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裕川和傅杰一把拉住他:“你疯了不成?现在正在打仗,你这样,就是做了逃兵!!”傅杰吼道。
他们训练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允许当逃兵,当逃兵是要被唾骂的,你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
也许白晟衡的确是因为悲痛想要回去看太子的最后一面,但现在边境情势紧迫,对于如今正在苦战的边境战士来说,白晟衡摆出再多的理由也无济于事。
逃兵就是逃兵。
只要白晟衡在这种情形下离开了边境,那么他就永远无法成为这些军士心中真正的领袖。
“我一定要回去看一眼。”白晟衡挣开两人的手。
白晟衡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道理,可死的那是他兄弟!是从小打大、对他最好的哥哥!
陆裕川搭在白晟衡肩膀上的手用了几分力道:“你清醒一点,现在回去无济于事!”
白晟衡甩开他的手:“那是我兄弟!”是从小到大,对他最好的哥哥,他怎么能连最后一眼也不去看。说完就对着门外说了一句:“来人,去和夏将军和周将军说一下,说白晟衡即刻启程,回京吊唁太子!”
传令兵哆哆嗦嗦:“殿下,殿下,太子恐怕已经等不及您回去了......”
白晟衡转身:“什么意思?”
陆裕川从他手上解救下可怜的传令官:“太子是中毒而亡,想必遗容不大好看,从京中过来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一个多月,赶不及的。”
传令官不等白晟衡说话,又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殿下,这是皇后娘娘命我带给您的。”又把另一封递给陆裕川:“这是陆公子的。”
白晟衡连忙接了信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面色复杂。
傅杰问道:“写了什么?”
白晟衡颓然掩面道:“母后不让我回去,说是已经禀了父皇,让我安心在此处抗敌。”
此时的陆裕川也已经快速的看完了周锦悦给他的信。
传令官是皇后派来的人,此时离白晟衡稍稍远了一点,才说道:“殿下,这正是娘娘的意思。太子没了,娘娘可就只有您一个儿子了,您可千万要当心身体啊。这信,可不要用火烤坏了。”
这话的意思......
傅杰看了看陆裕川,和他对了一个眼色。
傅杰上前,从营帐里翻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抓了一把银钱,递给传令官:“辛苦兄弟了,你看这五皇子一时间心绪激动,你且容他缓缓,我领兄弟去吃点东西......”吧陆裕川和白晟衡单独留在了里面。
陆裕川听见声音走远了,才把白晟衡手里的信件拿了过来,放到鼻子上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极淡的香味儿。陆裕川把信件用火烛烤了一下,认真看起来。
“你这是......”白晟衡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看到陆裕川这一串的动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陆裕川淡淡解释:“这信纸应该还有一些东西,我和昭和以前用过这种方法通信。”那是他大婚不能见面的那一个月里,为了给周锦悦些情书的时候找到的方法了,他自己的信也有,不过就不太方便让白晟衡看到了。
陆裕川看完显露出来的字,脸色冷了下来,把信纸递给白晟衡。
白晟衡看完,气得发抖:“他怎么敢!!”
陆裕川压低声音:“此事恐怕不方便为外人知晓,你知我即可。”
白晟衡忍耐的闭了闭眼睛,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白!晟!宁!”
信上说,皇后怕信件被人给截了去,恐节外生枝,便用了这个方法。
上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练的说了一下,尤其叮嘱白晟衡现下不要回京,继续待在边境积累军功,日后才能为太子殿下报仇。
周锦悦不想把陆裕川拉扯进来的,她也不是很确定白晟衡是否是真的一心一意想为太子哥哥报仇,但皇后说无妨,她相信白晟衡。
于是周锦悦就把这个通信方法和皇后说了。
周锦悦也不希望白晟衡回来,他回来就会被白晟宁注意到,焉知白晟宁会不会想办法把白晟衡一起除掉,所以还是待在边境保险。
白晟衡没有根基,他回来也没法和现在的白晟宁抗衡,还不如先留在边境,等积累了军功,手里有了兵权,才好谋事。
总要留得命在的,上辈子白晟衡和太子一起死了,所以后来陆裕川才赢得那么艰难,不得不扶立一个小儿登基,与当时已经拥有朝上大半势力的白晟宁相比,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
白晟衡终究还是没有回去。
只是第二天杀敌的时候更凶了。
周锦悦能想到的,白晟宁自然也能想到。
上辈子他就输在了兵力不足,这次他一早就开始养兵了,所以同胞妹妹白晟漪的驸马才选择了虎威将军的长子。
白晟宁遗憾的看着季承平回禀的消息。
穆佑临那边依然毫无动静。
白晟宁深知此人的厉害,已经竭尽全力去拉拢了。
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这么久,这人竟是一点投靠的心思都没有。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穆佑临已经成为了举人,过不了多久,穆佑临便要参加科举了。等到此人参加了科举,若还是不肯归顺于他,那就只能......
白晟宁对此人还是抱有期望的,毕竟上辈子和穆佑临十分相得,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那样做。
再给这人一些时间吧,白晟宁想。
太子的死彻底的改变了朝中的格局。
其他几个兄弟纷纷起了心思,毕竟么,大家都是皇子,谁也不比谁高贵。
以前,太子是嫡子,深得皇帝宠爱,帝后感情又好,太子的地位无法动摇,可谁的心底没点想法呢。便是他们自己不想,他们身后的势力也要推着他们走。
因此,太子一死,那些隐藏的牛鬼蛇神便纷纷都出来了,一些号称是中立的、保皇党的,也纷纷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但对于陆家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
周锦悦的公爹陆鸿参一直是跟着皇帝走的,从不站队,深知陆鸿参态度的陆裕川和陆裕卓都不敢在自己老爹面前表露过多。
这个新年因为太子的死而格外冷清,整个上京的天空似乎都蒙了一层乌云,听戏、唱曲而等一些娱乐活动都停了,这倒罢了,临近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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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的衣裳都不准穿的太过显眼,也不许喧哗吵闹,一点都没有新年的气氛。
陆家人更是如此。
陆裕卓去青州的行程因为太子之死和新年而被延后,还是在家过年,但因为太子薨逝和陆裕川还在边境苦战的缘故,年夜饭吃得也不甚愉快。
老太太诶声叹气,若不是怕新年不吉利,她都要掉泪了。
前两天腊八是陆裕川的生辰,从那个时候老太太就开始叹气,一直到除夕这天。
周锦悦保持着沉默,她想起了去年的腊八和除夕。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去年的时候,她还和锦妍傅杰她们在书院念书呢,才不过一年时间,这些人便都分散各地。
杨逸明留在了京城,做了从七品的中书舍人,职位不高,但好在是天子近臣,随伺在帝王左右。周锦悦原先以为他会去翰林院,翰林院清贵,杨逸明的父亲便是从翰林院出来的,若是他想达到和他父亲一样的成就,最好就是在翰林院熬资历。
但杨逸明显然另有想法。
王琸自从说外出游历,便再也不见人回来了,只是偶尔会寄一些信件给他们,说一下路上的见闻。上一封信是王琸说自己见到了许多一起从未见到过的事情,对王家人是报喜不报忧的,只对杨逸明说了真话,给杨逸明的信纸上还有散开的泪痕。
后面又十分自得的说自己变瘦了,俊朗非凡,惹得当地不少小娘子倾心,周锦悦和杨逸明他们权当笑话来听。笑着笑着,又有些不是滋味,那个千娇万宠的王家小少爷,终于还是长大了。
周锦明虽然才刚刚开始读永川书院的正式课程,但学得却很快,与穆佑临和杨逸明走的很近,时不时的就要拿几本书去讨教,个子也开始抽条儿了,几天不见,个头就要往上窜一窜,已经要长到周锦悦的胸前那么高了。
周家人也在给锦妍相看亲事了,她比周锦悦小不了多少,已经及笄了,又从永川书院结业了,该成亲了。
本以为周锦妍的婚事会像上一世那样顺利,直接定给承宣侯的世子,谁料现实却并不是这样。
承宣侯家的公子被周锦悦自己第一时间给弃掉了。盖因她自从有了自己的人手后,听闻妹妹要定亲,便让人去把承宣侯家查了个底儿朝天。
这一查,便查出那个承宣侯的公子颇为喜爱身边的一个娈童。家里人都不知道,那位公子也没有大肆宣扬。外人看来,还是十分不错的,承宣侯府的家底殷实,不是那等破落户,那公子还是独子,仅有一个待嫁的妹妹,也不去寻花问柳,还是官身,虽说官职不大,但对于这个年纪来说,已然是不错了。
任谁说都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偏偏被周锦悦查出他和自家身边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有些不清不楚。周锦悦自然要第一时间和家里人说,于是周锦妍的婚事便开始变得有些坎坷了。
不过家里人都觉得很好,有些事情宁愿早点查出来,也不能等嫁过去了再发现。
周锦悦查到的时候,都不敢想象上辈子的锦妍过得是什么日子,偏自己还以为她过得很幸福,还想再让她嫁过去,幸亏提前查了,不然周锦悦便要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