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四周的目光都汇集到辛陌颜脸上,她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
“嗯。”
元怀君略为认同地颔颔首,抬眸看她,问道:“颜儿,如若综上提及这几人政务上毫无破绽,也找不出他们卖官鬻爵的证据,无法将其定罪,世家势力又日益增长,该如何?”
辛陌颜瞬间一愣,她只是想多听一些八卦,这要是开了口,算不算干政?
似乎看得出她的顾虑,元怀君这才从容说道:“今日在此,皆是自家兄弟姐妹,尔等畅所欲言,勿论君臣。”
“陛下,那微臣呢?”楼胜寒连忙伸手指着自己,有意缓解一下气氛。
元怀君的表情略显无奈,双手捂住楼小宝的耳朵,故作严肃道:“你整日与朕抬杠,不怕朕砍了你脑袋?”
“嘿嘿~陛下是明君,自是慧眼识珠,胜寒是贤臣,当于朝堂肝脑涂地,二者缺一不可。”
元怀泽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衣袖,“楼相别打岔,颜儿表妹,方才皇兄所问,你倒有何见解?”
辛陌颜立马连连摆手,“陛下,陌颜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什么见解的,这朝堂大事,我不能妄作非议。”
“哎呀!颜颜,陛下都说了自家人,不用论及君臣,何来非议?今日在此,就你我几人,大家都不说,谁知道你议政?再说,万一你这提出来的法子有用,还能让陛下奖赏你呢!”
奖赏?好像再多的奖赏,都没有玄渊昨日送的那一房子的宝贝多,她也不缺奖赏。
“颜儿表妹,楼相言之有理,你就说说看你的看法嘛!”
见大家都一脸期待之色,哥哥也没多说什么,辛陌颜才稍微有些放心,也不急着说出她的思路,反而扭头看向楼胜寒。
“楼丞相,听闻你是一夜成了元启丞相,这么说来,在那之前,你也是无名之辈咯?”
楼胜寒嘴角勾起一个非常礼貌的弧度,无奈道:“是的,在那之前,我确为无名之辈。”
“那丞相大人如今位极人臣,权势滔天,最喜欢什么?”
他即刻换了一副嘴脸,含情脉脉盯着辛陌颜,“当下我什么都不缺,唯一的遗憾就是尚未追求到颜颜。”
“……你不是最喜欢钱吗?”
瞬间戳破了楼胜寒的真面目,他也明晃晃当着元帝的面,骄傲承认道:“话虽如此,但我可不会私相授受、中饱私囊,毕竟那些东西进了我的金库,就别想再出来,他们也只有巴结我的份。”
“你……不怕别人弹劾你贪污受贿?”
“这算哪门子贪污受贿?我可没有打国库的主意,是他们要送我的,我也只接受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送礼,再者,整个谏院都归我管,谁敢弹劾我?我不弹劾他们算不错了。”
辛陌颜这下惊呆了,他权势滔天成这样!连谏院都被他掌管,皇上对他有这么放心吗?早知道就不问了……
她清了清嗓子,认真分析道:“历朝历代都会有官官相护这种事情,而那些官员护的不就是各自的利益嘛!就算他们的工作处理得妥当,找不出任何纰漏,可只要是人,就有所弱点,丞相大人和泽王爷既然察觉到那些人私下卖官鬻爵,那必定不是空穴来风,派人跟踪他们,总会找出破绽。”
元怀泽折扇一甩,轻笑道:“颜儿表妹不知,我和楼相探了那几人多日,确实没发觉任何蛛丝马迹,好比那新科状元苏冕,他去岁及第,后一路按部就班,从翰林院修纂至侍读学士,虽连升两级,能力却是翰林院上下一致认同,苏冕独居,不与任何显贵亲信往来,便是有着秦家这层姑表关系,也不曾上门拜访过秦淮,听闻他清心寡欲,后院虚设,又两袖清风,友好睦邻,平日里时常帮扶鳏寡孤独,还开了几家慈济所,京中百姓对这位新科状元可是赞不绝口,更别说找到他缺漏。”
“独居?后院虚设是指没有三妻四妾吗?”
“对,别说妻妾通房,府上连个丫鬟奴婢都没有,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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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落了个好色之名吧!”
辛陌颜不太相信这个说法,贪财好色是多数人的本性,这再不近女色,也不至于独居,连个丫鬟都没有吧!嗯~~除了玄渊……
“越是值得人歌颂称赞的地方,越是容易出差错,泽王爷,你们身边有没有什么探子还是暗中调查人的组织啊?”
“颜儿表妹,你问此做甚?”
“嗯~让人把他们吃喝拉撒、三姑六婆、里外亲友都跟踪个仔细,重点调查他们的妻妾通房、家长里短,不是说世家勾结吗?除了提到的这几家,要是有多余的人手,顺便把其他家都查查,最好是与秦家、宋家交好的,在朝中有一定影响力的。”
“啊?颜颜,你好好的查这个做什么?”
“这些人看似没问题,实则越有问题,倘若把他们背地里不为人知的那面曝光出来,寻常百姓总有好奇心理,比起国家大事,他们更喜欢吃瓜,万一他们真有个什么丑闻,光是京中百姓的口水,就能把他们淹死,少了民众支持,他们必定自乱阵脚,一塌房,还怕找不到他们的弊端,一网打尽?”
“颜儿表妹,何谓吃瓜?何谓塌房?”
“呃……”辛陌颜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
她肩膀一耸,双手一摊,“总之,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们可听可不听。”
“按颜儿说的去办,胜寒,派一支暗影给你,你和老五暗中负责。”
“……陛下,明日便是朝会,微臣很累的。”
“黄金万两。”
“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几人接着讨论明日朝会事宜,辛陌颜不爱听,想先去看望太后,元帝便让王思带她过去雍宁宫。
王思素来会察言观色,一路上对她嘘寒问暖,热情十足……
行至半路,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伴随着那头妖异似雪的白发。
“没良心的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