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您在吗?”
终于有武官再也忍不住了,他离开已经略显稀疏的队伍大声的呼唤起来,甚至于还绕到那柱子的后面,似乎是觉得世子有可能躲在那里。
最终这名武官还是慑于那个执矛甲士的威慑,没有上前去看那锦缎里面有什么东西,武官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的文官们,再看了看那边看着自己点了点头的老大,咬咬牙走向了门口的位置。
“太着急了。”
文官最前面的是两个瘦巴巴的小老头,其中一人以余光瞥见那已经来到大殿正门口的小将,和身边的老伙计淡淡的评判了一句。
是,这里只是燕国的朝堂,不是在大煜那个最权威的朝堂之上,加上燕国靠近边境,而且组成燕国武官甚至是文官的都有不少游牧部落出身的人,这使得燕的朝堂比较随意,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但是这事主要看坐在上面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意思,朝堂可以因为素来如此就一直这样,当然也可以因为国君想要整顿军纪而变得严格起来。
到时候这类在国君都没有宣布可以离开朝堂前就擅自离开队伍,甚至是离开大殿的傻狍子就是第一个被开刀的。
“黑背军!”
看似全都直直盯着前方保持着队形的文武两支队伍在那门被打开之后的瞬间就骚乱了起来,站在门外的赫然是一队背对着他们的黑甲军。
看见有人开了门,一位头盔上面有一只白色翎羽的将领缓步走向门口,随后站定挡住了离开的路,在那名打开门将领的目光中坚定的合上了房门。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终于在他们到来的第五个时辰,不少文臣实在是坚持不住,陆续有人被那边出来的医生带走之后,那门被再次打开了。
这次是被从外面打开的,一位同样戴着带白色翎羽头盔的黑甲骑士目无旁人的穿过两边的文武百官,最终在那被锦缎盖住的座位之前抱拳后单膝跪地。
“报,东部段哨卡传回十二次遭遇敌主力消息,估测敌人数量在三万往上。
另有夜不收传回消息,敌有一支骑兵带三倍余的马匹离开其大部队,目前已经接近北峰关。”
随着黑铠甲士的大声汇报,周围原本还在观望的众人立刻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终于还是武官这边忍不住了,一位草原长相的偏将率先离开队伍,单膝跪在了那黑铠甲士的旁边,就见他双手抱拳向上一拱。
“燕王殿下,臣请领兵驰援北峰关。”
现在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已经知晓那锦缎之中坐着的是谁了,若是说世子府有可能被人攻陷,世子的门子幕僚有可能被人买通,那么那么一大批至少有三百人的黑背骑士则是根本不可能被买通的。
或者说若是这些黑背骑士都被买通了,那么草原大帐的骑兵就不需要绕开防守最为严密的燕首府区域,绕远路去北峰关那个狭窄而且并不适合马匹通过的丘陵山地尝试入关了。
从燕首府直接进入中原才是最快的方式,到时候说不准还可以偷一下大煜中军的屁股。
那么可以让世子殿下派遣门客将他们这些燕国的肉食者们都聚集在一起,同时还可以让仅剩在燕首府的五百骑黑背骑中的一半多到这里来站岗的人,也就只有那位近年来很少露面的燕王殿下了。
“这几年,尤其是今年,有很多人问我,我的态度是什么,我站在哪边。”
帷幕之中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那原本已经试探过帷幕里面并无活物的络腮胡将军立刻惊恐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在他的感知里那原本空无一物的锦缎之中此刻在苍老的声音穿出来时才有轻微的波动,但是随后这股波动就再次消失不见,就好似被深不见底的深潭给尽数吞没了一般。
“吃里扒外的东西。”
苍老的声音继续,那个站出来说要领兵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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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则是咬紧了牙关,那帷幕之中突兀的传来一声弓弦被拨动的声音,随即大殿之内就出现了一道破空声。
那声音就好像炸现在众人的耳边一般,没有半点的预兆。
“吾王千岁。”
站在文官最前头的两个小老头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只是撩起衣摆,然后跪拜叩首。
他们身后的文官们在短暂的混乱之后也跟着这两头头羊跪拜,而在武官这里,武官的一把手瞥了一眼那此刻被一根带着红羽尾的箭矢插了个透心凉的二把手,也随着文员一起下跪高呼吾王千岁。
一时间整个殿内就只剩下了八根箭身已经完全没入人体,只剩下箭羽带着三指宽的箭身还在外面的箭矢立在那大殿内。
原本持枪安静侍立的甲士将手中的长枪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随后双手探入那帷幕之中,接过了那柄刚刚在瞬间连发八下,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将目标尽数毙命的短弓。
“殿下,无辜杀死五品要员,不合礼制。”
跪在文员队伍最前面的一名瘦小老头低垂下眉梢,提醒道。
“这是皇兄御赐的弓与箭,他说可以事急从权,先斩后奏,长史可还有什么其它的疑问。”
在朝堂上的那些小萌新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老人们已经明白了,这长史作为燕
王手下名义上最高级别的文官,现在是在和他的老上司一唱一和呢,目的就是将这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射杀大臣的事情给合理合法化。
等到那边的史官将这件事给记下来,这就算是证据固定了,到时候任谁也没有办法在礼制方面说些什么。
这位燕王还是那个性子,残忍而狡猾,往往喜欢使用雷霆手段,但是又爱惜自己那身靓丽的皮毛,撕扯完猎物之后必然是要用清水洗干净满脸血污的。
“现在诸位应该已经清楚我的态度了,天凉了,快点干活,不要耽搁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