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随口一问。
但李妍下意识的身体一滞,原生家庭的问题是她心头上永远的疼,也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难言之隐
看着对方的神态变化。
苏云舟露出抱歉的神情,“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对方的温柔。
让李妍的脸色好转许多。
只是那眼中依旧带着淡淡的忧伤,这是她心中的结。
而这个结。
压在了心头太久太久。
“呼~”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拉着苏云舟坐到沙发上,“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不是想瞒你,而是真的不知该怎么说。”
苏云舟抚摸着她的肩膀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会一直在!”
这句‘一直在’让李妍心头上的结打开了一丝。
最终,幽幽开了口。
“十几年前,我家发生的一件事儿,让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非常自卑,所以我们才会从逃到这个城市。”
说到这儿。
李妍侧着头靠着苏云舟的肩膀上,感觉这样的能多一些安全感与温暖。
她语调压抑,继续讲述。
“我老家是一個民风淳朴的小县城。”
“可越是这种地方,反而越容易滋生出一些地痞流氓。”
“那个男人就是其中的一个混混头子。”
苏云舟默念了一遍。
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的父亲。
每个小地方都有几个这样的人。
他们也许读过书,但成绩不怎么好,高不成低不就下,就选择回家摆烂,成为家里的寄生虫。
家里条件好一些那种等他混几年,便会想办法子承父业或者找关系让他上班。
家里条件差的就只有浑浑噩噩的活着,也许有一天会清醒过来,可那个时候他早已失去了面对现实的勇气和能力,只能躲在自己编织的潇洒世界之中。
随着李妍的讲述。
苏云舟的脑海中对他那个不负责的父亲隐隐有了一个轮廓。
“那个时候我妈已经怀上了我,虽然父母都不同意,但迫于无奈,再加上他再三保证会浪子回头好好生活。”
“最终两人还是举办了婚礼。”
“我妈说那个时候他好像真的变了个人,可直到我出生后,发现是个女儿,他嘴上说着没事儿,儿子女儿都一样,但明显变得懒惰起来。”
“我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没什么其它的办法,只能把这些念头埋在心里。”
“一直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晚上突然有好多人闯进了我家,他们拿着铁管和明晃晃的刀子,让他还钱。”
“母亲和我吓得缩在一团,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面才从那些要债的人嘴里得知他欠了差不多十万赌债。”
“这个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那个年代,十万块钱,这是什么概念。”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母亲说再去埋怨,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只是请求债主的宽限,给他们时间去凑钱。”
“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对方什么家庭,有几斤几两,其实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债主也没做绝,给了他们五天的时间去筹钱。”
“我那个时候还小,但也记得我母亲带着我挨家挨户的去找亲戚去求人,就这样东拼西凑,再加上把房子做了抵押,只筹到了八万多块钱。”
“那个男人说剩下的他来想办法,他仔细想过从开始打牌到现在都是他们设的套,都怪自己傻,被他们一步步带到沟了。”
说到这里。
李妍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狠意。
这是苏云舟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这种表情,这是对一个人厌恶到极限才会生出神态。
“我和母亲都以为他拿着这沉甸甸的八万块会去把账平了,莪们能够重新开始生活。”
“可...我们等了一晚上,他也没回家,直到第二天有警察上门说他捅死了一个人,现在已经跑路了,找我们家属来调查情况。”
听到这里。
苏云舟的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不也想,也能猜到接下来会发什么,有这样的人当父亲。
难怪会....
诶!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而且奢望一个如朽木不可雕也的人去改变,那也近乎不可能。
可没想到接下来,李妍口中讲述的事儿,更让他气愤不已。
“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没逃多久就被抓了,那个债主也没抢救过来。”
“他去坐牢,我们在流言蜚语满天飞的小镇上呆了一段时间后,母亲带我改了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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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小镇,投奔她在榕城的一个朋友。”
“方阿姨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她是母亲小时候的同学,了解我们的经历后,尽可能的帮助我们,我在榕城上学,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柳依依。”
李妍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讲述道,“那段时间很苦,我妈为了供我上学,为了照顾我,一人要干几份工作
,什么苦活累活都干。”
“但日子也算渐渐的过上了正轨,我慢慢长大,几乎都忘记了那个人的存在,可就在我刚读高三那一年。”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他和我记忆里的完全是两个人,他脸上写满了沧桑和疲倦,动作和神情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他苦苦哀求,说他对不起我们母女,说他当年不该那么冲动,说......”
“最后母亲心软,暂时收留了他,他也表现的很好,可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李妍咬紧牙齿道,“他不知道在哪儿认识了些狐朋狗友,隔三差五就往家里带,有个人甚至趁着我睡着,还动手动脚,还好被我母亲发现。”
“从哪件事儿后,母亲也彻底绝望了,让他滚,可他就赖在这儿说什么都不走,还说我是他生的,你不管我,就让女儿管我,老子就算死也要拖着你们俩。”
“他抓到了母亲的软肋,我又马上要高考,母亲为了我只能忍气吞声,可他却变本加厉。”
李妍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握紧骨节发白,“他开始酗酒,天天找我妈拿钱出去玩,喝的高兴了就嬉皮笑脸几句,喝的不高兴了就大发雷霆,对我们各种动粗。”
“有一天,我忍不住了,与醉醺醺的他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说到这儿,李妍撩开侧方的头发,露出了一条狭长的伤疤,“这是他那天打的,后来母亲带我去了医院包扎,又买了我最爱吃的水果,她说‘妈妈对不起你,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当时我还不懂的那句话的含义,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母亲她......”
李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从小声的抽泣到放声大哭。
“呜呜呜~”
“我真的恨他,没有他的话,我妈这辈子不会这么苦。”
“也不会下半辈子都会在牢里渡过。”
“也不会让我家都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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