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绒拒绝了,她身上还有些钱,能坚持住她就不会接别人的。越是善良的人,越不能亏心对待。
秦刚把两人送回医院,又找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才回去。这些事情他得上报,这几天秦有绒这对母子就是他工作的主要内容,直到部队的人来接手。
病房里,护士正来巡房。见到秦有绒,她圆圆的脸上露出笑,“你们回来了,出去走一走,你气色都好了很多。晚上还得输液,要上厕所就先去上吧。”
小护士本来就同情她们,听说她去把医药费交了后更是好感满满。毕竟拖欠医药费医院可是会从她们的工资里扣的。
“谢谢护士姐姐,护士姐姐你真好。”
小护士蹲下来夸安安嘴甜,秦有绒在旁边笑着,脸上终于有些气色后,就像玉人终于有了烟火气,璀璨的星眸,盛满了醉人的温柔,整个人像待开的莲花,染上明媚的红晕,高雅温柔得不像话。
能叫人看痴了去,小护士红了脸。果然,好看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会让她害羞。
秦有绒看见小护士羞红了脸,不在说什么,翩翩然走进了狭小的卫生间。
身上的衣服也该换一换了,可是现下也只能继续将就。她身上的钱不多了,这钱还是她跟着师傅做衣裳攒的,再加上师傅去世后留下的,加起来有七百块。但这个数目是给师傅办丧事之前的,现在她手里只有四百多了。
这点钱不能随便动,如果找不到魏川,她们娘俩以后得靠它生活。或者说,找到魏川,这笔钱也很重要。
秦有绒想起他那张冷漠的脸,不敢有多少期待。只是她相信,至少有这个身份后,她不至于那么被动。
垂下纤长的眼睫,眼泪又像雨珠一样滴落下来,秦有绒从不觉得自己软弱,只是身体好些总是先输一阵。她无奈一笑,抹了眼泪看向模糊不清的镜子。
镜子里的她红着眼眶,像是晕开的眼影,眼神清澈明亮,像是一汪清泉,眉眼间不需多语就有楚楚可怜的动人之象。再加上她面色苍白,唇珠浅淡,微微抿嘴,她性格里的倔强和坚韧便能见几分。脖颈白皙修长,身材窈窕有致,师傅说她的身段是舍了内里的精气得来的。
倒也没说错,秦有绒生安安的时候落下不少病根,到现在以来月经便疼得不能动弹,手脚冰凉。或许那天就像师傅那样了。
不过,或许现在不一样了。秦有绒翻开手,心念一动,一个小小的白玉葫芦就出现在她手心里。她知道自己这次能渡过这一劫是它的功劳,或许是老天爷也不想她和安安这样的结局,所以特意送来的。
她会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安安。
葫芦里的仙露味道甘甜,刚一喝下就觉得神清气明,如扫沉疴,秦有绒眼睛一亮,本就夺目的脸更加光彩照人了。
这仙露不只养人身体,也能养人皮囊。秦有绒感觉脸上的斑都淡了,这是个宝贝呢。
“妈妈,快来输液了。不要怕疼哦,安安给你吹吹。”
秦有绒眼里满是好笑,刚出来就看到安安蹲在厕所门口翘首以盼,青黑的头和乌黑的眼睛,连发丝都透着乖巧。
护士给打上针后就走了,交代输完了去护士站找她,输完液了再给她换一次药。
一番折腾后,到夜里了。秦有绒洗干净医院的帕子,给安安洗脸擦手,她脏兮兮地过了几天,安安也脏兮兮地过了几天。实在不行,明天还是得去买一套换洗衣服。
母子两个抱着就在医院里睡着了,而魏川开着车还在公路上疾驰。
“连长,这个秦有绒是谁啊?要查这么仔细,我看没有什么特别呀。”
强大的情报网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把秦有绒的资料发过来了,当然也有她本来经历就简单的缘故。秦有绒是六年前才到红星村的,是个外来人,加上有个孩子,自然哪里都去不了,日常活动就只能在家周围转,连县里都来得少。
查来查去就这点信息了,连她五岁的儿子的活动都比她多。安安小朋友和村里的孩子玩得好,抓鱼,捡果都去,还有他和小朋友打架的事情。
魏川沉默,安安可能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并不知道。结婚那天从魏县出来,他就接到一个任务,等他结束任务,就是水灾过后了。说不上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毕竟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
“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最近村里宋婆婆去世的事情,秦有绒倒是风风光光给老太太办了一场,但是那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表侄儿跑过来说这房子是他们的,让秦有绒搬出去。闹了好几次,前几天突然就发现秦有绒躺在家里,还是她儿子发现的。可能和这家人有关。”
手下的人简单汇报完后,把报告交给连长。魏川飞快地扫过这些信息,内心已经信了七成,他看着地图,从魏县往下,到现在大多数魏县人居住的地方,红来县确实就在中间,或许是中途她落单了才会滞留在这里。
当年魏川找到那些人,问到家里人的情况,都说被水卷走了,魏川带人找了许久找不到尸首,便不了了之。
七十年代,影像技术本就落后,她是魏昭的时候没有留下照片,现在她是秦有绒,收集到的资料还是只有只言片语。
无法印证,魏川闭上眼睛,想要回忆起那个像兔子一样溜走的人。却只能记起一双亮亮的眼睛,像是泪光反射被他看到了。其余的,就只有她哼哼唧唧的呜咽声还能想起几分。
魏川太冷静了,冷静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他像一个冰冷的战争机器,只有任务才能调动起他的热血。当初选中他作为特种连队之首看中的就是他的冷静,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干扰。
他这一趟,与其说是找回亲人,不如说是完成魏川的任务,这是他为人子、为人父该做的,所以他来了。
黑夜像一个巨兽,吞噬着发光的一切,军绿色的吉普开着高速在路上疾驰,两束灯撕破了黑夜口子,魏川眼神冷峻,注视着沉沉的黑夜,像凌驾一切的王者,敲打着游刃有余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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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今天下午应该能到红来县。”
“太慢了,我来开。”
车上众人面面相觑,很难面对这惊天噩耗,毕竟连长的车技有目共睹,就是难以消受。
“下来。”
驾驶座的人不敢迟疑,立马下车换座,然后车上的兄弟们一起拉紧扶手。下一秒,吉普车速度瞬间提升到某个程度,开始风驰电掣。
不知道提前了多久,反正魏川到红来县时距离吃午饭还有个把小时。一行人遭遇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榨,一路上光颠簸就快把人撞散了。
“魏同志,一路辛苦,你们这也太快了,我还想着你们得明天才能到呢。”
众兵:……我们连长车技过人,yue。
“过奖,车得停你们这,我们稍作休整。”
“应该的,秦同志还在医院,我昨天去问过了,她今天还得输一次液看看恢复状况才能走,我和医生交代过,会故意说重点把她留在医院。”
魏川微微点头,说了声“辛苦”,就带着人走了,在医院附近找了个招待所。魏川没休息,先见了之前调查秦有绒的人。
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要不是不特意关注,走在你旁边多少次你都认出来。他今天早上一直跟着秦有绒,让人打听了宋婆婆家那个侄儿的家庭情况,秦有绒正好回医院,没想到部队的人来得这么快。
“我观察过,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脚步虚浮,毫无侦查或者反侦察意识,我跟了她一路,都没有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村里的老太太估计都比她强点,不过,人家刚受伤,好像也能理解。
“好,我知道了,辛苦。”
魏川看向医院某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黑沉沉的。
既然确定了,那中午过后就直接见一面吧,秦有绒,我的妻子。
秦有绒:……你是在放狠话吗?
“妈妈,为什么要买新衣服啊?”
因为我们再不换身衣服就是两个臭猪,医院都要把我们赶出去了。秦有绒捏着他的小脸,她儿子就是好看。
“安安不喜欢新衣服吗?”
“安安喜欢,但是这是妈妈治病的钱。妈妈,我们应该节约一点。”
小家伙脸上纠结,有点不赞同在脸上飞来飞去,又不想戳到妈妈身上。
秦有绒心暖暖的,蹲下来抱住他,安安瘦瘦小小的身子不知道给了她多少力量,让她坚持到今天。每当她觉得难捱的时候,她就抱住他。像他刚出生那会儿,他小小的手紧紧抓住她,瞬间让她觉得坚持还有意义。
小家伙只有一双眼睛像她,笑起来像极了偷吃的小狐狸,不笑的时候小小年纪就有一副震慑人心的架势,或许是爸爸的功劳吧。
“刚回来啊,我来看看你头上的伤。”
医生走进病房,看到焕然一新的母子俩忍不住露出会心一笑,想到昨天那个警察的话,又忍不住皱眉,她悄悄看了眼秦有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