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有没有本事让人给朕下毒,朕不知道。不过朕知道,他就算有,也不会蠢到现在给朕下毒。”
孝安帝拿着奏折,想了半天缓缓说,吴良才听后心里疑惑,但也不敢问出口。
“既然废太子不会给朕下毒,那你说还有谁想谋害朕?”
“奴才不知。”吴良才吓得连忙下跪。
“起来吧,朕又没说是你,瞧把你吓得!”孝安帝淡淡说道,吴良才慢慢起身。
“这两日关于处置废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多。看来有人等不急要朕处置他,治他的罪!你说,谁最想朕早些处置废太子?”
吴良才当然不敢接话。孝安帝也不是真想问他的意见。
“晋王恐怕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巴不得朕早些下旨处置废太子。你先去查查晋王昨日的动静,然后再去宗人府一趟,看看废太子可有什么动静,再去东宫瞧瞧。”
吴良才领命退下,剩下孝安帝独自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折子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宫人进来回禀:“陛下,大理寺卿裴大人在外求见。”
“微臣见过陛下。”
“裴爱卿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报?”
裴灏面色冷清,眉头皱起:“陛下,昨日衙役在城南一处宅院的废井里发现不少尸骨。经查验,有十二具之多,且全都是年轻女子。事关荣国公府,微臣不敢妄动,特来请陛下明示。”
“荣国公府?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陛下,早在五日前有人前往京兆尹报案,称家中有女子被人掳走,后来不知为何此案不了了之。”
“昨日一早,之前去京兆尹报案的夫妇,前来大理寺报案,说是有人谋害了他们的女儿。微臣带人一路追查,结果在城南一处宅子的废井里发现了他们失踪的女儿。
“同时还在井底发现其他腐烂已久的尸骸。微臣几番查探,发现城南的宅子是荣国公府的产业,平日里荣国公府二房五爷时常夜半带人过去。”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女子是荣国公府的人杀害的?”孝安帝沉声问道。
“之前有人看见荣国公府的家丁,在街上强行带走过一个女子。据查问,跟前来大理寺报案的夫妇女儿样貌相似。且那处宅子确实是荣国公府的产业,也常有人看见容国公府的人进出。”
孝安帝沉着脸,心里像压了石头一样,又重又闷。“既然证据确凿,你尽管去办,不必有所顾虑。”
裴灏得了孝安帝的首肯,出了宫门带着衙役去了荣国公府。
第二日早朝时,御史刘大人又将荣国公府给参奏了。
“陛下,臣要参晋王包庇之罪,参荣国公府管教不严之罪。昨日大理寺在城南一处宅院发现大量女尸,那宅子乃是荣国公府所有。”
“有人亲眼看见荣国公府二房顾清扬,曾多次去过那个宅子,还有人亲眼看见顾清扬的小厮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所以可以判定那些女子就是被顾清扬杀害。”
“但是荣国公府罔顾大丰律法,不但包庇顾清扬杀人的罪行,还随意找来下人顶罪。此举不但视大丰律法为无物,更是将百姓性命视为草芥。”
“如此,荣国公府确实罔顾律法。但这跟晋王又有什么关系?”孝安帝问道。
“回陛下,之前有人曾去过京兆府衙报案,但是被晋王府的人拦下。京兆尹的衙役甚至被晋王府的家丁警告威胁过,所以京兆尹才迟迟没有调查案子。”
“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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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言可有证据,可不要信口雌黄!”晋王转头看向刘御史。
“陛下,臣绝对没有让府里的人去干预过京兆尹办案,刘大人无凭无据胡乱攀扯,还请陛下明察。”
“刘爱卿,你可有证据证明晋王包庇?”
“这……不瞒陛下,微臣有过证人,但证人临时不愿作证,臣也不能强人所难。”
“那刘大人就是没有证据了?陛下,臣可以发誓,臣绝对没有让人包庇过任何人。”
晋王脸色平静,说完便退到一旁,对刘御史说的话不屑一顾。
“顾爱卿,你又有什么话要说?”孝安帝将目光移到顾远帆的身上。
顾远帆作为国公府的长子,定国公和弟弟镇守边关,他便一直留在京城,如今出任户部尚书。
“回禀陛下,昨日大理寺裴大人确实带人去过国公府,臣听闻裴大人的来意后,便直接让人将臣的侄子顾清扬叫来问话。
一问之后才知道,臣的侄子顾清扬前段时间,一直在外祖家衡阳呆着,昨天一早才回的京城。
此事可以查问,做不得假,所以城南宅子的事真的和他没有关系,确实是家里下人冒用他的名义所为。
对此,微臣确实有管理不当导致下人胡乱作为的责任,那下人在得知自己所作为之后,已经畏罪自杀了。
但臣仍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微臣的父亲临走时,一再叮嘱微臣看顾好府里一切事宜,微臣却没能让远在边关的父亲放心,实在有罪,请陛下责罚。”
顾远帆这话说的无可挑剔,孝安帝也明白,荣国公府肯定已经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否则裴灏早就进宫向他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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