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金手指发送成功!目标对象:秦有绒。金手指:仙露灵泉。预计达成目的:改变宿主死亡结局。”
——
“妈妈,妈妈,你醒醒呀。不要丢下我。”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说着锥心的话,旁边的护士都忍不住心痛。
“小朋友,你妈妈只是睡着了,再等一会儿就醒了。”
秦有绒思维迷散,像在白茫茫的沙漠中走了许久,快要力竭时眼前竟然出现一汪泉水,顾不得思考,她趴在旁边疯狂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感觉神明清醒,身上的痛也消散了。
这是哪里?
秦有绒赤着脚站在一片白茫茫中,身上还穿着那件破旧的衬衫,脚下的泉水骤然化作一束光掉落到她手中,一个玲珑精致的白玉葫芦就出现了。
秦有绒迷蒙地眨了下她的桃花眼,水润的眼眸里满是无措,突然听到安安的声音,她才恍然醒来。
我的安安。
她挣扎着,竭力地撑开眼皮,身上仿佛压了千万斤,病床上的女人终于掀开了眼眸,一双精致的桃花眼无力地微微睁开,嘴唇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青眉如黛,脸型流畅,只是满脸病气,如珠蒙尘,丧失了光彩。
秦有绒费力地想要动起来,立马被床边的小男孩发现。他惊喜地叫起来,扑到她的头边,没一会儿,呜呜咽咽的声音响起,可把小家伙吓坏了。
他只是好久没去找小伙伴玩了,一时间没忍住才出门的,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妈妈躺在地上,头上不断出血。
强行镇定下来,他赶紧去找村长,一路上他忍住没哭,现在看到娘醒来,终于是忍不住了。
“安安,别怕,妈妈还在的。”
秦有绒声音沙哑,不过安安也不嫌弃赶紧想要给她倒水。
她伸手摸着他的头,无比庆幸自己能醒过来,安安还这么小,不能没有母亲。
旁边的护士看这场景也忍不住留泪,这对母子是昨天中午来的,血流如注,医生都说可能是救不活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这孩子小小年纪,没有大哭大闹,医生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求医生救救他妈妈。
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心软了,还好,他母亲醒了。
医生走进来,给秦有绒仔细检查,她的头伤磕得太严重,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她以为是救不过来了。
看来上天有好生之德,没让这对母子不至于太苦。
这对母子他听送过来的村长说过,是前些年逃灾过来的,当时这个女人就大腹便便怀有身孕,还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自己丈夫是谁,想来是她丈夫和公公婆婆都被水淹了。
苦命的人,要不是村里有个独居的婆婆收留了她,一个女人流落在外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结果现在收留她的人也去世了,这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办呢。
秦有绒抬头,苍白的脸上强带出一抹笑,本是芳菲潋滟的脸,居然有病若西子的破碎凄美。头上裹着厚厚的一圈白布,细细的脖颈让人难以相信她可以撑起这样伤痕累累的头。
医生沉默了,她想说医药费的事情,但她明白女人应该也拿不出。她叹口气,说了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医生和护士出门后,整个病房就只有秦有绒母子俩。这年头,没什么人愿意住院,只要病得不严重都回家,要是真病得严重估计也是回家。
秦有绒看着瘦瘦小小的儿子,她露出温和的笑容,温柔地询问她是怎么来医院的。
安安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一直是小男子汉,他逻辑清晰地说着后面的事情。秦有绒目光温柔看着儿子,又问道:“那你这两天吃什么呢?”
村长是想把他带回去的,只是安安固执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说来也惨,秦有绒命悬一线,躺在医院也只有安安这样一个亲人。村长再是心好,也不愿意贴着庄稼不收,公分不要在医院照顾一个无亲无故的人。
他赛了一点钱给安安,这已经仁至义尽了。
身体逐渐恢复,秦有绒也有了一些力气。她坐起来,把安安抱到床上,母子俩紧紧地抱着。
“是妈妈不好,让安安受苦了。”
秦有绒眼泪完全控制不住,正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不想再安安面前流眼泪,她是大人要给孩子安全感。她哭得无声无息,眼眶红红的,安安抱着妈妈小声抽噎着,他吓坏了。
昨晚,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拉着妈妈的手。像是不知疲倦,生怕一放手妈妈就离他而去。小家伙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和妈妈一样,眼泪在眼睛里转半天还是落下来。
秦有绒捧着他的小脸,安安脸上是有些肉的,她捏着安安的肉,给他擦了眼泪,笑着说他,“小男子汉流眼泪,变成小花猫了。”
“才不是,安安是小男子汉,保护妈妈。”
“对,安安很厉害。还好这次有安安。”
她之前失忆了,流落到这个村子里,原本村长是不打算收留她的。
好在有师傅,师傅是村子里独居守寡的老人,辈分很高,早先年还救过村长。也是这样的缘故,村长才没反对师傅收留她,就这样她和师傅一起住在她家。
以前还不是师傅呢,宋婆婆脾气差得很,也不爱搭理人。她只是看秦有绒揣着一个大肚子,身边又没有什么亲人,要是真让她走,顶上她那身好皮囊的人可不少。都是女人,能帮就多帮点吧。
秦有绒生产那天,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宋婆婆求她救命,女子生产本就不易,宋婆婆一怜惜就怜惜出了感情。秦有绒月子都是她伺候的,安安的尿片是她洗的,不捞点回本可怎么行。
她有副好手艺,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裁缝,新人嫁娶,只要有大事需要裁衣的都来找她,秦有绒在村里也没有地,没有办法下地赚公分,便死皮赖脸求她收徒。她看得出,师傅和村子里的人都不一样,她在刻薄,骂人的时候也很优雅;院子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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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处处布置得精致,什么错落有致,处处都要讲究。
她知道师傅的手艺有多厉害,师傅的秘密藏宝箱里面有几幅刺绣,精致得不像凡间所有,师傅说那是三面异绣,她学的是汴绣,如果她愿意,可以教她更多。秦有绒自然愿意,师傅答应收她为徒的那天给她去了这个名字:有绒。劈丝是刺绣的基础,一绒是指一根线最开始分成的二分之一,师傅说希望她越来越进步,从一绒开始,一绒又荣。
她喜欢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她未来的希望,也是她未来的目标。
安安出生后,凭着软萌可爱的脸给秦有绒挣了不少宠。一家三人就这样在村头的小屋里过了好几年,感情越发好了。秦有绒说,以后会给师傅养老,让安安给她洗脚。师傅说,那肯定啊,不然这些年不是白瞎了嘛。
可是这一天来的太快了,几乎是前几天生病,后几天就走了。师傅说这是上天心善,不忍心看她痛苦,所以让秦有绒不要伤心,好好把她手艺传下去,她就知足了。
秦有绒抱着安安,想到那天来家里的人。他们自称是师傅的远房侄儿,甚至有模有样地拿出证明,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师傅从来没和她说过,但是村长说证明是真的。
宋婆婆的丈夫早些年去世了,可是他家那边还有些亲戚在,那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秦有绒更是毫无关系的人,那所谓的侄儿几次三番来闹,这次甚至带着家里一堆人来,平白多出一间房,谁会不心动呢?
想到那个男人恶心的眼神,她就忍不住作呕。想把她赶出去就算了,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秦有绒眼神暗淡,她明白,肯定是回不去了。她还在家,这群人就敢打上门来,这会儿估计已经换锁了吧。
“安安,你有没有拿钱出来?”
突然想起自家的私房钱,秦有绒小心地问,她以前和安安说过私房钱放在哪里,如果有什么事就把钱揣兜里。
安安得意地抬起头,“拿了,安安记得妈妈的话。”而且他谁都没有说,妈妈说过财不外露。他是小朋友,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他有钱。
“好安安,饿了吗?妈妈给你去买饭。”
秦有绒感觉身体已经恢复大半了,只有头上还有一些痛,体力都满满恢复了。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葫芦有关,刚想到葫芦,她就感觉手心里多了什么。她感觉捏紧手,生怕被别人知道。
安安按住她,小奶音着急地说:“妈妈你休息,安安去。”
“安安别慌,妈妈已经好多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她还得顺道去问问医药费,刚刚医生的表情她没错过,不应该为难人家。
秦有绒下床,眼前黑了一下,恍惚了一瞬又清醒过来,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看到安安担忧的眼神,她笑了笑,牵起安安的手往外走。
走到护士站,她问了医药费的事情,还好不算特别贵,秦有绒忍痛给了。她和安安以后还没有着落,每一分钱都格外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