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叶染枫人还虚弱,云落星为她用了药,让她尽快歇下,自己则是喊上池砚回了房间。
“大师兄,你对小时候的我应该很了解吧?”云落星问道。
叶染枫不知道便罢了,池砚肯定知道些什么。
云落星没有进入小时候的任务记忆,但她若是还没退休,以她的分组,不可能会接到一个纯粹的只动嘴不动手的女配角色,更别说她现在在任务中摸索出来的这么多能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垫脚石该出现的设定。
“嗯。”池砚莫名瞧了云落星很久,总算是开了金口,“真要仔细算起来,你小时候比现在还要厉害。”
云落星第一次进入这个任务时,别人的初印象是身世悲惨却天赋极好的潜力股小师妹。
她目前废了许多功夫才得来的元婴小藤蔓,是她小时候随手便能制造的东西,无论是池砚提灯中作为燃料的那个,还是祈圣幻境界树中的那个,本都出自她手。
灵根有异,也只是在外人看来有异,只有池砚知道,那时的她根本不需要封印灵根,她完全可以自己压制。
不过小时候的她并未让更多人看见她在灵植方面的造诣,大多时候她都可以在不触碰灵植的情况下将它们转为灵力流增加自己出拳的力量,在别人眼里只会以为她是个体修方面的天才罢了。
直到池砚揭露了她的身份,她任务失败,被迫返回,原本的虚拟设定再次运转,大家这才觉得曾经的小师妹变了个人。
那这么看来,她原本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云落星”这个虚拟设定的任务,本不该和现在一样去当垫脚石,她当时真正的任务应该是修正,走女主路线才对。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退休后再次来到同一个任务,接下改动后的任务设定?
若是那狗东西当了部长,会这么拐弯抹角?
还是说,是为了别的……
见到云落星陷入沉思,久久不理人,池砚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进行小时候那次任务时,为什么送了我这么多珍贵的东西?”
“为什么?”云落星还在琢磨阴谋,没想到池砚来了这么一句,“因为我当时的任务?我现在也没少送大家东西呀,不过我倒是真心送给你们的。”
池砚的脸色看起来像是孤寡老人般落寞,正当二人之间的寂静让云落星有些坐立不安时,他又叹息道:“罢了,你都忘了。也许某天你又会回去,把今天的事儿也忘了。”
云落星忽然想起刚才池砚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他们早前在别的世界认识,难道说池砚在某次任务中与她合作过,后又意外在这个世界遇到,成了朋友?
倒不是没有小世界的能人异士经过努力来到别的世界,甚至是主世界的先例,所以池砚是生气自己还不等他来到主世界与她相识,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池砚一整个进入了别扭谜语人状态,但云落星觉得她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池砚有时候挺恨自己的。
若不是他那次按捺不住,说了她的身份,她也不会被送回主世界,也许也不会选择退休,忘了这一切……
“对。”池砚硬是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更像是要哭了,“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
“唉,那是我不好了。”云落星拍了拍他的背,“我当时也是气坏了,我出任务失败被同事抓了小辫子,把部长之位拱手让人,这才退休了。”
云落星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等下,我那失败的任务,不会就是被你送回来这次吧?”
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拍着池砚的手也使上了劲:“好小子,那你还伤心什么,咱们俩就算扯平了如何?总归我们现在仍然是朋友不是?”
池砚瞥了眼云落星。
谁要跟她当朋友了?
这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感情不敏感,当年他还两人都暧昧的就差一张纸了,结果直到他把她的任务捅破她才憋出一句喜欢他,甚至没怎么看出来他也喜欢她。
现在更是完全忘了他早跟她表了白,还当起了朋友。
他想起了顾时久,有点想笑,别提她重视不重视,至少她的忽视一视同仁。
真是见鬼。
“怪我。”池砚还是笑了,只是看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是我喜欢得不够明显了,日后一定加倍努力。”
?
云落星真想把刚才发言的自己杀了重说。
都怪今天吃的瓜太多,她净忙着想那些阴谋啊、元凶啊之类的事情,差点忘了池砚这人兄妹情早都变质了。
“不是。”云落星试图补救,却是越说越扎心,“你喜欢我肯定是基于咱俩深厚的友谊呗?但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怎么办。”
云落星脑子里闪过幻梦魅变换成池砚的样子,有些心虚:“你的长相确实让人很动心啦,要不我离你远点吧,别当朋友,省的哪天脑子一热,辜负了你一片真心。”
狠心也是一样的狠心。
池砚揉了揉眉心,这还没说上两句,又连朋友都当不上了。
但是这句话说的就很微妙——长相动心,脑子一热。按云落星的闷葫芦理论来看,他看起来岂不是很有希望?
这可是机会,要是不抓,他白活这么多年。
“又不是第一次辜负我了。”池砚忽然跪坐在云落星面前,换了一副面孔,眼中全是温和又不可忽视的祈求,“既然喜欢这张脸,试试又何妨?我修炼得很好,会做你喜欢的灵食,你养的那些灵兽灵植我会帮你一起照顾着,我的财产全都归你。”
云落星的眼皮跳了跳。
她的手被池砚捧在手心中,轻轻的贴在他的脸颊,她能感受到微凉细腻的皮肤与她皮肤接触的地方在逐渐升温。
池砚那双平日里冻人的黑色眼瞳,如今像个旋涡,紧紧地将她往里拽去。
云落星忍不住动了动大拇指,在池砚颧骨处留下一道微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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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记。
“那……试试?”
云落星被自己的话都惊了一惊,手也有些颤抖,池砚才是幻梦魅本魅吧!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颜控,能严重到被迷了心智的程度。
不得不说池砚是一个绝佳的演员,任心中再多波动,此刻也只是微微垂了眼睫,将柔软蓬松的发顶送到云落星手心中。
“那,明早我叫你,好吗?”池砚的声音贴着她的膝盖,震得有些发麻,“烙糖饼,配山楂汁。”
“嗯……”云落星机械地顺了顺手下的长发,池砚离开时,那发丝就顺着她的手滑动,末了微微轻弹,落回了原处。
她搓了搓手指。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云落星朝后仰去,砸在一床云朵般的被褥中,她环视四周,明明是她的房间,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池砚的痕迹。
屋子是他造的,家具是他打的,就连这被子都是他弹的棉花,亲手缝制好送来的。
池砚面带红痕的样子出现在她脑海中,云落星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才是他的本性。”云落星试图将画面切回池砚冷冰冰地盯叶染枫,脑海中的画面却是定格在刚刚更新的形象上,“……倒是也不错?”
……
云落星一觉醒来,外面却是天塌了。
风闲山上上下下整整齐齐坐在客厅中,一个个宛若挨训的学生一般噤若寒蝉,池砚则是黑着一张脸在厨房里烙饼。
“这是?”云落星受这氛围感染,颇有些紧张,“师兄师姐怎么都来了?”
云落星就像丧尸堆里突然出现的大活人,一下子把这死寂的空气点燃了。
“小师妹来啦,快快,来这儿坐。”叶染枫热情招呼云落星,一坐下她就开始使眼神,给除了池砚以外的人拉了小群,传音起来。
“你要再不来,大家都吓死了。”叶染枫深吸了一口气,“玄剑宗那个牧予说是过会儿就到了,消息递给了风闲山,大家就都来这边报信,谁想到正赶上大师兄在那烙饼。”
“那咋了,烙个饼被看见还能怎么着。”云落星一头雾水,“大师兄还能不好意思了不成?”
“哎呦,可别提了。”常晟满面愁容,“我们都没怎么弄明白你这屋子的结构,传送符一过来,大家全都站在烙饼上,大师兄这会儿没掏灯都算沾了小师妹的光了。”
云落星想尽了一生的悲伤事儿,面容扭曲地将那一声惊天大爆笑给绷住了。
“怎么会!”云落星强压着嘴角,“你们没弄明白就算了,三师兄怎么不明白?当时为了让他制作传送符的新定位,我有告知过他哪里可以作为落点啊?”
顾时久有些脸红:“我想别的事去了……一愣神就拿成了没有落点的传送符,紧张之下便随意估算了个落点,也是糊涂了。”
咣!
池砚将手中叠了四张饼的碟子搁在了桌上,霎时间世界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