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特斯一时没有说话,转过身来,注视她片刻。
而后,他一只手抬起,终点落在她的肩上。
她轻颤了一下,头垂下去。
不能反抗,不能动,这个时候要顺着对方来,不管发生什么都……
她感觉到那只手蹭过脖颈,剥开了她的外套。
带着些凉意的海风灌进来,身体仿佛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一样,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外套松松垮垮地垂在手臂上,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贴身的吊带,男人将吊带和内衣的肩带一并勾在指尖,两边同时用力,往下一拉,大片的肌肤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庄森芽霎时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发出小声的惊喘,下意识伸出双臂抱住自己,感觉身体颤抖的更加剧烈了。
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要发生了,可是除了接受以外,现在的她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回到二十分钟之前,在温枣打来那通电话的时候,更谨慎一些,而不是不知防备地把大纲口述给她。
她明知道诺特斯也来海岛了,然而却还是那么不小心,导致事情最终发展成了这样,说到底这都是因为她自己放松了警惕……
没有功夫后悔太久,一只无法忽视的手夺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那只手扶住她的脸颊,抬高,指尖碾过微张的两片唇瓣。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掀起了衣摆,从下方探进来,沿着腰身向上抚摸,堪堪卡在最柔软部位的下方。
海风已经贯穿了上身,只剩堆积在一起的衣物还能提供一丝体面。
她有点绝望,除了站立以外,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做,像个不会动的人偶一样立在海滩上。
已经准备好接受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然而很长一段时间,男人都不再继续动作。
这片空寂过后,她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那双在她身上作乱的手突然离开了,掀起的衣摆又被放了下去,垂在手肘上的外套也被一下子提起来,重新罩回身上。
庄森芽有些困惑地睁开眼睛,就见诺特斯已经从她眼前离开。他来到海岸边,把她刚才坐过的那个白色塑料椅转了个方向,侧对着海水坐下来,翘起一只二郎腿,神情有些倦怠,仿佛如果一旁有烟的话,他早就点上一支抽起来了。
她愣在原地,盯着男人的侧影,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还真是喜欢这个裴佑哲啊,为了他都能做到这个份上。”
木讷的脑袋反应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诺特斯突然收手,男人行事总是捉摸不定。
庄森芽觉得自己有点狼狈,把肩带重新提起来,裹紧了外套,“我说了,我不喜欢他。”
“不用反驳,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诺特斯似乎比刚才平静了一些,虽然刚刚他表面上看起来是镇定的,但纠缠在他周围的气息可不这么说。
现在,那些混乱黑暗的气息似乎也已经稳定下来,变成了一汪不动的死水。
“我每次看到那个小哥的脸的时候都会应激,你不知道尤梭有多难缠。”诺特斯说着,不由啧啧嘴,“这部漫画就是你为了那个裴佑哲画的,不是吗,因为喜欢他,你才这么做。”
“不是。”庄森芽再一次反驳,“《灵月十四》和他没有关系,尤梭可能确实有点像他但……总之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诺特斯抬起一只手,阐述下个例证,“那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电脑被我偷了那一回,你不来找我,偏偏去求助他,什么心思不用我说。”
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为难他居然还记得自己的恶行。
“……我总不能真的找你吧,不说你就是犯案者,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而且你……”
那么可怕。到现在为止一直都很可怕。
就在刚才还在威胁她,没有商量的余地,拨开衣物的力道不容抗拒。这样一个人她要怎么向他发起求助?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做出的明智选择。
“驻马山那次又怎么说?”诺特斯细数着过往,模样看起来不太开心,“明明是我把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引出了深山,可是逃出去之后,转眼你却和他抱在了一起。”
庄森芽回想起很久以前劫后余生的那一幕,当时被迷宫一般的树林困住了很长的时间,天色渐暗,她是真的以为逃不出去了,所以最终获救的时候表现得十分激动。
回想起来,那次的确是诺特斯把他们引出了山林,只不过采用的方式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通过劫持她的方式让其他几个雏鸟周的成员警觉,紧紧追在他的屁股后面,最终以此把他们引出深山,简直不是正常人会有的脑回路。
就算他是好心的,经过一番折腾,谁都不这么觉得了。
直到现如今,细细回想起来,庄森芽才隐约觉得对方那时的举动可能没有恶意。
可是残忍的暴君偶然露出的善意又算什么呢?那一定是绝不可相信的谎言。
“他对我来说是很亲近的人,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样……我只能这么告诉你。”庄森芽说。
诺特斯没有放弃,似乎非要从过往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丝她喜欢那个学生会主席的证据,“像你哥哥?那驻马山事件结束后的当晚,在酒吧里的时候又算什么?你和他坐得那么近,近到都钻进人家怀里去了,目光黏着不已,感觉下一秒就要亲上。”
听着对方的语气,庄森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从刚才开始就感受到了,这种情绪让她有点陌生,甚至不敢肯定。
诺特斯……为什么感觉好像是在吃醋?
不,不对,大概率是她感觉错了。
她不觉得对方会有这样的情绪,只能当这个男人是在乎着别的一些什么,他的想法向来是难以捉摸的。
话说回来,酒吧那天的事情他居然也知道。
庄森芽当时并没有在店里发现诺特斯的身影,看来他那时是潜伏在了其中。
想到这里,她说:“那你也应该知道,后面他玩游戏输了,必须现场亲一个女生,如果我们真像你说的那么……亲昵,早应该在那个时候就亲在一起了。”
诺特斯耸耸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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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既往没有接受她的解释,自顾地翻着旧账,“再后来,我有一次和你约定在206宿舍楼背面的小花园见面,你却没来,反而是跑去照顾他。”
“人家淋了雨,发了烧,意识都模糊不清了,我又不能放着不管。”
“你给他的备注就是‘佑哲学长’,给我的就是‘神经病’。”
“他本来就比我大一届,叫学长无可厚非。”庄森芽据理力争,“而你的备注……”
一点毛病都没有,就是神经病。
但后半句话她没敢说,怕刺激到对方,导致这人又要做出什么没有道德操守的事。
诺特斯扭过头来,盯着庄森芽,眉尾有些微坠,“你还当着我的面收下了他的星空手链。”
“我没想收下。如果不是被你买走了,我是想还回去的。”庄森芽说,“而且,当着你的面又怎么了……”
这家伙从刚才开始怎么回事,为什么越说越是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怎么好意思的,该感到委屈的应该是她才对吧,瞒了那么久的秘密居然就这么被对方亲耳听见了,紧接着就被他用身边亲近之人的性命威胁,刚才又差点被他在沙滩上扒光……
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没有。那为什么会摊上这种事,为什么要派这样一个人来到她的身边?
她才是应该觉得委屈的那一个,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上天却派一个恶人来惩罚她。惩罚她什么,惩罚她善良?惩罚她兢兢业业画漫画补贴家用?还是惩罚她会呼吸会活着?
不远处,坐在一张孤零零的白色塑料椅上的男人再度开口,“你真不喜欢他?”
庄森芽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否定了,“我不喜欢。”
诺特斯紧盯着她,像是想要透过皮囊看到那下面的心灵,以来辨析她有没有说谎。
就在这个时候,在距离他们所在的沙滩不远处的人工石路上,传来了两个男生交谈的声音。
“我搬不动了,佑哲……”
“拎着,我手上也满了,不可能帮你。”
“能不能歇一会?”
“大家还在等着我们手里的音箱。”
“就一小会……”
两个身影从树丛后方现身,其中之一是裴佑哲,他轻叹了一口气,对另一个人说:“平时多练练吧,费洛,你的胳膊都快比素文的小腿还要细了。”
“!”费洛一下子站直了,快步跟上对方的身影,“怎么可能,你再仔细看看,我还很有劲呢。”
两人路过庄森芽所在的海滩,不经意地侧目,几人正好对上了视线。
“咦,森芽?”费洛发出疑惑的声音,盯着站在漆黑岸边的人,“你在这干什么呢?”
裴佑哲停顿下来,把手里的音箱放在地上,朝海滩的方向走,“这里太暗,不安全,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别……别过来。”庄森芽有点惊恐地说。
声音太小,裴佑哲似乎没听见,还在靠近她。
庄森芽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只有她知道现在在发生什么,只有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