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身着碧色罗裙,发髻半束用相同颜色的发绦简单绑起,头戴一根简易青簪,很是简单的装扮。
面若桃花的白净脸庞,柳眉星眼,朱唇皓齿,笑颜靥靥的煞是明艳动人。这等容貌身段,也难怪那些人还未等天黑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从来都自诩这玉黛楼里有不少的绝色佳人,就连她自己也是其中一个,这么久以来自觉已对美色免疫,没想乍一看君拂却还是晃了神。
“姑娘可真是个美人。”
月灵在君拂疑惑的目光中轻笑一声赞道。
君拂闻言只是一笑,反应淡淡。
爱美不仅是人的天性,妖也亦然,而妖族更是出了名的盛产美人,君拂自幼在妖族的美人堆里长大,所幻化的这副皮囊自然也是美人坯子,对自己的美貌更是有自知之明。
晃了晃头,不知是什么迷药这么厉害,她起身到现在都还觉得浑身无力。
阿竹见状,扶着君拂来到桌边坐下。
“姑娘是一人来此?”
月灵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手里倒了杯茶递给君拂。
君拂喝了茶缓了缓才说道。
“并不是,我与师傅一起进城,只是刚入城没多久就被人群冲散了,我跟随着人流来到了玉黛楼,至于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月灵显然也是想到了当日比肩叠踵的壮观景象,冲君拂歉意道
“如此说来还是我受我们连累,姑娘与你师傅可有约定好的地点,我送你过去可好?”
君拂愣了愣
“并无。”
月灵略一思索,说道
“那姑娘不妨先在这住下,等找到你师傅后再离开,姑娘你师傅可有什么特征?我派人去找找。”
君拂垂眼,眸光微动,思考一番点头道
“好,谢谢,我待会儿便画幅画像给你。”
君拂的回应让月灵很是愉悦,噙着笑说道
“姑娘不必言谢,我只是在弥补我们的过失罢了。”
二人聊了好一会儿,见君拂面上露出疲惫之意,月灵才抱歉起身招呼阿竹离开
“姑娘好生歇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待行至门口处,脚步一顿,转身笑问
“对了,还不知道姑娘你的名字呢?”
“君拂。”
月灵离开后,君拂又坐了会儿,感觉好些了便起身关了门窗走到书案边,打开一张宣纸铺平,正要落笔,突然想到什么,收了宣纸。
随后将手伸向腰边的乾坤袋中掏了又掏,掏出一张纸来,将它和这宣纸对比一通,见看不出区别,才将它放在桌面上。
而后君拂双手掐诀,周身泛起如萤火似的点点星光,星光跳跃着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君拂逗弄了会儿,打了个响指,它们便开始往纸上涌去,须臾后,纸上显现出一副栩栩如生的人像,再看那画中之人的,可不正是君怀。
君拂将画拿起,满意的笑笑。
这还是南辞教她的小术法,她当初觉得简单好玩就学了来,不想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翌日,君拂把画交给阿竹后便出了院子。
君拂走得慢,沿途看到不少做活的丫鬟伙计,她不好意思打搅他们,就自己在园子里逛。没一会儿就看到前方有座山石堆,石堆上还有一座挂着月牙纱幔的六角凉亭,檐角下挂着铜铃随风摆动。
不由沿着小道走上凉亭,才发现这儿的视野很好,可将园子里的景色尽收眼底。
凉亭的右前方有几座盖着灰瓦的重檐歇山顶殿宇,殿宇中又有一楼阁拔地而起,很是显眼。
那楼阁约莫十五六丈,不论走在园中的哪个角落都能看见,楼里有阵阵歌乐声传来,猜测那便是玉黛楼的姑娘们练功的地方。
目光一转,四下看去发现这玉黛楼的布局大至分前后两院。前院就是楼阁那,而后院则是背靠断崖,院中种满大片玉兰花,因前几日下过雨,雨水充沛,一条白色银帘倾泻而下,水气蒙蒙。
视线随着曲折弯延的小溪在林中穿梭,君拂这才注意到姑娘们的院子也是错落在玉兰花林中,除这这座凉亭外还有两座较小的亭子立于林中,林中还有人影浮动,正是那些做活的丫鬟小厮。
在这繁华的都城内,玉黛楼内里却有如此天然的险恶山崖,且一应布局颇有点儿世外桃源的意味,可真是奇怪的人类,奇怪的地方。
倏尔,君拂眼睛一定,可随即目光又慢慢往别处看去,而后闭上眼,感受着林中细小的波动,少顷,眼睛猛然睁开。
是阵法!玉黛楼内有着不少阵法,这些阵法借由玉兰花林和房舍隐秘其中,难以被人发觉。可她对阵法有着敏锐的感知,她确信自己的感知没有出错。
君拂挑了挑眉,她对这玉黛楼,倒是有点儿好奇了。
此处风景甚好,清风阵阵拂面,鸟叫虫鸣入耳,凉亭内还放着张软榻供人休息,君拂惬意待了好半晌才离开。
边走还边寻思着,回了太虚殿之后自己也在太虚殿的大湖上弄个亭台小榭什么的。如此一来“九曲回廊,花间隐榭,水际安亭”岂不妙哉?
正想着,听到前方拐角处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君拂无意听人墙角,于是转身往回走另寻他路,不想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你前几日捡的那个叫君拂的姑娘还在楼里?”
女子声音如娟娟细流,沁人心扉。
“嗯。”
君拂挑了挑眉,这她听出来了,是月灵的声音。
“那姑娘还要在这呆多久?”
月灵默了默,说道
“姑姑,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瞧你说的,我们玉黛楼虽然不缺这一口饭,但到底没有让生人留宿过,这不符合规矩。”
女子拿着手帕掩了掩唇说道,最后一句已加重了语气。
月灵的语气平淡,并无半点恼怒的意思
“那是我的客人,你放心,我会…”
“月灵姑娘。”
月灵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二人向后看去,有一女子正从假山中走出,正是君拂。
君拂全然没有偷听墙角的窘迫,她走上前去,边走边打量和月灵站在一起的女子。
容色艳丽,眉眼含情,恰有光影透过树梢将人笼罩,茶白纱裙上光影氤氲,未施粉黛的白皙面颊被晒出淡淡的红晕。
她看向君拂,嫣然一笑,如春风吹动湖面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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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心神荡漾。
君拂定了定神,看向月灵身旁的女子也勾起唇角浅浅一笑问
“姑姑怎么称呼?”
锦绣也看着眼前的少女,一抹惊艳爬上眼底,又飞快退去。
“君姑娘要是不介意,可跟她们一样唤一声锦绣姑姑。”
锦绣掌管玉黛楼,楼里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知道,当然也知道君拂的名字。
“锦绣姑姑,我叨扰多日,坏了楼里规矩,心下十分过意不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姑姑务必收下。”
君拂并不在意,干脆的叫了一声,说着伸手将一荷包递给了锦绣。
锦绣伸手接过,看着君拂疑惑道。
“这是?”
荷包只巴掌大小,甚轻。
锦绣在君拂的示意下打开了荷包,看着里面的珠子震惊。
“这,这难不成是滢珠?”
古书有云,南海深处有一水中族人,该族人皆鱼尾人身,遂称鲛人,轻易不出,难觅踪迹。
与之相关的鲛人传说也是多不甚数。
有人说鲛人善纺织,所产鲛绡,遇水不湿。
有人说鲛人炼油,燃之,数日不灭,闻有异香。
还有人说鲛人泣泪,珍珠透明,有香铜软玉的功效。
不管传闻真假,每年总有不少人去往南海,去寻找那神秘的鲛人一族。
因鲛人难寻,鲛珠更是世间少有。据她所知扶风国皇室的多宝阁也才收藏三颗,五年前各国前来朝贺,宴会中应使臣要求,陛下曾将鲛珠拿出展示。
皇家宫宴与士族门阀的宴会,歌舞一向由玉黛楼包办。锦绣作为玉黛楼的掌事跟随入宫,在那场宫宴上曾有幸见过,即使是匆匆一瞥亦叫人难忘。
如今她一下见到五颗,震惊之余觉得手上荷包似有千斤重,险些打翻在地,忙双手托住。
月灵自然也是听过这个传说,见姑姑少见的面有异色,不由探身过去看那荷包。却看见眼前的珠子似鱼目大小,颗颗圆润晶莹,熠熠生辉,正符合那些特质。
“这太贵重了,使不得使不得,留宿几日而已,君姑娘无需如此。”
锦绣说罢就要将荷包还给君拂。
几番推辞之后,君拂干脆道
“锦绣姑姑应当听过滢珠?”
锦绣当然知道,因鲛珠那传的神乎其神的功效,且少有人见过,于是不少人从中窥出商机,渐渐地民间开始出现仿制品,仿的越真越有价值。
之后朝廷也曾封禁过,但因利润太大屡禁不止,各地黑市里仍有流通。
而滢珠就是改头换面在黑市上贩卖的鲛珠,她也曾看过黑市上流通的鲛珠,可和手中的这个一比,其中差别可见一般。
君拂看锦绣仍面有迟疑解释道
“我这滢珠就是当初花了大力气从黑市中得来的,不过虽是假的,其功效却足以以假乱真,就算拿到黑市上,也难看出它的真假。”
“既是花大力气才得到的,想必君姑娘十分喜欢。如此,我便只拿两颗,其余的姑娘你收回去吧”
说罢取出两颗滢珠拿手帕包好,将荷包还给了君拂。之后说要将滢珠收好,让月灵好好招待君拂,便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