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泉狠狠一跺脚,又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虽响亮但却不疼,连个红印都没留下,只听他叹息道:“都是我们没教好姑娘!她啊!最爱捧高踩低,在我们村子勾引有妇之夫才被赶出来,本来以为她现在能安心收敛了些,我给她找个好人家成家,也算完成我哥哥和嫂子的遗愿!结果她还是这个死样子!真是贱蹄子,狗改不了吃屎!非要找个有权有势的才能满足,她就是看不上你们没钱!这么多天,实在抱歉啊,我替我的侄女向大家道歉!”
“真的假的?泽大夫是这种人吗?”
“哎哟,这谁说得准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家亲叔叔还能污蔑她吗?怪不得你天天急着把她嫁出去,原来是双破鞋啊!”
“我说一个小姑娘家怎么独自来到无为关呢,是被赶出来的啊!我儿子要是娶了这种女人,这辈子也要被她毁了!”
赵福泉佯装掩面抽泣,可嘴已经咧到耳根。用世道来对付女人,对他来说不要太简单。
对男人来说,她可以是个□□,但是不能是他们得不到的□□。所以诬陷她故作清高,实则只对权势张开双腿。对女人就更简单了,村子里的女人早被吃干抹净,大多数心底里都装着男人,视男人为天地。所以说她狐媚手段,女人自然就把她当对手,恨她,嫉妒她!
泽兰困在山洞里无从辩驳。只简单几句话,便毁了泽兰这么多年在无为关的经营。从此没有人再愿意到泽兰这里看病,泽兰瞬间从大家口中的泽大夫,变成了人见人厌的脏东西。
这件事之后,赵福泉不再天天蹲泽兰,在无为关外找了个小客栈住下,满心得意窃喜:“等着瞧吧,臭娘们,你迟早向我跪地求饶,乖乖来听我的安排。”
可赵福泉低估了泽兰的毅力,他不会明白,只要女子想简单活下去,就不会被三言两语困住。
泽兰见人去楼空,乐得自在。逐渐像往常一样采采药,然后到市集售卖,关外人听说她的名号,不少人来凑热闹找她麻烦,有直接辱骂她的,有手脚不干净骚扰她的,但碍于害怕惹到岑无妄的耳里,至少没有人敢害她性命。
但只要死不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她没什么忍不下去的!依然每天照常做自己的事,时间久了别人觉得无趣,也懒得搭理她。
“你要不要睡一觉。”花焰说到一半,突然想起空青的存在,犹豫之后,慢慢蹲下来,僵硬地抚了抚她的鬓发,展现出并不熟练的温柔。
“我不能听吗?刚刚你说的很多事情,我都是不知道的······”空青低眉小声询问,花焰听出了不愿妥协的意思。
跟她姐姐一样的倔强。
或许是环境使然,空青从小懂事,也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花焰想支开自己,她应该要听话的。可那是姐姐的事情,此刻她没办法做一个乖小孩。
那是她最重要的姐姐。
“你说姐姐是去看诊了,是不是骗我的,她其实是离开我了。”空青鼻子一酸,但立刻狠狠掐住手上的肉,才忍住没哭出来。
花焰无奈叹息,道:“我原先怕你受不了,既然你非要往下听,我不愿瞒着你,毕竟从始至终,你姐姐都没有做错什么。她为自己争了很多,也一次次把你从死亡的手里抢了回来,她是你最好的姐姐。”
“我知道。”空青轻轻点了点,她也一直将姐姐视为榜样的。
一旁的岑无妄见状眼神闪了闪,默默垂下头去,让人看不清表情。
“岑无妄。”
没想到花焰此时突然唤他一句,他再抬头时,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习以为常的冷漠。
花焰却看着他正色道:“我原来不懂无为关是什么地方。经此一遭才知无为关幸亏有你在,让一些只想简单活下去的人,在这里找到了希望,泽兰说她是很感谢你的。”
岑无妄愣了一下,随即又冷冷看了她们一眼,道:“你别误会,更不需安慰我。我没有那种好心,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心起涟漪,我只不愿无为关生事端,至于事情的前因后果,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不重要吗······”花焰晃了晃神,思考道:“那你又为何等我?”
岑无妄眯起双眼,后槽牙紧了紧:“......我并未在等你。”
“撒谎。”花焰撇了撇嘴,举起手腕念珠道:“玲珑骰都告诉我了,你等了我一天一夜了。”
面前的红鳞挡住自己的视线,她看不到岑无妄的表情,正暗自得意又能让他吃瘪,突然手上蚕丝一松,才发现他气得割断了线,作势又要离开这里。
“怎么才说两句你又要走了!好好好,我知错了,不说了行不行,你别走呀!”花焰着急上前,却被红鳞一把拦住,她心中无奈,这不是方才她用念珠困着岑无妄的招数,风水轮流转,也轮到她窘迫了。
“我没有走。”红鳞墙轻轻摇动,像是水波荡漾,岑无妄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我说了会听下去的。”
这次轮到花焰愣住,半晌后才顺着台阶下去,道:“事端不会凭空而起,总是幕后有人在兴风作浪。”
那一天,泽兰回到家发现山洞里乱成一片,地上布满拖拽挣扎的痕迹。
她内心一凉,慌里慌张看了一圈,发现空青不见了!而南星躺在地上,也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它看到泽兰回来,却无法动弹,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尾巴,嗯嗯唧唧地向泽兰叫了两声,在泽兰的抚摸下流了两行眼泪,逐渐没了呼吸。
泽兰看到它身上道道血痕,一眼便知它是被人打死的。
泽兰顾不得伤心,空青也不见了,她要去找她!四周打听了遍,众人对她要么熟视无睹,要么三缄其口,她跪在村口求了人半天,无一人愿意帮她。最后看戏的人群中冲出来几人,不由分说便扇了她几个巴掌,不顾她脸颊红肿,继续指着她骂骂咧咧。
泽兰这才知道,是自己曾经教医术的两个姑娘到了嫁人的年纪,她们的父母已经收了彩礼,结果两个小姑娘不愿意嫁人便密谋跑了!
“村里男孩都要学习耕种,女孩们被打发着做些砍柴烧火的琐事。泽兰记着老医师的教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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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教女孩们医术,现在却反而成了逼死的她的糊涂账。”
空青听着花焰评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双手已经死死握住。
“女孩的家人认定是泽兰教坏了她们,撺掇着她们逃跑,火急火燎就来向泽兰要人!本来洞穴里有许多机关和逃跑路线,可泽兰的学生众多,有几个机灵的知道如何破解,大人们逼着她们带自己进来,把逃跑的空青抓走了。他们本来是不敢在无为关闹事的,可到手的钱要跑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他们想着只要不杀人,也不必怕你找到他们头上。所以跟泽兰说,她一日不把两个姑娘交出来,他们就不放了空青!”
无论泽兰如何辩解自己与这件事无关,他们就是不听她的解释。
“她们就是听了你的课,说着要学你一样自己养活自己,非不嫁人!天底下哪有姑娘不嫁人的道理,不就是听你教唆的,还说跟你没关系!?”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到你这种毒妇!现在男方跟我们讨要彩礼了,我女儿要是回不来,你就替她嫁人吧!”
好在这场闹剧并没有一直演下去,因为那两个姑娘很快就被找到了。
只是回来的是她们的尸体。
这两家人看到伤痕累累的女儿,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不知是为了钱,还是真情实感养相处的那些年。
泽兰心疼的厉害,想上前看看姑娘们却被赶了出来。
正当她无所适从时,看到人群中赵福泉露出诡异的微笑......
泽兰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毕竟送尸体回来的也不是别人,就是他——赵福泉。
这事发展到这种地步,是谁在从中作梗不言而喻。
赵福泉装作感同忍受,擦着眼泪上前安慰他们道:“老哥哥老姐姐们,这怪不了我的侄女,确实就是一场意外啊。山头上现在来了群山羊精,他们就是群畜生,看到姑娘就······嗐!就把她们给害了!”
“什么山羊精敢在无为关害人性命!不怕岑无妄杀了他吗!”一位妇人听到赵福泉的话,哭得凄惨的脸,变得有几分狰狞。
“哎哟我的好姐姐!天子脚下还有许多草菅人命的事情管不过来,更何况那个岑无妄神出鬼没的,又不常出现在无为关,无为关每日发生那么多事情,他难免有所遗漏,那群山羊精要想杀人灭口可太简单了,你们无从告起,说不定他岑无妄就管不到它们头上了呢!”
“什么意思?那群妖怪杀了我们姑娘不够,还要来杀人灭口?”妇人丈夫惊恐道。
“这······实话跟你们说吧。我是求了许久才从那群妖精那里拿回了姑娘们的尸首,毕竟她们也算我侄女的徒弟,跟我就是一家人!”赵福泉装作难以启齿,无奈开口道:“只是那群妖怪他们只想要个老婆,这俩姑娘性子刚烈一头撞死了,他们便要求我们再送一个姑娘过去!这样他才愿意不继续祸害你们这个村子,也能求个相安无事。”
赵福泉满嘴的没办法,可眼睛却一直往泽兰的方向瞟过去,泽兰慌张无错,想跑却已经被村民们拦住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