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愚人乐园
    虞礼感到脸上一片温热,像是什么在舔着她,她下意识用手去佛开,却是摸到一阵毛茸茸的触感,顿时让她一个激灵挣开眼睛,看到安安再用脑袋蹭着她。

    小狗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死气沉沉,身上的毛发也变干净了不少。

    虞礼松了口气,用手摸了摸安安。

    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第一间房间的地面上,她连忙起身,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在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门口传来动静,是那两只狗兄弟探头探脑的往房间里看。

    虞礼不想耽误时间,抱起安安就出了房间。

    “哎呦!”

    她猛地将门拉开,两只狗顿时扑倒在地,吓得一跃而起跑出数丈。

    其中黄毛的狗小弟一脸惊悚的看着虞礼怀中的安安,哆嗦:“你你怎么把老大抱出来了...”

    虞礼并未理睬径直朝着舞台走去。

    开始她看这两只大狗的架势,以为它们的老大多少也得是一只凶猛的野兽,结果是这么一只软萌小巧的博美。

    台上的殷梨仍旧锲而不舍的在跳着优美的舞步,仿佛只要不倒下她就能这么一直一直跳下去。

    她抱着安安来到舞台前方,安安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兴奋的叫唤着,闹着要从虞礼怀里下去,虞礼也顺势将它放下。

    安安托着残疾的两条腿向着殷梨艰难的跑过去,像是为了完全最后的心愿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或许这就是一直支撑安安的最后信念吧!

    殷梨转动的身姿被安安的叫声顿住,慢慢停了下来,她无神的双眼闪了闪,从虚无的半空慢慢有了焦点,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细微的转变,僵直的身体像被注入灵气一般恢复了生机。

    “安安~”殷梨的声音细弱蚊虫,在空荡的大厅响起。

    虞礼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殷梨枯瘦的脸上滑落,饱受摧残的女人俯身抱起艰难爬到她脚下的安安。

    “好宝宝,我们一起回家。”

    殷梨抱着安安在舞台之上缓缓跳起了无数次练习的那支舞蹈,也是她曾经为了站上最好最大的舞台而日夜准备的曲目,最后的时光能再跳上一回便也算了却了她最后的心愿。

    哪怕身体的残缺,哪怕怀中抱着一只狗,殷梨仍旧跳的认真且忘我,是世人从未见过的美好景象。

    随着一曲舞毕,虞礼的脑中也响起了系统的播报声——“恭喜宿主,成功参观并解锁项目‘旋转的少女’获得10000阴德币;完成‘救出舞者’隐藏内容,获得随即掉落奖励—‘芭蕾舞者’;完成‘救出安安’深度隐藏内容,获得额外奖励—8000阴德币和‘安安的祝福’;请宿主抓紧时间完成剩下的项目。”

    虞礼点开系统查看,余额上的阴德币数目已经变为:18356。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好几遍,她拼死拼活在地府工作几年也没攒下过这么多钱,这才不到几个时辰!果真是个暴富的项目。

    只是她的其他数值也相应发生了变化:

    今日智商平均值:35%;智商值:85%;感染值:17%。

    比开始她的智商值下降了3%,感染值上升了8%,身体各处似乎还没有明显发生什么变化,不过显然在乐园里待得时间越久感染的便会更严重,智商下降的也会更多,不知道这两个数值是否是可逆的?

    而获得的奖励——“芭蕾舞者”是个穿着一身缩小版的芭蕾服,梳着丸子头,迷你的像只精灵的小人,两只耳朵和眼睛却是不太协调的大上许多,可爱中透着怪异,附带功能介绍——“每日有三次排查感染源的机会,排查范围五米以内,一旦出现感染源舞者则会发出警示”。

    ——“安安的祝福”:“一次心灵净化”。

    虽然对这些奖品的使用还不太清楚,不过总归是有东西傍身,虞礼多少是知足了,不枉费前头受到了那些折磨,哪怕是现在闭嘴她都能回忆起那个男生虐待安安时的景象。

    演出厅的大门在音乐声停下的同时打开了,外头的光射了进来。

    虞礼朝着门口走去,就在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她转身看向舞台,隐约又看见了那个纤瘦美丽的女生满脸笑意的在台上旋转,而一只小小的白色博美则开心的跟着在台下欢欣雀跃。

    这世间邪念太多,人的执念也随之增多,这座由执念化作的演播厅在虞礼走出大门后,就变成了一副破旧陈腐的模样,落满灰尘的舞台,积满蛛丝的天花板,残破不堪的观众席....

    灯光昏暗的一间画廊,清冷的月光洒在洁白的墙面上,一幅幅精致的展画挂在上面,突然其中一幅画凭空燃起了一丝火苗,一瞬间火苗便窜成了火龙,吞噬了整幅画。

    “哐当”那副画应声而落,火光照亮整间画廊。

    在熊熊火焰之中跑出一只雪白的小狗,趴在火焰旁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一只黑色的鞋子缓缓出现,靠近小狗。

    继而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落在小狗的脑袋上,轻缓的顺着毛发仿佛在安抚这只受到了惊吓的小东西。

    “有点意思。”

    男人的声音冷冽妖冶,犹如黑暗中来无影去无踪的一缕鬼魅。

    修长的大手抱起小狗,转而消失在黑夜之中。

    只留下那副不断燃烧的画,从火光中依稀能看出是个正在跳舞旋转的年轻少女。

    不过片刻火焰便将整个画框连带着画都烧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处乌黑的灰烬,月色西斜,照在一幅金边画框的画上,画中是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可爱女孩,粉白色公主裙,梳着两股麻花辫子,表情纯真可爱,只是那双眼睛和她怀中的洋娃娃一般,像两颗玻璃珠子镶嵌在上面。

    虞礼抬了抬脸上的眼镜,看着面前不断滚动的广告语:‘高雅的行为艺术是对灵魂的再次洗礼。’

    广告语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画框,不同的人偶模型被摆成了不同的造型,由一根根黑色的长线连接着,固定在画框之中。

    人偶的样式都是小孩子,有男生有女生,虞礼看了许久也没琢磨明白这画框展现的是啥,说像图案吧又不美观,说组成文字或者符号吧?又实在看不出来。

    正当她歪着脑袋想要换个角度观察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竟然还没被感染?”

    是之前在演出区门口遇见的那个枯瘦的男人,半天不见,他的脸更显憔悴了。

    虞礼看了看男人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一只黄棕色浣熊。

    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笑了笑:“再过几天你也会有的,进来这里的人类都会被动物认领,最终沦为它们的宠物,先前还有一只大白鹅和一只灰绒毛猴,都被它吓退了。”

    难怪她刚才一路走过来看到不少步伐缓慢的人类身后或远或近跟着不少动物,就像什么忠诚的新图一般。

    不过这个男的为啥要跟她说这些?他不会被感染或者被判定不良行为吗?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再次开口:“在项目之前是可以跟人说话的,只有进入项目后才不可轻易和人交谈,当然也不是指全部的人,那些人更像是项目里NPC,只有跟那些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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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才会被感染。”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男人轻笑出声,连脸上的阴郁都消散了不少,看着虞礼满脸的戒备并不在乎:“你是从地府来的吧?只有从那里来的才像你这般小心谨慎。”

    虞礼不解:“难道还有从别的地方来的?”

    “还有从地上来的,多着呢!”

    她想起跟她一同来的那对情侣和那个男孩,应该是从地上来的。

    “愚人展区限时开放限时开放,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巨型画框之下的一扇木门被打开了,飞出一只足有一人高的紫色蝴蝶,正煽动着巨大的翅膀招揽游客。

    虞礼已经对这里面各种稀奇百怪的动物免疫了,只是仍旧不免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因为那只蝴蝶真的是太漂亮了,它的翅膀是紫蓝色的斑纹,还夹杂着一圈白色的不规则半点,中间的身体部位则是暗褐色和黑色,通体显得很有质感,阳光下那双翅膀还闪着淡淡紫色的光芒。

    她从小就很喜欢蝴蝶和蜻蜓一类的昆虫,也曾经和朋友去看过一些昆虫展览,被里面数不胜数的种类所震撼,同时又觉得将一只只美丽的与众不同的昆虫活生生做成标本有种残忍的血腥,之后便在没有去过那些展览,只在野外偶尔见过一些色彩鲜艳的蝴蝶。

    像这样巨大而神奇的颜色还是头一回见着,给她带来了视觉上的冲击。

    先前还在犹豫第二个项目要去哪一个,看来这个就挺适合的,虞礼顿时对这个显现出了巨大的好奇心。

    一时之间,前来排队的人竟然还不少,虞礼拿到票的时候,上头显得的号数是23,语气说是展票更像是一个号码牌,总共只发到第30号,那只蝴蝶便扑闪着翅膀飞了回去。

    临走前还特别交代:“请保管好自己的票,按顺序参展,文明参展不可喧哗。”

    虞礼注意到先前和她说话的那个男人在最后一位也拿了票,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后还朝她挥了挥手,有种自来熟的感觉,她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将目光放在排在她面前的一个女人身上。

    一身中式的旗袍衬出婀娜的身材,但一头爆炸的方便面头又显得非常不搭调,细看过去发丝间还缀着一条条彩色飘带上头带着大小不一的珍珠、碎钻甚至还有金珠子!女人的手腕间也带着手指粗细的大金镯子和珍珠链子,就差把我有钱写在脸上了。

    这样的打扮虞礼还是头一回见到,不免对女人的长相感到了一丝好奇。

    很快她的好奇便得到了满足。

    展区开始开放,30个人陆续进场,谁知进到一半,前方却堵住了,吵吵闹闹的队伍就是动不起来。

    正当虞礼探头往前面看去时,一只站在她前头的女人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前面,一把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推倒在地。

    “能看看不能看滚,插队的小心儿子没□□!没素质的还来这耽误大家伙功夫,是嫌活的命太长了嘛?”

    女人声音传来,瞬时间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虞礼也看清了那女人的样子,长得浓眉大眼,十分好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有种上世纪港台女明星的韵味,只是发型给她增添了不少攻击性。

    被女人推倒的那中年男人顿时一脸怒意,起身就冲向女人,却被女人轻巧一闪给躲开了,反倒是那男人再次跌倒在地,显得动作十分笨拙。

    男人坐在地上用手指着女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像是一卷卡了壳的磁带,只剩稀稀疏疏的噪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