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贴不贴。
谁知道贴着贴着会不会就贴到一起了呢。
我坐在沙发上,假装没听见,打开电视,正襟危坐,实际心跳在急速飙升。
我掐了掐自己,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于是我逼自己去想一些别的事,比如网友给我做的进阶三版表情包。比如林嘉恒在家被狗绊倒了。比如陈鹤洋削菠萝把自己给削了然后让老刘把可怜的刨皮刀大卸八块。
在我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那具单薄身体,是我临时标记过的人。或者说,唯一标记过的人。
尽管过去了五年之久,但他的腺体里还残留着我的信息素。如果那天换做是别的身体健康的omega,我的信息素早就应该被新陈代谢掉了。
【对一个腺体失衡的omega来说,临时标记其实等同于永久标记。】
这是我无意间看资料书得知的。
浅羽没和我说。我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说。
但我们没有以后。
新闻频道的主持人哇啦哇啦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会儿从国内新闻切到了国际新闻,变成思密达空八哇。
屏幕上花花绿绿,我只看得到屏里倒映出浅羽的身影,看着有些失落。他低着头,像只得不到主人宠爱的金渐层。
不行。不能心软。不能再由他胡来。我要想个办法出来,让他乖乖回去。
浅羽想做什么我当然知道了。在我还是林大小姐的时候,每逢各类宴会,我都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位。很多各类omega的弯弯绕绕的心思我都看腻了,比如假装在我面前摔倒把咖啡红酒泼我身上试图和我交换微信,比如创造各种机会和我偶遇然后说真巧小林总居然也喜欢这家小众酒店简直就是他乡逢知己其实是早就背地里和狗仔买了我的航班和酒店信息。
全都把我当傻子哄。
都在说,人一有钱,身边就都是好人。其实都是默认你有了钱就智商直线下滑,人傻钱多好骗。
在我被泼了999次咖啡,在全世界被不同的人偶遇999次后,我直接了当地说:我受够了。你们能不能想点新的招数。谢谢你们让我成了唯一一个靠批发1000件衬衫成为圣罗兰vic客户的人。
浅羽的招数和他们比起来并不算新奇。
可对我却很受用。
至于原因,我和他都心知肚明。我短短二十年的人生,就像一个歌剧院的演员,浓脂厚粉饰演了不同角色,不同的人成为我不同场次的观众,他们看我粉墨登场,看我起高楼,看我楼塌了。他们起身,鼓掌,随后一哄而散。
帷幕拉下后,我才发现有个人却始终站在后台的某个角落。他一直在原地等我,从未离开,像被我遗弃在我们的少年时代,随时等着我去拥抱他,时间从未流逝过。而某些迟来的爱意却终如破瓶之酒。在我闻到陈年酒香的时候,瓶子已经碎了。
我不能答应浅羽。
他完美无缺如上乘羊脂玉的人生,不应被破碎的玻璃酒瓶抹上刮痕。
“姐姐是不是讨厌我。”
我听到他说。
我很想说我没有。
但我什么都没说。我依旧背对着他,握紧拳头。
回东京吧。浅羽。不要再爱一个没有可能的人了。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却要用自己的整个前程来赌。
这个赌注太不公平了太流氓了。我玩不起。
不要再回头了。
我们两个都是。
我听到轻柔的脚步声。
电视屏幕中间被挡住了。
浅羽走到我面前。
他红着眼眶,死死咬着自己的唇角,虽然在极力忍住抽泣,但并没有完全抑住。
我往沙发里坐了坐,歪着脖子往他身后看电视。
然后他开始一颗颗解自己的扣子。
我脖子歪得更歪了。
浅羽解开了所有的扣子。
我的余光看到了丝丝柔滑春色。心跳声如雷贯耳。脖子歪得不能再歪了。
此时此刻的我,只恨自己不是个长颈鹿。
“咕咕哒!咕咕哒!金贝贝!”
小鸡突然醒了。
我松了一口气。
鸟笼在沙发后面的书桌上。
我正准备起身,浅羽却先过来了。
他单腿跪在我的身侧,另一条腿撑开,勉强搭在另一边沙发上,没有碰到我。
然后他伏下身,去够我身后的鸟笼。
衬衫两侧衣料垂落,其中一颗纽扣刮擦过我的唇边。
浅羽的Omega信息素还有我家沐浴露的味道贯彻鼻腔肺腑,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血液都要沸腾。
“小鸡宝宝乖。”
我听到浅羽在我脖子后面打开鸟笼,给小鸡喂水。
他似乎是倒了一点水在手心,让小鸡在他手心喝水。
“咕咕哒妈妈!”
小鸡好像啄了他一下还是什么。
浅羽一下子没稳住,坐到我腿上。
“抱歉,姐姐。”
他试图起身。
没等他爬起来,我就将人压到了沙发上,握住那副在我眼前晃了半天的细腰,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太过急切,唇齿相接间,没有甜蜜,全是欲/望。
我捧着他的脸,卷过那寸轻颤的软舌。
浅羽闭上眼,环着我的脖子,同样热情地回应我,眼角落了两行泪。
我扳开他的腿,挂在肩上,指尖从他的小腿肚一路往上。
“姐姐,姐姐......”他呼吸急促,被吻得鲜红的唇瓣张开,渴求地看着我的眼睛,眼中波光潋滟,要起身继续这个吻。
“金贝贝!金贝贝!”
小鸡飞到我头上,唧哇乱跳。
我瞬时清醒了过来。
我放开浅羽,将他按回沙发上,给他一颗颗扭上衣扣。
浅羽又要去解,被我捉住两只手臂。
他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侧过头,撇撇嘴就开始无声地哭。
“对不起,小宁。”
我起身,把头顶的小鸡放回鸟笼,往浴室走去。
我打开水龙头。朝着冷水的方向。
已经是深秋了。
这个冷水澡洗下去肯定要感冒。
但我管不了那不多了。
刚才如果不是小鸡,我应该已经做了让我以后会后悔的事。
身上的燥热之意逐渐被冷水一点点冲刷走。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
浅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走过去,想把他抱到卧室睡。
但我碰到他的时候,手被烫了一下。
卧槽怎么这么烫。这温度已经不是发四十度高烧的程度了。像是浑身贴了在玩大型mmo游戏的poop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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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心下一沉。
“浅羽,醒醒!”
我搓了好一会儿他的脸,浅羽终于醒了。
“姐姐,我的脸痛……”
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一点,也是,我刚才跟钻木取火一样,不疼才怪。
“怎么了?”我问。
“姐姐,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浅羽缩起身体,将脸埋到自己腿上,“这次出门,我忘了带药。”
“什么药?”
浅羽没有直接回答我,“如果没有药的话,就只有姐姐能帮我。”
“给你再做个临时标记?”
浅羽点点头,又摇摇头,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然后就红了脸。
“我明白了。”我点头,“但如果中途我没停下来,你要阻止我。否则,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浅羽说好,然后又要去解自己的扣子,被我按住。
“就这样。”
我把他抱坐到腿上,手从他的后腰往下。
浅羽攀在我肩上,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刚剥开一个小口,我的腰就被夹紧了。
但总体上很顺滑,没费什么力气。
我听着浅羽在我肩上喘息,看着电视屏幕让自己分神。
“下面为您播报欧洲新闻。”电视主持人说。
浅羽突然抓紧我的衣服。
我想起来我的中指上全是练各种乐器练出来的大小茧。
“第一次?”
我的本意是,第一次的话有些疼,抱歉我手上都是老茧,我会尽量轻点。
但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
第一,是因为这话说得像我自己是个什么情场老手似的,实际上一段正经恋爱没谈过,油腻得不行。
第二,这样很不尊重浅羽。而且如果他一直喜欢的是我,他不是第一次是第几次?我又在质问什么?
果然,浅羽睁开眼,看着我,嘴上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
然后赌气似地夹了夹我。
等我终于探到最里面的时候,浅羽又开始哗啦啦掉小珍珠。
小哥哥,可不可以别哭了。光是今天,浅羽的眼泪就比撒哈拉沙漠一年的降雨量都多了。
不是,我真是第一次发现,真的有人比我还能哭。并且我实在好奇,他跟我回家这么久,一滴水都没喝,怎么有这么多眼泪流。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决定之后要找个机会和他取经。
我以为是我弄疼了他,他却起身亲了下我的脸颊,又软软趴回我肩上。
“喜欢姐姐。”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小脸一红,鼻子里的隐形鼻塞有些不稳,差点滑落出来。
是的。
我在浴室给自己戴上了隐形鼻塞。
所以我现在才能这么泰然自若,怀抱温玉而坐怀不乱。
浅羽小宁的信息素再好闻再上头,不好意思,物理打败魔法,统统闻不到了,嘿嘿。
过了一会儿。浅羽拍拍我的肩。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起身,躺到我身边,并拢双腿,仰着头,小口小口喘息。
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突然格外清晰。
“突发一则消息,挪威松恩海峡打捞上一艘沉船,船上共十名游客,其中两位是国内人士。目前已打捞上五具遇难者尸体,其余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