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战斗力爆表
    叶子阔手里揣着两块布往回走,刚走到门楼下面,就看到同生产队的胡叔跑了过来。

    “子阔,你赶紧去看看吧,你爷爷跟你奶奶打起来了!”胡叔说道。

    “在哪儿?”叶子阔听后立马紧张地问道。

    胡叔:“就在刘家大门口的石磨那里。”

    此时林兰听到动静也从里间屋跑了出来,一只手拿着线腊,一只手拿着个线轱辘,一边走一边划拉。

    “子阔,这是怎么了?”林兰关心地问道。

    叶子阔来不及解释,将刚从供销社买的新布扔到婶儿林兰手中,转身就准备朝着刘家赶去。

    刚走了几步,叶子阔又跑了回来,他来到灶间,挑了一根趁手的扁担,便气哄哄地又走了。

    婶儿林兰见状在后面喊着:“大侄子你可别冲动啊!”

    ......

    “想要我们家拿出户口本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家孙子不是刚被奖励了大几百块钱吗?你一年给生产队放羊也能落不少钱,给你要两百块不过分吧?”

    “两百块?!虽然我给咱们生产队放羊,但是工分很低,一年下来也划不上三十块钱,能不能少点?”

    旁边看热闹的街坊也被卢老太的胃口吓到了:“两百块,她还可真敢说。平常上工一天还不到五毛钱呢。”

    “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呀!”

    听到这话,卢老太可就不爱听了,“你们懂啥?什么叫狮子大开口?你们也不想想,他那大孙子呱呱坠地开始我们刘家养的,小的时候可都是我给换的尿戒子,一把屎一把尿,养了十几年呢!吃吃喝喝先不论,这个穿衣、上学哪样不得花钱,平时还得给娃儿买个零嘴,如果细算下来,两百块都不一定够呢?!”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拉扯孩子不容易,更何况十几年。”

    “叶家等于不费力就白得一个大孙子!”

    卢老头看到话风都变向自己,脸色也变得更理直气壮起来。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卢老太脸上一点都不带怕的。

    林家坡第一泼妇的名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从她身边路过的一条狗,惹得她不开心,她都要骂上两句,可以说身经百战,百战百胜,在林家坡,她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

    叶兆庚脸上都是尴尬和为难到极致的表情,他很想让孙子去学校,多识字,多学道理,这样将来才不会埋没在村里,当一个只会从地里刨食的泥腿子。

    可是眼下户口本真的是个问题,刘家不放,叶子阔就没办法将户口转过去,更不可能让他拿着刘家户口本去学校,那这个书就没法读了。

    两百块,这着实不是小数目,足足够起一处新院子,而且还是三间顶好的大瓦房,就连现在娶媳妇最体面的‘三转一响’都能置办了。

    如果将钱给卢老太,那么接下来给两个孙子娶媳妇咋办?

    毕竟自己孙子也老大不小了,倘若真遇到合适的姑娘,拿不出钱来,再加上他们加谁都不愿意沾边的成分,想给孙子讨媳妇可就难上加难了。

    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手里有钱,给孙子讨媳妇才有底。

    所以叶兆庚心里也有个底线:谈别的可以,谈钱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几块几十块的,他咬咬牙就拿出来了,一张嘴就是二百块,差点没将他那所剩无几的大牙吓掉了。

    “妹妹,我知道子阔在你们家待了许多年,但是我们家情况,街坊们也都清楚,一年十二个月,几乎有七八个月都是在外面讨饭,每年生产队分的粮食和钱将将够饿不死的水平,子阔那钱他自己留着,说要娶媳妇用,我真没有这么多钱,你看能不能少点。”

    “臭放羊的!你骗三岁小孩子呢?!你孙子刚刚得了上面六百块的奖励,你是他爷爷,他能不给你?你当我傻还是搁这里装糊涂。我今儿个就把话撂在这儿了,两百块,一个子都不能少!要不然休想将户口转出去,更何况他是我杀子仇人的儿子,我愿意要两百块钱帮你们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叶子阔的爷爷忽然后悔干嘛将那么多钱撒在地上,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妹妹,子阔也老大不小了,就我们家这种成分,如果不留点钱,他真讨不到媳妇。”

    “哼!你别搁我这里卖惨,你孙子娶不娶到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十几年,他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穿我们家的,一转头给你们家赚了大几百块,大家都过来评评理,这还有天理吗?”说完以后,用力将叶兆庚推向一边。

    叶兆庚年纪大腿脚不利索,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是谁欺负我爷爷呢!”叶子阔一嗓子立马让看热闹的村民纷纷转头。

    看到叶子阔手里提溜着个扁担,气势冲冲地,知道接下来只会更精彩!

    知道叶子阔回来,卢老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的性子跟他被砍死的那个儿子差不多,又软又面,懦弱地跟个病鸡一样,任凭自己家的人怎么磋磨他,他都不带吭气的。

    就连家里比他小好几岁的小孙女揍他,他都从来不还手。

    “这么大嗓门我当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回来了!我们家不欢迎你,赶紧滚吧!”叶子阔原来的大嬢说道。

    卢老太:“下贱胚子和街溜子生的野种就不是啥好东西,真是脏了我们家的风水,之前没打死你都算对你宽容,怎么今儿个出息了,还带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扁担,有种你打我呀?”

    叶子阔走上前,先将自己爷爷扶起来,然后跟卢老太说道:“不知道是谁的嘴巴就跟刚从茅厕里出来一样,满嘴喷粪。”

    旁边端碗看戏的人,顿时觉得碗里的野菜糊糊不香了。

    “你说谁喷大粪呢?”

    “我指名道姓说你了吗?你自己心虚,非得对号入座,我有什么办法!”叶子阔说道。

    “臭小子,竟然敢骂你奶奶,看我今天不揍死你这个野种!”卢老头的二儿子伸出拳头就要揍叶子阔。

    可是一拳头下去不但没有打到叶子阔一根头发丝,相反还被叶子阔捏住手脖。

    他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快点放开!”

    “不是要打死我这个野种吗?怎么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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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了?!”

    “小瘪犊子,竟然敢打你叔,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说完以后,卢老太的五儿子就抄着砖头朝叶子阔头上砸去。

    旁边刘家的四五个孩子看到这种情况以后,也都一股脑地冲了上去。

    他们以为叶子阔还跟以前一样,就算他们怎么欺负,叶子阔都不会还手。

    叶子阔看到对方有小孩,便没有扁担,一个扫堂腿过去,直接将一群半大孩子扫翻在地,紧接着一拳将五叔给打得鼻子冒血。

    “大家都赶紧评评理!冲到家门口打我们一家人,这还有天理吗?!”卢老太扯着大嗓门喊道。

    叶子阔理直气壮地说道:“不是谁嗓门大谁就有理,刚刚可是他们冲上来先打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还想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说你坏好,还是说你蠢好?”

    刘家老太太:“就你打人还有理了?!我告诉你,刚才我还心软只要两百块钱就给你迁户口,但是现在没有三百块钱崩想!”

    刘家老太太吃准了叶子阔的爷爷是个胆小怕事的,叶家也没什么人,就一个跳得很的还被枪毙了,这会子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子阔!赶紧回来!别惹事!”叶子阔的爷爷虽然知道自己孙子是为了护自己才跟刘家的打起来,但是他分得清大小王,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吵架,而是将叶子阔的户口要出来,好让他去学校里读书。

    叶子阔:“爷爷,放心,今儿我在这儿,谁也崩想欺负你!”

    村民们不得不感慨,叶子阔就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别说跟刘家的人打架了,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尤其是得知他是叶家私生子以后,整天被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被关到猪圈里都不知道逃!

    要不是村子里有人好心告诉大队长,让大队长出来主持公道,说不准被猪吃了都没人知道。

    可他现在一点都不软,还将卢老太一家打得东倒西歪。

    “你们有没有觉得子阔这娃子变了许多呀!”

    “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觉得他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越来越像他爹了!”

    “只能说环境真的很容易改变一个人。”

    ......

    叶子阔的爷爷:“妹妹,孩子不懂事,说话冲了些,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他一般计较,改天我就买鸡蛋上门给你们赔礼道歉。”

    “以前我可是将他当亲孙子对待的,你看看他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个白眼狼,还不如养头猪、养条狗呢!真是喂不熟!”刘家老太太说道。

    叶子阔:“你可拉倒吧你,谁家让亲孙子跟猪一块抢食吃呀!你是巴不得我早点被猪咬死!”

    “那也只能怪你那不正经的妈,再说了从小到大你在这个家白吃白喝,哪样不得要钱,我们要你两百块钱怎么了?”卢老太太说道。

    叶子阔:“说谁白吃白喝呢,我从五岁开始就给家里干活了,我娘一天天除了上工赚工分,回到家还得做你们一家子的饭,然后还得打扫卫生、洗衣服,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能干的。我吃的喝的都是我娘赚的,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