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温婉小白花原配
    她不敢用力,只是拿着棉签在他伤口周围轻轻地、慢慢地蹭。没多久,她就感受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熟悉的注视,一抬头果然是他。魏川醒了,正睁着眼睛看她。

    “是我吵醒你了吗?我看你手上的伤好像没有处理,想给你洗一下。”她脸上不自觉地带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先喝口水,饿了吗?”

    魏川沉默片刻,缓缓说了一句“不饿”。

    “我先给你擦擦脸吧,正好水还是温的。”她看魏川的脸不舒服很久了。他脸上还有伤,秦有绒只能拿着帕子的一个小角擦,有点艰难,反反复复擦了许久,魏川的脸终于干净了一些。

    “你起得很早吗?睡不着吗?”

    魏川一边看她忙碌,一边问她,他醒的时候不算晚,但她不光自己洗漱了,还打了热水。他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在医院害怕。

    “不算很早吧,有点睡不着,昨晚还做噩梦了,梦到你身上流了好多血。”秦有绒没有故作坚强,她就是很害怕,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伤成这样,光是看到他身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都能想象到伤势有多严重。

    “手可以动吗?我不用你用力,我可以拿起来吗?”秦有绒折腾完他的脸又开始擦洗他的手,手上的伤势要更重一些,还能看到有药膏的痕迹,这回魏川醒了她要加大清洗的步伐,。

    “可以,手上伤不重。”

    既然这样,那秦有绒就干了,棉签蘸着水先绕着伤口擦洗,在拿帕子一点一点蹭。他指甲缝里还有血块,她脸上没有不耐,只是捧着他的手慢慢地清理,脸上、手上、眼睛里全是温柔。

    魏川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脸颊旁散落的头发,看她时不时微微抿起的嘴唇,有时他又会突然想看着她的眼睛,会不会突然就有泪珠冒出来,他知道秦有绒敏感,有时自己生气都要掉眼泪,昨晚肯定哭了。

    “啧啧啧”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出现,是魏秉修,他是估摸着时间来的。秦有绒在这里,他怕来得太早,又怕来晚了帮不上什么忙。不过,现在来也正好,正好看到某人柔情似水的模样,盯着老婆就不放,感觉一双眼睛都要看进去了。

    “魏大哥来了,快坐。”

    “不用不用,弟妹你累了半天你坐着。房里宽敞的,站着就行。”魏秉修不是和秦有绒谦虚,他一个大男人,吃好喝好哪里需要她让座。

    “你小子可真厉害,这么重的伤这就醒了。昨天医生还说可能会昏迷个一两天的呢。”

    魏川这次伤势很重,要不是一路直升机拉过来,正好军区医院的专家也在,他这小命非得折在西南的那片林子里。

    “嗯,我昨晚就醒了。”魏川缓缓开口,明明好像也是正常语气,只是联系上下文,感觉嘲讽意味更强呢怎么回事。

    “真的?现在感觉怎么样?今天早上医生有来过吗?”魏秉修没有在意,而是惊喜地问另一个问题。昨晚的情况她不太清楚,既然有新情况,那就要找医生重新问清楚。

    这个问题秦有绒可以回答,“还没有呢。”

    “那我先找医生问问情况。”

    秦有绒连忙谢过他,她光在这干等,没有想着自己去找。她站起身来,手有些无措地垂在身旁,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在想什么,身上的慌乱和自责在她乱揪的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没多做思考,魏川拉住她那双紧张得乱舞的小手,“别慌,你已经很做了很多事。”他手一动,牵动着伤口疼,魏川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始终静静地看着秦有绒。

    他的手宽大而粗粝,轻轻握着秦有绒垂下来的手指,她细软的指尖触到他的掌心,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便代替伤口的痛直达心底。

    手背突然握住,秦有绒有一瞬间愣住,还好没甩出去,不然魏川估计要大出血。她按住魏川的手,“你别动,我没事。”

    他伤在胸口,手牵动着胸口的肌肉,一动就连着疼。秦有绒没再纠结,在椅子上缓缓坐下,她盖住魏川的手,他的手没有以前的温热,或许是吊水过多,他的手甚至有些冰凉,想到着秦有绒更是紧紧握着他的手,只是眼睛飘忽,绕着魏川晃,始终不肯落在他的身上。

    夫妻俩沉默着,终于睡饱的安安从被子里拱出来,沙哑着小奶音,“妈妈。”安安乱糟糟地挠头,看到魏川惊喜又害怕地蹦下床来,“爸爸!你怎么了?”

    安安也是第一次看伤成这样的人,在他心里,爸爸一直都是强大的战士,当他脆弱地躺在病床上对比就会格外明显。他着急地想去拉魏川的手,声音里已经有细细的哭腔,秦有绒赶紧把他劝住,要是不轻不重给魏川伤势加重就不好了。

    “爸爸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没事吗?婆婆也是在床上躺了很久,然后就死掉了。我不要爸爸这样。”小孩子对死亡还没有那么清醒的认识,只能参考记忆里去世的宋婆婆。

    两人连哄带劝可算把安安稳住,魏秉修和医生进来,就看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嗯,他就说魏川肯定是自愿的,要不然他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

    医生过来就是再检查一下魏川的恢复情况,再用些抗生素,剩下的只能看自愈。

    魏秉修带着秦有绒去医院食堂,食堂凭票打饭,一家人的饭都可以打,也是为了方便受伤的军人和家属。熟悉了路,秦有绒以后得自己来,一家三口就靠着她吃饭了现在。

    该看的看得差不多,魏秉修也待不下去。他不能光站着不说话,他一说话,要么秦有绒得回他,要么就是魏川冷飕飕地回他,看魏川说话也比较辛苦,“那我就先走了,有事记得和我说。有什么事你不方便和门外两个小兵说一声就行。魏川别和我客气啊,走了。”

    他们一家三口没问题就行,他还是不在这当摆设。

    他一走,秦有绒马上转头问他,得先把人物关系交代清楚,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魏川只能把他和魏家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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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简单告诉她,虽然他们都姓魏,但确实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因为魏秉修,和魏小叔,也就是魏川他师傅的关系走得很近,近到魏川有几次是在他家过年。

    “那关系真的很好了。”能一起过年,说是一家人都不为过吧。

    “嗯。”魏川点头,这段关系是血和死亡换来的。

    魏川的伤势恢复地很快,第三天他就急不可耐地想洗澡,他不只想下床,还想得寸进尺地想洗澡。医生告诉他,虽然伤口愈合地很快,但是这时候碰水极有可能引发感染。

    “我觉得我已经好很多了,下床走动不是问题。”

    “年轻人,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但是请相信我,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下床可以,但是尽量躺着,洗澡想都不要想。”

    医生挥挥衣袖,不再搭理魏川。

    “我不是给你擦洗了吗?怎么这么想洗澡啊。”

    魏川:“……绷带里捂得难受。”

    “那下次换药的时候给你擦一下?”

    秦有绒说话的时候微微歪着头,语气里有点挑衅,今天早上开始,这个男人就拒绝她为她擦身子。昨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可能稍微有点痛苦吧,她又忍不住憋笑,该害羞的她昨天就害羞完了。今天她仔细回想起来,只觉得魏川好笑,平时冷得像冰山一样的人,昨天脸红得不行,侧过去的耳垂红得像能滴血。

    再是高大威猛的男人,也只能在病床上无地自容。

    魏川看着秦有绒无奈偏了偏头,她明显越来越嚣张。有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你退一步,她就要进一步,走习惯了,她就知道能在你这里张牙舞爪。他能明显感受到,甚至可以说他亲眼看到秦有绒伸出的脚步。

    初见的时候,她陌生又警惕,哭得梨花带雨确又浑身竖起利甲,像个护崽的小兽。后来呢,她在他后面无声无息地跟着,只想要一点遮风挡雨的地方。他看出来她的防备,只是不以为意也不觉得是事情,但她适应环境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她快速地在家里铺开自己的痕迹,连开门第一眼落下来的地方都要精心设计。

    她把自己安排得很好,把自己的世界布置得美轮美奂,魏川想,还好他在她的世界里。

    困顿他许久的难题在这里好像也终于有了答案。原来,他想要她的注视。无论是何种性质的,他都喜欢。养伤的这段时间,秦有绒几乎一整天都关注着他,担心他、哄他、笑他,还会凶他。有时候魏川不安分想活动的时候,秦有绒就会凶巴巴地摁住他,一脸“你不听话”,他的心里的长期积郁的烦躁和郁闷就这样慢慢消解。

    秦有绒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触,她只是觉得魏川生个病和安安越来越像。以前只是长相,现在才看出性格和脾气居然也是一脉相承的。

    安安生病的时候就是这样,又傲娇又磨人,时不时还要闹一下脾气,其实就是想你哄。魏川这么大的人了,拧巴劲和磨人劲明显比安安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