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试探
    君拂领着隐身的苏言出了玉黛楼后,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让苏言显了身形,一起走在街上。

    因着昨夜一番热闹到了深夜,使得现在明明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少人还在梦乡酣睡。街上不少店铺也还关着门,只有忙着生计的卖早点的小摊贩强打着哈欠招呼客人。

    街上冷清的过分,君拂走了一会儿便觉无趣,歇了去走走的心思,开始往回走。

    途中听到了卖混沌的吆喝声,闻着那股香味儿,不由停下问苏言

    “小孩儿,吃过人界的食物吗?”

    不等苏言回答,又道

    “走,我请你吃馄饨。”

    语毕,径直来到摊边问摊主道

    “大娘,多少钱一碗?”

    “十文钱一碗,姑娘要几碗?”

    “四碗。”

    “好嘞,姑娘请稍等,找个位置坐会儿,馄饨马上就好”

    摊主是个看着挺和气的中年女人,她没抬头,只一边利落包着馄饨,一边回话。

    君拂和苏言找了张桌子坐下

    “小孩儿,老实说,你几岁了?”

    君拂撑着下巴看着苏言,他稚嫩的脸上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沉稳。

    苏言坐得端正,一板一眼回道

    “我如今只是一个七岁的娃娃。”

    君拂撇嘴

    “行吧,不说算了,总之从现在开始对外称你就是我弟弟了。”

    “姑娘,馄饨好了。”

    说话时,大娘端着馄饨过来,这时才见二人容貌穿着不凡,惊诧之下不敢多加冒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

    “请慢用。”

    说完回到摊前继续包起了馄饨。

    二人看在眼里,吃完馄饨,君拂在桌上放下一块碎银。

    “大娘,钱放桌上了,记得收。”

    “诶,好嘞。”

    大娘擦了擦手起身过去收拾,见桌上放了两块碎银子,忙道

    “姑娘,钱给多了,您等等。”

    说着就要追上去

    君拂脚步不停,招了招手。

    “大娘,不用找零了,既然心有记挂,不如收了摊子,早日回家去吧。”

    大娘听闻身子一顿,停下脚步

    二人转过街角时,苏言忽然道

    “你怎么知道她有心事?而且…原来你还是个散财童子呢?”

    君拂挑眉,回头看落后几步的苏言,诧异道

    “大娘面容焦虑心不在焉,不是很明显吗?况且她那全部馄饨卖完也才几个钱,我身上既有闲钱又不是什么大钱,给她又有何妨?我这是做好事不留名,是积德的事儿。”

    苏言看了眼明显假笑的君拂,嗤笑一声

    君拂也不生气,只反问道

    “你呢?”

    苏言不解

    “什么?”

    “你不是也留了一块碎银吗?我看到了哦。”

    苏言道

    “我闻到了她身上有淡淡的药味儿,摊子旁还挂着两包药材,人看着精神时常恍惚,猜她家中有病人,所以走前放了一块碎银。”

    君拂快步来到苏言面前,揉着他的脸,笑嘻嘻道

    “小孩儿,你原来也是个心善的人呐。”

    有善心就好,这就说明他非奸恶之辈,她也可以可以放心些,看他身份不凡,若起了什么坏心,自己可打不过。

    苏言挣扎开,瞪了眼君拂,冷哼道

    “哼,你想多了,不过是瞧她有几分顺眼罢了。”

    “走了”

    说罢转身走开,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怪异之处,刚才明明是他在问她,怎么反而是他被套话了,奈何错过了时机不好再问,不高兴地绷着张脸加快脚步。

    落后几步的君拂看着前面的苏言,眼底笑意愈深。

    …

    回到玉黛楼时已是辰时,君拂找了个下人问到锦绣所在后,便立刻带着苏言过去。

    二人走的慢,君拂向苏言叮嘱过后没一会儿,便来到了园内。走上凉亭时锦绣还未离开,一旁候着两个丫鬟,石桌上摆着些账本,锦绣正一边看着账本一边不停地拨着算盘对账。

    看锦绣在忙,君拂想着待会儿再找她,带着苏颜便要离开。

    “君姑娘,你有事?请坐,我马上就好。”

    锦绣却已经察觉出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叫住想要离开的君拂,手上动作加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算完了。

    起身整理好账本交由其中一个丫鬟叮嘱收好,又对另一个丫鬟道

    “你去沏壶茶来。”

    待丫鬟们走后,锦绣才对君拂道

    “君姑娘,久等了,我们坐着说。”

    待君拂坐下才看见刚才被君拂身形挡住的苏言,有些诧异,却也没失态,同样招呼着苏言坐下。

    “小公子,你也坐。”

    说罢认真看了看苏言,这小孩着实惹眼,粉雕玉逐,唇红齿白。只是身上的绸缎衣裳已经脏污破烂,也不知道是发生过什么,可即使稍有落魄也难掩那通身的贵气,想来家世不错,也不知长大之后是何等风姿。

    苏言对打量的目光恍若无觉,也不回应,只是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恰好这时下人拿着茶和点心来了,锦绣把点心推到颜苏面前,笑笑柔声道

    “吃吧”

    苏言并不动,目光警惕,只拉着君拂的衣袖靠着她。

    锦绣见状有些疑惑,心里忖度着君拂这会儿子找过来的目的,一边拿过杯子倒茶询问

    “君姑娘,你找我有何事?”

    君拂拉着苏言坐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哄他吃了点心,随后从怀里拿出两袋鼓鼓的香囊递给锦绣。

    锦绣迟疑着接过香囊,手感摸起来像是装了珠子,想起之前…打开看了一眼,果然如心中所想,将香囊放在一旁,看向君拂面露不解。

    君拂见锦绣接过香囊,喝了口杯中的清茶,看了眼苏言几次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锦绣姑姑,这是我阿弟,前段时间得知我在都城的消息,竟也没告知家中仆从,只留书一封就直接离家来寻我了。他年纪小,身边也没带个人,路上遇到不少心坏的人,也亏得他机灵给逃了。如此有惊无险的来到了都城,却又不知我落脚何处,这几日只能在客栈和街上到处寻我,如今虽是找着了我,但是这一路上的遭遇到底是吓着他了,现在也还没缓过神来。”

    一口气说这么多,君拂咽了咽口水,岂料咽得太急呛着了,她觉着被口水呛成这样这样有些丢脸,低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硬是忍着没咳出声来。

    锦绣见君拂双肩微颤,以为是君拂和她阿弟姐弟情深,心疼他这一路上的遭遇,遂微倾身子,伸手轻拍她的肩,轻声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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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姑娘快别哭了,小公子历经一番波折终于和你相聚,姐弟相见该高兴才是。”

    君拂没想到到锦绣想岔了,但是也知道有这一出的效果显然会更好,于是顺坡下驴,强挤出两滴泪来。

    “让姑姑见笑了。”

    挤两滴泪已经勉强,她可再挤不出其他的了,于是用手擦了眼泪,道

    “其实我就是想求姑姑,能否让我阿弟也随我一块儿在这里住下,待寻得师傅的消息再离开。您放心,我们不白住,这是我剩下的鲛珠,全给您,当付我们的饭房钱。”

    锦绣听闻,面露难色

    “这…姑娘既不差银钱,何不去外面买个院子或者投宿客栈?姑娘们平日里要练习吵人的很,颇不方便,加上我们这里本从不收留外人,如今为君姑娘你已经是破例了……你这再让我留一个人可真是让我难做。”

    言下之意便是婉拒了。

    君拂听了只面露难色,哀求道

    “不瞒姑姑,我近些日子也了解了玉黛楼势大,不管是王权富贵还是草寇流民都不敢招惹,我也是想着借玉黛楼的名头庇护一二。”

    见锦绣皱眉不解,君拂又苦笑一声解释道

    “以前常听闻都城治安很好,可我初来乍到便被人迷晕,险些遭掳,若非幸运得你们相救我如今还不知是何境地。月灵说那些人专挑貌美女子下手,我自认还算有些姿色,如今犯人还未伏法,对这事儿我至今心有余悸,实在是怕他们再次找上我。”

    随后不待锦绣言语,又道

    “我家中父母早亡,只留我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幸好家中还有些资产,才使我姐弟不至于流落街头…之后又发生了些事,我便把阿弟托付给衷心的老仆,跟着师傅练武,奈何我实在没有天赋,拜师几年也不过学会些皮毛,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自保尚且够呛,如何保护我阿弟,万一出了个意外,九泉之下我有何颜面见父母?”

    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似乎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锦绣看了眼二人,叹道

    “好吧,我暂且做主把人留下了。只是我虽被大伙儿尊称一声姑姑,但还是要问过其他姑娘们的意见,若是她们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如此,便先谢过姑姑了。”

    君拂说着拉着苏言起身抱拳谢过。

    “嗯,至于这些滢珠你也拿回去吧,你之前已经给过我了,那些足够抵你借宿的饭房钱了。”

    锦绣说着拿起桌上的香囊就要递还给君拂。

    君拂却推了回去

    “这些滢珠成色虽不如之前的好,但也算有些价值,还请姑姑把这些都给楼里的姑娘们分了吧,然后再有剩下的姑姑自己留了便是。”

    锦绣听闻爽朗一笑

    “哈哈哈哈,好,好,君姑娘心灵性巧,我若再推辞未免不识趣儿,那我便收下了,姑娘日后若还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君拂闻言干咳一声,面色窘迫

    “咳…其实我今日还有一事相求…我身上带的银钱差不多用完了,如今身上只剩几个铜板,若是姑姑分完了滢珠还剩许多,姑姑能否卖一两颗换了银子给我。”

    锦绣又笑,道

    “别说一两颗,就是全卖了也使得,你放心,我稍后便差人先把银钱送过来。”

    二人还欲再聊会儿,只见远处下人领着人来了,君拂见锦绣有事要忙,便领着苏言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