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栗川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回去路上,易思南打电话来问他要叶繁蓁的联系方式。
车窗外的夜风呼啦啦的吹。
赵栗川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说道:“你昨晚不是跟她在一起吗,还问我要联系方式?”
“你怎么知道?”易思南惊讶。
虽然这几年,易思南一直在国外,装的一副清心寡欲,早把叶繁蓁抛在脑后的模样,可赵栗川知道他只要回国,必然会和叶繁蓁搅和在一起。
说什么恩断义绝,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叶繁蓁,实际上根本就忘不掉人家。
只不过,两人见面的速度倒是比他想象的要快。
中午易思南来公司找他时,一脸的得意餍足样,就差把自己春宵一夜的事迹打印出来挂在脸上了,还好意思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赵栗川有点想报复这个神经。
“把你要出租那套房子给我,我就给你叶繁蓁的联系方式。”
“一句话换套房,你当我脑残?”对面易思南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你不是吗?”
赵栗川很有把握,只要碰到叶繁蓁三个字,易思南再不情愿,也一定会妥协。
他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赵栗川也不着急,大约五分钟之后易思南又打给了赵栗川,说房子可以卖给他,但除了联系方式之外,还想知道叶繁蓁最近在跟谁谈合同。
赵栗川:“成交,你把昨天的租房协议发我一份。”
“你拿那个干什么?”易思南疑惑,顿了顿,想起盛棠,又问:“你跟那女孩儿到底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事。”
赵栗川语气冷厉,易思南不好再问,赵栗川匆匆挂了电话,看向窗外。
事情的走向仿佛和他预设的有一点点出入,赵栗川一想到不久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心里难得浮现出了一点点愧疚。
。
天气预报上说,周五晚上登录的台风,可能会带来大面积降水,并对京州一带的航班造成影响。
外面依旧清空朗朗的天气,半点看不出来,不久之后即将迎接狂风骤雨的样子。
叶繁蓁打电话给盛棠说她通过面试的时,盛棠刚跑完一家公司坐在一楼大厅蹭空调。
夏日炎炎,听见叶繁蓁带给她的好消息,盛棠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更没办法问,聘用自己,是真的满意她的表现还是因为赵栗川。
赵栗川。
盛棠看着手机上,他发过来的一长串信息,熄灭屏幕,依旧没有回答。
她垂下眼眸,略显伤神。
已经几天没有理过他了。
其实和赵栗川冷战,盛棠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直觉自己跟赵栗川之前出现了一些问题,却又琢磨不出来哪里不对,有时候看着他那张分外熟悉的脸,盛棠竟会觉得无比的陌生。
可是一切都在好转,明明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没有了空间上的距离和几个小时的时差,怎么反倒觉得离他越来越远了。
正午的太阳挂在天上像个火炉,盛棠拿起身旁的矿泉水瓶子打算喝点冰水,拧开瓶盖,才发现水已经空了。
她起身打算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一瓶,谁知身旁有人递给她一瓶水。
盛棠转头看向那人,他冲着自己笑,一副熟稔自然的表情。
“不认识我了?”
盛棠迟疑片刻,忽的认出眼前的人,惊喜道:“师兄?”
傅子鸣:“前几天听周南正说在便利店遇到你,我还以为是他认错了人,没想到这回让我撞见了。”
还在宜市上高中时,傅子鸣是高她一届的的学长。
盛棠刚进学生会艺术部的那年,傅子鸣正好是当届主席,那时候的学生会主席除了学习好,还得讨老师喜欢,八面玲珑、面面俱到,无论组织什么活动都能圆满完成。
有次活动,盛棠在上台前发现礼服被人弄坏了,是傅子鸣联系了一家商店,临时租到了衣服,才免于一场表演事故。
总之她觉得学长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
只是高中时候的交情,这么多年不见,在这里碰上,难免有点尴尬。
毕竟不在一个年级,两个人的联系其实并不多,除了学校活动,盛棠也只在问他借学习笔记那段时间跟他交集多些,对望几眼,盛棠实在找不到可聊的话题。
还好傅子鸣并不介意盛棠的手足无措,善解人意的闲聊的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
“你怎么在这儿?”
盛棠:“我过来面试。”
“这么巧?”傅子鸣挑眉:“我也在这里工作,说不定,以后就是同事了。”
“八字还没一撇,哪里就同事了。”
盛棠听说这家公司主要做原料采购,也不知道在招聘设计师方面是什么要求,万一在这儿说了半天,人家看不上自己,就太丢人了。
“咱们也别站这儿说话了,”傅子鸣道:“你还没吃午饭吧,我请你。”
“不用,我......”
“别跟我客气,”傅子鸣不给盛棠拒绝的机会:“反正我自己也是要吃饭的。”
盛棠本来还要拒绝,只是傅子鸣已经往前走了,她只好快步跟上。
傅子鸣开车带盛棠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馆。
点菜时候,他说盛棠刚从国外回来,想必各式各样的西餐早就吃腻了,这家餐馆开在闹市,门脸不大,胜在味道好。
傅子鸣点了几个菜,把菜单递给盛棠,两个人吃不了太多,盛棠晃了一眼菜单,礼貌性点了一条鱼,就放下了。
餐厅有赠送的红茶,傅子鸣给盛棠倒了一杯,盛棠捧起茶,抿了一口。
两人实在没有太多的旧可叙,在盛棠眼里傅子鸣就是一个存在于许多人美好幻想中的剪影,她曾经替郑静怡给傅子鸣送过情书,可郑静怡也早就不喜欢傅子鸣了,因为有次在科技馆遇到傅子鸣,他穿了一身郑静怡最讨厌的牌子的衣服,郑静怡觉得他的审美有问题。
一想到这个盛棠就忍不住发笑。
傅子鸣在对面盯着她,仿佛有话要说,又始终欲言又止,他没想到今天会遇到盛棠,纵然有千言万语,却只能潜藏在眼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盛棠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觉得很莫名其妙,傅子鸣看她的神情,实在不像久别重逢的老友应有的情绪。
就在盛棠憋不住要先他一步说话时,傅子鸣试探着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多么经典的开场白。
盛棠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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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看上去有过的很差吗?”
傅子鸣眼中的疑云和担忧并未随着盛棠坦率的语气消逝,他更多的觉得盛棠在强装镇定,虽然这并不符合她一贯的脾性。
可盛棠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吗?
当初盛棠考上京大,他自作多情的给她发了一大串入学指南,即便后来人家连出国都没有告知自己一声,但现在,她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
傅子鸣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他释然道:“对了,你为什么学设计了,我还以为你会学艺术,你以前那么喜欢跳舞。”
“我现在不喜欢跳舞了。”盛棠垂眸晃了晃面前的茶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傅子鸣也很上道,又和她说起工作上的事:“你下午有时间吗?如果事情忙完了,可以和我去珠宝展逛逛,这次的展品挺多的,多看看,对你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盛棠犹豫了几秒,想着时间还早,回家也是睡觉,就答应了傅子鸣。
她对国内流行的珠宝风格款式了解都不多,正好借这次机会多了解了解。
吃过饭,她跟傅子鸣来到江边某大厦顶楼的展厅。
参观展会的人,比想象之中多得多。
傅子鸣还在跟盛棠介绍哪款珠宝是那个公司主推,又是哪个设计师的作品,两人一路观摩下来,直到展厅中央,盛棠却像是突然听不见他说话似的,挤在人群里看那颗聚光灯下的蓝宝石。
“你眼光还挺不错,这是这次展会的最佳展品,”傅子鸣有点得意:“是我们公司的推出的。”
盛棠撇了傅子鸣一眼,没说什么,这需要眼光吗?这块蓝宝石的颜色、形状、大小和光泽,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价值吧。
傅子鸣碰见很多熟人,在打招呼的间隙也没有完全忘记盛棠,时不时转过头来跟她说话,场馆人多,又不能大声喧哗,有时盛棠听不清,傅子鸣只好凑近了耳语。
两人谈的兴起,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沙发休息区,有人正死死盯着蓝宝石的区域。眼神却没有落在璀璨的宝石上面。
姜茜瑶正跟赵栗川说着工作上的事,却不知他的视线和心早就已经不在自己这边了。
今天赵栗川原本是不用过来的,中午开完会,姜茜瑶整理文件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下午的展会,他便也跟着过来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盛棠,尤其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
两人有说有笑,似乎特别的开心,那个男人还把手搭在盛棠背上,虽然只轻轻放了一下就立刻移开。
但在赵栗川的眼里,那个简短的动作仍然分外刺眼。
这几天盛棠连他都不怎么理,不是心情不好才对吗?
还是说,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心情不好?
赵栗川有点不爽,
“一会儿‘利瑞’的凌总也会过来,你......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姜茜瑶不满:“你看着傅子鸣干什么?”
“傅子鸣?”
姜茜瑶:“对啊,‘利瑞’集团凌总的外甥,远近闻名的青年才俊。”
“青年才俊。”赵栗川咀嚼着这四个字,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总算把注意力移回姜茜瑶正在讨论的内容:“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