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伤着正是需要营养,还不肯好好吃饭,这样怎么恢复?
秦有绒确实没有胃口,她坐车本来就不舒服,感觉多吃一点都犯恶心。现在喝了仙露睡醒,感觉身体都睡懒了,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只能坐下,拿起筷子跟着吃,饭是一点不想碰。
“妈妈吃肉,这个好吃,甜甜的。”
安安正准备把一块排骨夹到秦有绒的碗里,她避之不及。这几大盒菜,只有炒白菜她能吃几口,其他的敬谢不敏。
“安安自己吃,妈妈现在想吃白菜。”
得到安安疑惑不解的眼神,以及魏川凝重的神色,秦有绒既生气又委屈,她就是吃不下嘛,如果强硬吃完又吐那有什么意义。
“实在勉强就别吃了。”魏川只好妥协。
他再一次感觉秦有绒比安安这个小孩子都难负责,还不能说她,还没凶她就要哭了,要是他在凶点估计他耳朵可能要炸。
他还没听安安哭过就先听秦有绒哭了,效果很好,让他抓心挠肺地难受。这可能就是他让秦有绒一个人带娃的报应吧。
秦有绒放下筷子,解放似的松一口气,抬起一个心虚的表情,感觉这么大了还要像管小孩一样管有些难为情。
“我去看看屋子,你们慢慢吃。”
慢慢吃是慢不了的,魏川是个吃饭快的,而小安安是个馋鬼,对慢条斯理一向没什么耐心。
父子俩风卷残云般动作起来,几大盒饭居然也差不多解决了。
秦有绒在房间四处转,她刚来就睡下了,还没好好看过新家呢。四四方方的楼房,家具不算多,但用得上都很齐全,连碗筷居然都准备了。处处透着军人一丝不苟的气息,没什么装饰。
虽然说看着冰冷些,但都是实用的大件,房子完美展现咱们军队的一贯风格,量大管饱,没有一点虚的。柜子不多,客厅一个,每间房一个,各个都是感觉能装下所有行李的容量,桌子也是看着就结实。
主卧没有仔细打扫,魏川见她还在睡只是拿着抹布擦了些灰尘小的东西。
她也没事,收拾起来,她和安安没有什么行李,床单是部队的,秦有绒不喜欢这个颜色,暂时只能将就。她一边收拾,一边想着要换的东西。
魏川说家里她做主,其他的先不说,家里的布置得按她的心意来才行。她是个对生活环境有要求的人,比她师傅还要精致些。要不是没有条件,她以前在家里都想准备一扇屏风。
她手艺好,床单、桌布、椅套还有窗帘都设计得精巧,花样、造型有她自己的一番见解。她准备买几匹布好好给家里打造一下,冷冰冰的实在让她难受。
“我来。”
魏川从她身后走来,他拿过秦有绒手里的抹布,秦有绒个子不够高,柜子顶她实在够不到,只能勉强擦个边边。
没事的秦有绒只能在旁边看着,她想了想,“魏川,我想买些布,家里的床单我不喜欢,我想自己做,还有桌布什么的,桌子光秃秃的看着好危险啊。”
魏川本来是无所谓的,听到秦有绒说危险,脸上不禁浮现一丝疑惑,桌子好好地放在家里,为什么会危险呢?和光秃秃的有什么关系?
他不理解,秦有绒说的危险是桌面的漆感觉会被蹭花,而且放杯子坐在上面也很容易滑,秦有绒说反正看着就不舒服。
要知道在师傅家的时候,即便生活这么困难,她都捡无法使用的碎布拼成一块桌布了,绣上简单的花样,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换在现代审美就是森系风格。
魏川噎住,“随你”。说了家里她做主,自然不会阻拦,即便是他觉得有些奇怪的事情。
“你看家里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吗?明天我找时间去勤务处领些煤炭回来,家里厨房就能开火。其他的东西看你方便来,你可以自己去供销社看看,也可以和我说,我去买。”
秦有绒点点头,然后伸出细细白白的手,那钱呢?她也不说话,只是歪着头看他。管家她多少有些经验,那就是财政大权一定要上交。
魏川眼里闪过不容发现的笑意,翻开他的行李,从夹缝里把存折交到她手上。
“还有没存进去的一些现金在之前的宿舍,还没拿过来,明天在给你。”
“好”
秦有绒打开存折,震惊又满意地看着里面的金额,她是彻底相信魏川能完全养活她们母子了。他的工资不仅高,而且花费还低,吃住都有部队兜着。
估计也只有平时抽烟喝酒会花点,没等她追问,魏川自己一五一十地说了,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不过秦有绒总觉得这男人好像是有一丝得意,“我平时不抽烟喝酒,偶尔有些场合实在需要,部队发的烟酒劵可以覆盖。”甚至,他可以靠这些券再换一笔现金,不过,他都是直接送人的,如果秦有绒要求的话,他以后可以换。
魏川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已经完全被秦有绒带走了。他正在一点点靠近她,也在一点一点被瓦解。
或许是他责任感确实强,所以承诺她是他的妻子后,就以秦有绒为中心重新建立一个家。或许是他怕了,他怕心里那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烦闷,所以心甘情愿地将秦有绒捧在家的最中心。
秦有绒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自然发现了魏川的转变。刚见面的时候,他眼里的审视和冷漠她没有忘记,这男人迅速转变的态度被她全部捕捉到了。她喜欢这种转变,自然不会提醒他,反而觉得再快点更好。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粲然一笑,对着魏川软软地说,“好啊。那我可以买更多布吗?我想做衣服,我的、安安的,还有你的。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你和我说,我会学得很快的。”
对他来说,衣服只有两个功能,蔽体和任务需要,他没有办法回答秦有绒,只说看她喜欢就好。满是敷衍,秦有绒也不生气,反正她也不是说一定要知道。
“妈妈,我好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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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终于收拾完剩菜,抱着鼓鼓的小肚子进来凑热闹。刚刚小家伙心大,往碗里夹了好多排骨,魏川说:自己夹的就自己吃完。安安也是有骨气的人,硬是憋着吃完了。
“难受吗?安安”秦有绒很担心,突然暴饮暴食,怕把安安肚子吃坏了。摸着他的小肚子,果然是鼓鼓的。她想给他倒杯水,仙露应该可以缓解一下。
想到这里,秦有绒牵着安安出去找杯子倒水,边走边说,声音温柔,语气里有担忧,但是没有责怪,她知道安安是好孩子,只是没有制止力,魏川也没错,孩子是应该教的。
“下次不许这样了,吃多少夹多少,知道了吗。”
“是爸爸让我吃完的。”
魏川挑眉,这小子还知道告状?
“爸爸是想教你,不能心大。要是你吃不玩,那不就浪费了吗?还记得吗浪费可耻哦。”
“我知道了妈妈。”
魏川沉默的在后面跟着两人,秦有绒是个极致温和的人,就算情绪波动过大,她也只是忍不住流眼泪,小声哭。他觉得眼前一切像一副唱着摇篮曲的画,河里流淌的全是让人沉醉的温柔。
不是大吵大闹让他注意,而是极致的柔让他的心揪得慌。不知原有,只是偶尔魏川会突然警铃大作,觉得自己好像陷入危机当中。
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秦有绒,她个子不高,只能到他耳下;身量纤细,走路时姿态很好,一步一晃,让魏川想到河边随风摇曳的芦苇。与她相反,魏川不算是特别健硕的类型,但是结实的身躯,完全能把她遮挡住。魏川想,要是有敌人搜索她,只要他挡在前面必然不会被发现,当然前提是她乖乖听话。
思绪逐渐飞远,魏川再次陷入奇怪的漩涡。
他怎么了?秦有绒自然感觉得他的视线,回头一看就看某个男人神游天外。平时里冷漠疏离的样子逐渐褪去,秦有绒一瞬间看进了他的眼中。魏川迅速清醒过来,当即反扑回去,紧紧抓住秦有绒的目光,两人对视着,心口一阵悸动。秦有绒望着他黑沉沉的眼眸,感觉整个人被他强势的侵略感包围。
手心出汗了,秦有绒低下头,看看安安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安安完全不知道爸爸和妈妈的交流,只觉得这杯水比以前的都好喝,“妈妈,水好甜。我想再喝一杯。”
“不行哦,一下子喝太多水也不好。”
秦有绒不敢抬头,眨着无措的眼睛,摸了摸安安的头。她能感觉到,魏川的眼神如有实感仍然落在她身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终归她是不想知道了。
魏川收回眼神,轻咳一声,“你们要在家待着还是和我一起去宿舍收拾行李?”
秦有绒暂时不想和魏川相处,自然是拒绝,不过安安很明显想出去走走。“我想去!妈妈一起去吧。”
“安安和爸爸去就好,我在家等你们。”
好吧,魏川把安安带走了,正好给他消消食,免得他继续涨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