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惊鸿一瞥,娜亚就做了此生最逾矩的决定——循规蹈矩了这么多年,身为女王,强取豪夺一番又如何。
于是当天夜里,他便躺在了她的榻上,寝宫的墙壁上挂满了喜字与红绸。
“怎么还没醒?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她坐在榻边,爱怜地望着沉睡的郎君,正想抚平他微蹙的眉头,却发现他微微动了一下。
透过松垮的丝绸,她能瞧见他若隐若现的眼眸,里头写满了困惑。
娜亚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郎君的反应,看着他下意识地想要揭开遮挡视线的红绸,可左手刚移了分毫,便停下了无谓的挣扎。
没错,他的四肢都被镣铐锁在床榻之上了。
“你醒了。”女王极尽温柔地唤道,只见他身子一僵,握紧了双拳。
她也不恼,只是用指尖点在他的额头,缓缓地向下滑过眉心、鼻梁、人中,直至将红绸勾到他的下颌,而她的指尖则停留在他的唇。
他下意识地抬眼,正正撞进了她的眼睛,似乎罗格的月湖都比不上她眼眸中的水波荡漾。
“你是谁?”他下意识地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但沙哑至极的嗓音叫人难以辨别他的话语。
好在娜亚听明白了他的话,眉眼弯弯地答道:“我是娜亚。”
女王长着一副西域女子的面庞,却说着极为标准的官话,让二人之间的沟通毫无障碍。
见他嗓音嘶哑,她也很是体贴地道:“渴了吧,来饮杯水酒。”
她从一旁的桌子上端来一个杯盏,递到他嘴边让他喝下。不过很显然,她并不善于服侍旁人,一整杯的水酒他只略略喝到一小口,别的都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去。
衣襟都湿透了,隐隐露出他健壮的身躯。
“这是哪里?”这一回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可清晰了许多。
她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着,理所应当地答道:“这是我的寝宫啊。”
没想到对方闻言却没有半点反应,失神地盯着上方。
“你怎么不说话,俊秀的郎君?”娜亚单手撑着面庞,好奇地问道。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女王便缓缓低了身子,与他只隔了一只手掌的距离,用手擒住了他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让郎君不得不扬起脸与她对视。
“我在想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有些羞愤,不得不答道。
“还不够明显嘛?”她轻笑了一声,扣住他的下巴,便凑近在他唇边轻吻一记,“现在可看出来了?”
郎君震惊地呆愣原地,半晌都无法组织起一句话,冠玉的面庞红了个彻底。
当真是可爱,娜亚在心底愈发满意。
“放…放过我吧。”
“休想哦。”
她见过他与同伴随意比试的模样,那般风姿哪里像是个普通的镖师。可不管他究竟是谁,既然上了她娜亚的榻,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咱们已经喝了合卺酒,你就是我的人了,想走,没门儿。”女王再次俯身凑到他的耳畔,吐气如兰,然字字如剑,将他的侥幸想法扎了个稀巴烂。
“怎么就是合卺酒了?”郎君有些无力地质疑道。
“你说的是。”娜亚颔首,又从桌上取了两杯美酒,双手相错,自顾自饮了一杯,同时又喂了他一杯。
这一回美酒全然进了他的口中,辛辣但醇厚的酒味让本就不甚清醒的郎君,愈发失了头脑,半晌都未曾回话。
“郎君,在我面前你都能频频走神,难道我生得不够貌美嘛?”娜亚很是不满他总是神游天际,再一次钳住他的下巴,让他面朝自己。
笑话,她在罗格边陲小城撒欢的那些年,谁人都不知她阿爹阿娘的真实身份,她的美貌不照样声名远扬,传进了都城洛南之中!
怎么这个俊郎君的眼里,宁愿塞下绸缎红烛,都不愿意仔细端详自己的容颜?多少郎君都拜倒在她的衣裙下,她都没正眼瞧过他们,偏偏他……
定是迷药药劲儿没过,他神智还不够清醒。
已然将自己调理好的女王陛下,再度换上了摄人心魄的笑颜,道:“我俊俏的爱人,今夜是你我的初夜,给我一个如你这般貌美的孩子吧!”
“初……孩子?”郎君被这话彻底吓醒了,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了起来,他不由得咽了咽,才勉强接道:“陛下,我不过是一个外乡人,您应当寻个身份贵重的罗格儿郎才是吧。”
听到这话的王上顿时扫兴地坐直了身子,抿着唇叹道:“你怎么跟那些个老顽固说着一样的话,一听就教人倒足了胃口。”
可他容貌甚佳,加之迷药去了他全部内力,显得面色更多了几分苍白,实在教她难以抵挡。
女王殿下站起了身,手指翻飞之下,复杂精细的外衫悄然褪去,只留下了单薄的内衬,可发冠依旧一丝不苟地顶在发间,脸上的妆容也挑不出半点错漏之处。
“郎君衣襟湿了,何不快快换下?”她说着衣襟,可手却往腰间伸去。
汉人的衣袍应当是要先解腰带,再解衣襟的吧,她根据模糊的记忆推测着。
正巧今日他的衣服便是此类款式,顺了她的心意。
刚触及他腰间的衣带,她便感受到他浑身紧绷的肌肉。
抬眼一瞧,他许是知晓今夜再也躲不过去,面色凝重、咬紧了牙关,甚至连眼角都泛着红。
不经意间她眼神滑落到他的腕间,已是紫红一片,隐约可见淤伤。
天地良心,她特地选了比他手腕粗了一号的镣铐,就是怕磨着他、教他吃痛。
可在与她周旋之际,他试了无数次想要逃脱……只可惜,罗格王室这么多年来留下来的绝密,无药可解,唯有待九九八十一日之后方可恢复。
在此之间,内力全空,连天上的神都无计可施。
瞧他此前龙精虎猛之态,定能在这期间给她留下一个继承人。
“疼吗?”娜亚有些心疼地抚过他的手腕,却被对方牢牢地握住了右手。
“陛下不如放我一马,如有可效劳之处,定当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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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他愈发地握紧了,大有若她不答应,就绝不放手之意。
但她可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女子,十几岁就上了战场,还亲手杀过一两个敌军,哪里会怕一个武力全失的“废人”?
眼中的温情一点一滴地消失,女王轻而易举地抽回了自己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扇了他一耳光。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要再想着靠一身力气制住我。这是唯一一次的警告,不会再有下一次。”
原本极为温柔的语气变得冷硬了几分,显露出她的不快。
男人,就算被手脚都被镣铐困住,武功内力也都消失殆尽,还试图用天生更大的力气来制住女子,就这般受不住自己被女子支配的现实吗?
当了数年女王,娜亚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好说话,不知吃过多少明里暗里的亏,才教她明白好脾气只会教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不过自己似乎没收住力度,他那般俊美的脸庞多了淡淡的红印,看着倒格外让人心疼。
女王陛下轻抚过他的面庞,语气和善了些许,又一次问道:“疼吗?”
像是终于摸到了她一星半点的心思,郎君垂下眼眸,默不作声地微微点了点头。
“过会儿我给你上药,罗格的圣雪膏天下一绝,可生白骨补血肉,你这点皮肉红肿,不出片刻便能恢复如初。”
见他识时务地乖顺了许多,娜亚很是满意。她需要的就只是一个美貌而身手矫健的郎君,让她能够早日能有一个继承人罢了。
至于过程,那不过都是手段,目的达成便可,她阿娘便是这么教她的,她谨记于心。
月亮已挂上枝头,时辰不早了,她明日还得会见大臣们处理政事。
腰带,悄然滑落。
湿透的衣襟,也在她手中散开,露出肌肤。
郎君的面色惨白,眼神之中唯有气恼、愤恨,甚至丁点绝望。以至于除了眼尾的红,面上、耳朵乃至于脖颈都逐渐浮上了粉。
随着他衣物的逐渐褪去,锁链的叮咚声也愈发明显,挣扎的动作也更难逃女王的注视。
“别白费功夫了,郎君,今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她有意用了话本里大反派的话语来调戏他。
平日里每每话本中的坏人说了这话,都会有好人神兵天降般救下主角。
不过很可惜,现实便是现实,奇迹是不会出现的。
娜亚很是得意地轻拍了拍他的脸,转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俯身吻上了他的唇角。
这一会,他们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两唇相接的感觉,然而没有一个人有任何额外的动作。
二人只是静静地触碰着,对视着。
心跳如擂鼓般猛烈,直接的女王殿下却忽然感觉到了何谓羞怯之意,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似乎只过了几个瞬间,又似乎过了许久,娜亚微微抬起了头,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他们二人现在的情形,秋宫图里并没有这一遭啊,她接下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