉后背发凉,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抛弃遗忘了,她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的怨气,她第一次在来到寺庙后会萌生出害怕的想法。
方晴霁问,“思玉夫人最后的行踪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五个月前。”顾晴对此十分确定。
五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能够发生很多事了,也能磨灭掉许多线索与证据。
两人分头在寺庙里行动,可找了一圈下来,除了灰尘就是蜘蛛网,别说线索了,连一个像样的物件都没有。
“奇怪,这里什么都没有,思玉夫人来这做什么?”顾晴本想席地而坐,可看了眼满地灰尘,想想还是算了,衣服可是要自己洗的,为难谁也不能为难自己。
“或是说这里本来是有什么东西的,但思玉夫人来了之后把这东西带走了。”方晴霁补充。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其他的可能性还有很多,不过有一点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很奇怪,早就想说了可一直没找到机会。”顾晴摸摸自己的下巴,环顾四周,“我在想,一个失踪的人,抛弃自己的孩子,十多年没有踪迹,为什么会在五个月前突然暴露自己的行踪?会不会太奇怪了些?”
“这一点我也想过,可传消息回来的那名探子最后也没了,死无对证,真假难辨。”
“如果说真的,就说明这里净山寺里确实有什么东西,若是假的,就说明有人故意要引我们来净山寺,无论真假,这净山寺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再查查,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顾晴话音刚落,天外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不出片刻,滂沱大雨倾泻而至,妖风阵阵,打消了他们回程的念头。
既然老天有意让他们留下,那就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绪。
方晴霁独自踱步,目光落在地面,可惜寺庙里太黑了,照不进天光也没有烛火,只能凭感觉来。
他踩在一块砖上,踏了两步,是空心的,然后再用力一踏,他所踩在的那一块砖瞬间塌了下去,露出黑黢黢的一个洞。
顾晴凑过来,“有暗道?”
两人相互对视,都想下去看看,可偏偏在这时,外边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像是有人靠近的步伐。
为了密道不被人发现,方晴霁迅速将洞口盖了起来。
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两人在那人进来之前及时地躲到佛像后方暗中观察。
果不其然,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冒着大雨躲进寺庙中,浑身湿透,不停地滴着水,那人自言自语道,“真是倒霉,竟突然下那么大的雨,这下好了,没带伞,只能在这儿等雨停了。”
那人踏进寺庙,盯着地面看了一阵,随后轻笑,“既然大家都是来避雨之人,两位也就不用藏了。”
顾晴条件反射地望向方晴霁,“那人竟然能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方晴霁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此人不简单,我们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