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女人都是骗子
    现在?娜亚一时没反应过来,迟疑地道:“现在该回去处理政事了?”但脚步却没有挪动分毫。

    秦源忙又问道:“方才我问若我用了曼丽花,你要与我一辈子。那现在你知晓我并未服用,又是如何想的呢?”

    这一瞬间对于她而言极其漫长,所有的话语自她耳进后,仿佛直接落入了心底,教她的心如水入了油锅一般沸腾。

    她好像明白了他的用意,又好像听不懂他想说的话,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这个回答可能要决定他们的以后了。

    可是她为何这般紧张?心如擂鼓,手心都微微湿润——就像,就像那日被伊珊刺杀的时候!

    哪怕娜亚明明知晓侍女并不会武,即使手里拿着锋利的锐器,凭借自己半个练家子的身手,大抵也能全身而退,更不用提身后还有侍卫暗中跟随,可她还是不由得惧怕。

    那般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几近窒息,也让她无比厌恶这种感觉。

    现在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刀架在她脖子上,听凭别人来决定她的日后。

    虽然秦源并不会拿她如何,也没有任何可伤人之物,可她为何还是这般难受?

    忽然她福至心灵,这是不是女神给她的指示,告诉她决不能草率地回答这个问题。

    一定是的,女神如此慈爱,定然会给她最正确的引导——避而不谈,方是正道。

    “现在我确实该回去处理政事了,我是抛下他们来寻你的。既然已经确定你没事了,我自然得回去了。”娜亚噌的一下就起了身,提着裙子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边走她还不忘嘱咐道:“去赌场之事我会好好考虑的,等一切准备妥当了你再动身,可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只是这头是死死地朝着前方,不敢回首一分一毫。

    这就……走了?

    没有得到回答的秦源愣在原地,目光随着她远去的背影追去。

    “她这算不算是翻脸不认人?前面明明这般担心我,不似有分毫作假,怎的…怎的就这样走了?走就走吧,又来一句记挂我安危的话,分明就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心中有气的方侍卫把院门、房门都关了个严严实实,决心要让女王瞧瞧他“宁死不屈”的脾气。

    但是这天晚上,娜亚没来找他用膳。

    第二日,也没来。

    第三日,还是没来……

    到了第五日,闭关许久的秦源已是面无表情,唯有利落的步伐能看出他的急切。

    既然山不就我,那我便去就山!

    城中已经解除了封禁,宫中也只是继续保持巡逻的班次,不再额外设卡盘查,所以他不一会儿就到了女王的寝宫之外。

    倒是到了门口,他脚步顿了顿,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该找什么理由见她一面呢?

    “方侍卫?”正巧兰笛推门而出,正撞见了踌躇不前的秦源。

    “你可是有何要事要寻王上?”她自然地问道,又似想起了什么,立马高了声调道:“方侍卫等多久了,可着急要见王上?”

    “你何必这般高声……”他转而就意识到这大约是娜亚刻意吩咐的,心底不由得落了几滴黄连水,又苦又涩。

    “也没多久,你们王上现下可有空见我?”

    果不其然侍女连忙摇头,冥思苦想地往外蹦着应当是早已背下的话术:“王上正在处理政务,晚些要接见各位帕克,今天实在是没有空闲了。”

    “那明天呢?”“明天也没有……”

    “那后天呢?”“……”

    见她脸色都涨红了,秦源使出了杀手锏,“若我见不着你们王上,那卡卡想学的那几招我也不教了。”

    兰笛回头瞧瞧屋里,又转头看看他,纠结许久才附在他耳边道:“王上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成天都伏在案前,茶饭不思。反倒是时不时就会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把自己埋进床铺中打滚,很是纠结的样子。”

    “秦大哥你也别着急,王上应当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一时半会没想通什么,所以不敢见你。你们前些时日发生了什么嘛?我听人说王上可是一路飞奔到你的院子里的。”

    瞧着她闪着精光的眼神,秦源大抵知晓这小娘子又想听故事了。

    “你想知道也可以,不过帮我盯着些,这些时日但凡是提及我的时候,你们王上都是什么反应,等哪日她愿意见我了,我便都告诉你。”

    “没问题!”她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

    虽然人没见着,不过撬了个帮手来,他也不算亏。

    傍晚,被一封书信唤进宫中的临安王坐在好友的对面,无奈地瞧着他借酒消愁。

    “女子都是骗子!惯会哄骗人的!”秦源面色已起了些许的红,显然已有不少杜康下肚。

    袁停折扇轻摇,寻思着前些时日两人不还好好的,你侬我侬花前月下,怎么就到了欺骗的地步了。

    “你在我面前说归说,可别当着旁人面前乱吠。”不然连累了他睡客房可怎么办。

    “我自然省得,就是觉着不忿,凭什么她看上我了就下药把我拐来,想同我好时就想尽各种法子,等我真想和她开始的时候,她倒是往后退了!”言罢又是一杯豪爽饮尽。

    这倒是新鲜,原来罗格女王这般彪悍,直接将人给迷晕了绑来的,回去定要和我家沐儿说!王爷听了个巨大的秘密,折扇也摇得更美滋滋的了。

    “说说吧,前几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半醉的秦源便竹筒倒豆子,全都吐苦水般地翻了出来。

    “你说是不是她的错处,我们头回见面就布置了洞房花烛夜,我们合卺酒也喝了,可不就是夫妻了?前头还说要养我一辈子,我真想和她一生一世之时,又拔腿就跑——这天下的女子都是骗子!”

    这下袁停明白了问题出在何处,拿着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

    “你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你欢喜人家可对人家说过?你想与她一生一世的甜言蜜语可曾讲过?你不想只有一年的契约,也不想只是她的贴身侍卫,更不会再次出走的誓言立没立过?”

    “她眼里只能看见你从宁死不屈到顺从,怎知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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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假意?你能从大初走得毫不犹豫,她又怎知你会不会说走就走?”

    这话讲的秦源醍醐灌顶,亲自酙了杯酒递给他,“接着说,那我该如何是好?”

    袁停很是得意地接过了酒,也不喝,只是装作很懂地晃着,道:“从前她是如何追着你跑的,你便反过来对人家呗。记着,定是要让她知晓你的心意,彻底对你放心,这才能抱得美人归!”

    “可先前她为何如此主动,一听我真要名分了就落荒而逃呢?莫不是有哪家儿郎又入了她的法眼?”这回是彻底醉了,连没干系的飞醋都开始乱吃。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这还不简单,从前不过是想要你的身子,如今是要你的心!不像我与沐儿,从一开始便是两情相悦、相知相惜。”临安王瞥他一眼,确保自己的卖弄都入了他的耳。

    可惜了,现在人醉都醉得面色绯红,半点瞧不出是不是被自己气到了。

    从前他这张嘴可是没少气自己,还好如今都能报仇雪恨。

    “因为你那时伤了脸,人家也瞧不上你的脸啊,多难看呀。”

    有时,醉鬼的话反而更能直戳人心。

    “而且她手里有你签了姓名的休夫书,谁知道哪天你惹人家不快,就把你给休了!”

    “你胡说!”袁停气得挺直了身板,“你你你你……”半天都回不出一句有力的反击。

    确实他也担心哪天让夫人不高兴了,就真把他给休了。

    这时看着已是大醉的秦源,眼底却闪过一丝得色。

    教你在我面前得瑟,我不好过,那就谁人都不要好过!

    那边二人快干起架来,这边倒是一片祥和。

    林沐见娜亚辛苦,特地将果子切成了一块块,一点点地喂给她。

    女王头也不抬地接过,一边嚼着一边批复。

    虽说刺杀她的事情暂时没什么头绪,但是曼丽花一事倒是有了进展。

    提莫国多年来封闭国门,她先前也不以为意,毕竟还留了几个城池可供商贾交易。

    但她翻阅阿娘日志时才发现,原来在她起兵之前,提莫国并非如此,甚至还广开商贸——只是无论明面上交易的是什么商品,背地里少不了的就是曼丽花。

    在她的帮助下,如今的提莫国王解决了内乱,接回了藏在达尔坎的儿子,也主动响应了提议,禁止提莫继续种植、出口这种毒药。

    这也就是邻国逐渐封闭的开始。

    如今周家军密报,他们发现提莫又开始做小动作,只是不直接买卖曼丽花,而是将其制成其他物品的样式,再进行交易。

    近来这些东西已流入了罗格黑市,不过因为数量极其稀少,还是有价无市的阶段,所以他们才接到信报。

    “娜亚?娜亚?”林沐手中的果子已递到了她嘴边,竟然都忘了接。

    “你这些时日为何都不肯见秦兄,可是他又惹你生气了?”

    “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要是再见他,我这王位怕是都坐不稳了。”王上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