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煦终于有了点兴趣,看着他示意,“继续说。”
“这件事其实报纸上也报道过,那名职员刚入职不久,在一个下着雨的晚上死在了家门口不远处的街口,被发现时尸体被吊在路灯上。”
他这么一说,陈开也记起来了,新沪报好像是报道过这件事情,只是他倒是没注意死者是在哪工作的。
“凶手呢?抓到了吗?”
朱爷摇头,“还没有。”
朱爷感觉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他看着周京煦又看着陈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恰在此时,侦探社的大门打开,阿二跑出来,
“少爷,警察局的电话。”
周京煦转身准备去接电话,走了几步想起后面的朱爷,“朱爷要不先进来坐坐?”
朱爷其实挺想进去看一看侦探社是什么样子的,但他出来的急,很多事情压根都没来的及交代,眼下把事情说清了,只能赶紧回去,不敢在耽误。
”不了不了,我就先回了,交易所的事情还望周少爷上个心。”
他脸颊肿起来,说话时又谄媚的挤出笑来,脸上疼的嘴角一抽一抽的,怎么看怎么搞笑。
阿二实在没忍住笑出来,被周京煦瞪了一眼。
“那就不留朱爷了,慢走。”
朱爷下了台阶,外面的小厮早就等着了,见他出来,忙迎上去。
“朱爷。”
见他脸变成了这样又立刻把头低下去不敢多看。
“怎么?也觉得我这张脸很可笑是吧?”
小厮吓得拼命摇头。
“不是?不是为什么不敢把头抬起来?抬起头来!”
他一说话,脸拉扯的更疼,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小厮忐忑的抬起头,看他这个样子又害怕的把头低下。
朱爷正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当即就一脚踹在小厮身上,用的力气过大,脚下打滑,身子往后踉跄了几下。
小厮忍着痛不敢说什么,忙走过来扶住他。
朱爷一张脸狰狞着,往后面的侦探社看了眼,又回过头来,拍了拍小厮的脸。
“刚才踹疼了吧?”
小厮浑身发抖,摇头说道:“不疼。”
朱爷抬起他的下巴,脸上的笑容笑的越发扭曲。
周京煦把花丢给陈开之后,进门去接电话。
“我是周京煦!”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咳,似乎还有些不自在。
“是我,钱雷飞!”
“钱局长打电话来有何贵干?”
那边听他这么说显然沉不住气了,“臭小子,我是你姨父!”
周京煦淡淡笑了一下,还是规矩的叫了声,“姨父。”
钱雷飞这才开始说正文。
“报纸上的事情你都看了吧?”
“您是说,证券交易所职员被杀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
“咳咳,是这件事。你既然知道了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周京煦觉得他这个姨父甚是有趣,想求他帮忙查案子,又拉不下脸面直接开口。于是故意装作听不懂,问道:“好办什么?”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就被噎到了一般,猛烈的咳嗽了几下。须臾,缓过来之后才吞吞吐吐的继续说道,
“这桩案件,反响挺激烈的,警察局现在要求侦探社介入,一起查案!”
“所以现在是钱局长求着侦探社帮忙?”
电话咚一下被挂断了。
周京煦听着嘟嘟嘟…嘟嘟嘟…的声音,耸了耸肩,把话筒放下。
陈开把第二朵花插进花瓶里,听到动静头也没回的说道,
“你好歹给你姨父点面子。”
周京煦看他一直在摆弄着花瓣,好心提醒道:“小心点,那花瓣上全是刺。”
刚说完,陈开就被刺了一下。他无所谓的甩了下被刺的手指,有几滴血珠子飞溅,滴到地板上。
周京煦表情滞了下,有些嫌弃的撇开眼。
阿二拿着手帕过去,陈开摆了摆手,
“不用了,没你家少爷那么讲究。”
“陈少爷,您是不讲究,但也不能太不讲究了。”
周京煦见他吃瘪,夸赞道:“说的不错!”
阿二立马回道:“谢少爷夸奖!”
主仆两一唱一和的。
“哎,你,”
陈开刚准备骂他一顿,阿二立刻就跑开了。
“你这书童倒是没白养!”
“你的书童也不赖!”
一句话又把陈开给堵住了。两人一来一合,行,合着这主仆两今天是和他杠上了。
“说正经的,那个报纸还在吗?”
“在,我这就给您拿过来,周少爷。”
周京煦虚掩的踢了他一下,“德性!”
陈开在柜子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前几天的报纸,他索性把就近几天的也一起拿着。
陈开拿着报纸在周京煦肩膀上砸了一下,“给。”
周京煦接过报纸,对他的行为懒得搭理,眼里就写满了两个字,幼稚!
陈开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心里被堵的那口气顺畅了。
“这么多?”
“都看看,说不定真有你能用得上的。”
周京煦翻看了几张,眉头越皱越紧,才终于看到自己想要的那篇新闻。
死者:王辉,男,27岁,就职于证券交易所,被人发现死在静南路路口,死状惨烈……
看完之后也终于知道自己姨父为什么要给他打这通电话了。
警察局放话3天找到凶手,结果现在一个星期了,还没找到,不仅如此,到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就连目击者也因为疯癫无法提供完整的口供。
因为死者是交易所的,为了撇清嫌疑,交易所不断向警察局施加压力;好不容易沸腾的交易市场,商户老板们绝不能容忍因为死了一个人而再次冷下去;各方压力之下,为了尽快破案,他这个姨父也不得不拉下脸面来求他。
周京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关心死者真正死因的永远只有死者家属。
静南路还没有解封,每天都有巡逻队的换班轮岗。
静南路路口出事点被圈了起来,路灯下有烧过的纸钱,应该是家里人过来祭拜过。里面的一条巷子用路障把出入口拦住了。
周京煦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有民众围在路障后面大声抗议。
“这要到什么时候?昨天还让出门的,凭什么今天连门都不让出了?”
“对啊,把我们都看起来就能抓到凶手了吗?”
“这都几天了,要抓到早就抓到了。”
巡逻的四人指着人群中说话的人吼道:“吵什么?再吵就把你们都抓起来!”
“都别急,等查出来自然会解封!”
人群安静了下来,很快又有声音传出来,
“等等等,又是等,等到什么时候?”
“有本事把我们都给抓进去,这日子和进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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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出声反抗,立刻就有更多的人附和,场面越发的不受控制,巡逻队的一直吹着哨子,拿着警棍呵斥他们往后退。
沈沛荌就是在这个时候开门出来的。
她在家里听着动静越来越大,苏姨想出来劝一劝,被她拦住了。这几天街坊都憋着一股气,总得让他们把这口气出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正好刮过来一阵大风,地上的尘土树叶瞬间被吹起,她把手挡在眼前,等这阵风过去之后才放下。
然后她就隔着人群,和站在路障外的周京煦遥相对视。
周京煦见到她,嘴角又露出那抹意味深长的笑,隔着人群远远的朝她无声的说了四个字,
“又见面了。”
嘴唇一张一合,但沈沛荌看懂了。她同样也露出笑来,对着他说了两个字,
“好巧。”
两人心知肚明。皆知对方是什么意思。
周京煦拍了拍巡逻队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正烦着忙着安抚暴动的民众,被拍了之后,烦躁的转身,
“谁啊?没看见警察在办案吗?在敢干预,”
剩下的话在他看见周京煦那张脸的时候咽下去了。
“周少爷!”
声音不大,却让原本暴动的民众安静了下来。
他们看着周京煦,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周少爷?真是周少爷来了?”
“太好了,周少爷来了这案子很快就会破了。”
……
不仅这些民众开心,那几个巡逻队的也很开心,他们开心终于不用每天守在这里了。
“大家放心,这件事情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凶手。”
“把这路障撤了!你们也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那几个巡逻的不可置信般,“这,周少爷,这,我们没法交差啊。”
周京煦看着说话的那人,“你就说是我让你们这样做的。”
那几人还有些犹豫,只是把路障给拆了,也没有立马就走,周京煦也无所谓,随便他们。
眼见路障拆了,人群中爆发出欢呼。
周京煦就是在这欢呼声中,逐渐向沈沛荌走过去。
沈沛荌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周京煦走到他面前。
“怎么回事?苏老师的女儿和周少爷认识吗?”
“没听苏老师说过啊,看这样子好像是认识的。”
“别说,两人还挺配的。”
“就你这张嘴,别乱说话了,小心被听到了。”
…….
沈沛荌内心,无语凝噎,已经听到了!
周京煦略俯下身,低头和她平视,
“换个地方聊一聊?”
沈沛荌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是那样,黑白分明,充满侵略,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看透。
“周少爷不是来查案的吗?”
周京煦直起身,“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劲。”
沈沛荌笑了笑,“多谢夸奖!不过如果周少爷是想问我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抱歉,我知道的恐怕还没有你多。”
“是么?我看不见得!”
沈沛荌抬头看着他,“如果周少爷想要个导游的话,我倒是愿意带路。”
周京煦终于笑了出来,“荣幸之至!”
两人一前一后往路口方向走去,见没热闹可看,人群才终于散开。
周京煦看着前面的背影,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原来你叫苏清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