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柳颂被抓
    月明星稀,水上浮村。

    程彻和阿扎眼下青黑,垂头丧气地坐在高脚屋前的台阶上。

    阿扎:“两天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柳小姐那天明明和我说的是去去就回,没想到……”

    程彻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托朋友帮忙一起找了,柳颂肯定是被人掳走的,否则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不告而别。”

    柳颂到底被谁掳走了?和木木的失踪有关吗?还是说她被吴昆发现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程彻:“唉,先休息一晚吧,明天再接着找。”

    今天阿扎突然晕倒,程彻才意识到自从木木失踪,他们两个已经三天三夜没休息了,实在是熬不住了。

    两天前他买完饭回到车上,发现柳颂不见了。阿扎当时神情恍惚,完全没有注意到柳颂为什么跑下车,等程彻回来后才发现不对劲。柳颂当时没有伪装,为避免被吴昆的人发现,按理说是不会轻易下车乱晃的,除非她遇到了特别紧急的情况,不得不下车。

    程彻和阿扎两个人在周围找了又找,根本就找不到柳颂的踪影。后来他们在河边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光着上身、被绑住手脚的人,向他打听了一番,才发现这个人是被柳颂绑在这里的。后来程彻半是威逼,半是利诱,从这个人嘴里撬出了他和柳颂的恩怨,得知这个人叫李安,是南城警局的一名警员。待问及柳颂的下落时,李安只说柳颂把他绑在这里就离开了,并不知道她的去向。程彻仔细审问了好久,确定李安说的是真话后帮他松了绑,并给了他一笔封口费。李安本来怒气冲冲,骤然得到一大笔钱后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承诺会把和柳颂有关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解决完李安这个麻烦,程彻和阿扎接着寻找柳颂的下落,一连找了两天都毫无音讯。

    ……

    阿扎垂头丧气地起身,坐上小船:“那我先回家,明天一早来找你。”

    远处蛙鸣如潮,程彻闭上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倚靠在栏杆上,突然想起和柳颂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微风拂面、水声潺潺。

    程彻拍了拍沾上土的裤腿,扶着栏杆起身回屋。耳后突然掀起一阵凉风,他打了个哆嗦,猛地回头。

    身后是被月光照亮的河水,河岸边垂柳依依,从这里看过去像少女的发丝在轻轻晃动。

    余光看到白影在窗边闪过,他转头看过去:“谁在那里?”

    他目光紧盯窗边,慢慢抬脚走上楼梯,尽量放轻脚步。走着走着,眼睛一转,突然回头。

    “谁!”

    无人回答,空无一人。

    程彻心跳如擂,走下楼梯,绕着高脚屋走了一圈。

    “奇怪……”

    他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可把容易藏人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人影。他摇了摇头,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梯,回屋去了。

    河边风渐渐大了起来,将柳叶吹得哗哗作响。

    程彻来到窗前,正准备关窗,风声突然呼啸,一大团柳叶随风刮到了他的脸上。

    “呸呸呸……”

    他吐掉刮进嘴里的柳叶,低头看向窗边满地的柳叶。现在才七月份,离秋天还早,怎么突然有这么多的落叶?

    他心有所感,抓起地上的一把柳叶问道:“柳颂?是你吗?”

    无人回答,空无一人,周围甚至连风声都没有了,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

    在这极致的安静中,一道极细极小的女声在耳后响起:“程彻。”

    程彻毛骨悚然,猛地回头:“谁!”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程彻站起身,目光扫过屋子里的一切,并无异常。

    难道有鬼?

    不可能,这些都是封建迷信。

    可是他今天也见识到了柳颂的算命本领,万一……真的有鬼呢?

    难道,是柳颂遭遇了不测,变成鬼回来找他了?

    不可能,世界上没有鬼,柳颂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掉。

    程彻喉结动了动,走到窗边准备关上窗户。一张惨白的脸骤然贴在他脸前,惨白的脸上一双血红的眼睛,缓缓流下两行血泪,眼珠子混合着血泪掉了出来。

    “啊啊啊!”

    程彻用力关上窗户,试图把这张脸关在外面,没想到无济于事,女鬼的脸仍在眼前。

    女鬼看到他关窗户,咧嘴一笑:“你竟然看见我了?”

    “鬼啊!”

    程彻白眼一翻,“砰”地一声到在地上。

    “哎,不是,你怎么也晕了啊?”

    ***

    柳颂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眼前一片漆黑。

    四周阴冷潮湿,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一只老鼠“吱吱”叫着爬到她的身上,温热而滑腻的触感让柳颂浑身汗毛直立。

    “唔、唔唔……”

    柳颂嘴巴被烂布条塞住,叫喊不出来,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她只能扭动身躯、奋力挣扎,试图将老鼠甩出去,不成想动作幅度太大,连带着椅子一起侧翻倒地。

    “砰!”

    柳颂侧脸着地,激起一阵尘土。脸上火辣辣的疼,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把老鼠从身上甩了出去。

    咔哒——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柳颂循声望去,黑暗的屋子里骤然亮起刺眼的灯光,柳颂不适地眯起了眼睛。

    “哟,醒了。”

    一头卷毛的瘦高青年双手抱臂倚靠在门口,面露不屑地看着柳颂。

    不知对方底细,柳颂不敢贸然开口,面无表情地和卷毛对视。

    卷毛走上前来,蹲下身子掐住柳颂的脸,仔细端详:“你的眼睛很好看,不过我更喜欢里面盛满恐惧的样子。”

    柳颂把头往旁边一扭,从卷毛手里挣脱出来。

    卷毛擦了擦手,有些玩味地看着她:“你不好奇这里是哪儿吗?也对,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

    柳颂冷笑一声,在南城想抓她的人不就只有那一个吗?

    看柳颂有话要说,卷毛拽出她嘴里塞着的那块破布条。

    柳颂一口口水吐在卷毛脸上:“你是个什么东西?让你们老大来和我说话。”

    卷毛站起身,不急不慢地擦着自己的脸:“你也配?”

    他向外走去,“既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就早点把东西交出来,说不定老大一开心,能饶你们一命。”

    屋内又陷入黑暗。

    你们?除了她还有谁?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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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外面的声音远去,柳颂低声道:“台球,跟上他。”

    “好。”

    台球穿过墙壁,飘在卷毛身后,跟着他爬上长长的楼梯,穿过花园,最终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门口。

    卷毛停在虚掩着的房门门口,只听里面一声怒吼,接着便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废物,滚出去!”

    一个中年男子屁滚尿流地从房间滚出来,看到卷毛,恭恭敬敬地地打招呼:“陈先生。”

    陈迁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敲了敲虚掩着的房门。

    “进来!”

    看到陈迁,吴昆脸色缓和了些,“小迁啊,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老大。没找到程彻,我就派人把程彻的女朋友抓来了。”

    “他还有女朋友?”

    “昨天花姐在河边洗衣服时看见了那小子,当时他女朋友就站在他旁边,程彻对她很照顾,两个人看起来感情不错。”

    台球悄悄飘进屋内,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桌后,身材矮胖,面容和善,让人第一眼看去只以为这是个好说话的大善人,待仔细瞧时,才发现那双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

    他将手里的宝石手串往桌子上一扔:“那就好。程彻这个狗东西,竟然敢骗到我吴昆头上,可惜了那颗塔菲石。不过现在他女朋友在我们手上,也不怕他不现身。”

    陈迁点了点头,转头说起另一件事:“珠陀山那边又失败了?”

    吴昆冷哼一声:“提起这个我就来气。那鬼地方也真是邪门,派了这么多人进去,不是迷路就是失踪,真tm晦气!”

    “云大师怎么说?”

    “还是那套说辞,说我们的祭品不够……”吴昆眉毛一拧,“他不能是骗老子的吧?”

    陈迁:“云大师怎样暂且不论,但阿鹏死前说见过那条矿脉,也确实拿出了纯度极高的红宝石。如果珠陀山真的有刚玉矿的话,别说称霸南城了,就连整个东南国都将有咱们的一席之地。”

    红宝石是三氧化二铬含量高于百分之零点一的刚玉,红宝石的色彩越纯正,其品质就越高。极品的红宝石有“鸽血红”的美称,极其珍贵。可惜刚玉矿大多分布在东南国周边国家,而东南国的红宝石产量低、颜色暗、透明度也低。若是这次真的能在陀山开采出鸽血红……这对吴昆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诱惑。

    吴昆:“接着派人进去!另外,多找点祭品过来,小心行事,别太引人注目了。”

    若是被其他几个帮派盯上,他吴昆想独占这条刚玉矿脉就难上加难了。

    ***

    地下室。

    “你是说,吴昆抓我是用来要挟程彻的?”

    台球也有些疑惑:“对啊,他们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以为你是程彻的女朋友。”

    柳颂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说她一直以来都认错了凶手,杀她姐姐的帽子男不是吴昆?

    柳颂面容严肃,如果真是她搞错了,那她现在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据八字胡所说,他们老大下令留她活口,所以柳颂才暂且不担心自己的小命。若她现在只是个用来要挟程彻的工具,那她的脑袋可就算是拴在裤腰带上——随时要掉了。

    不行,得想办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