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找到府里的事,苏意卿已经知道。
她正想着苏君茂该是何种表情的时候,下人进来回禀,说是苏君茂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苏意卿刚走到门口迎接,苏君茂已经到了跟前。
苏意卿将人迎进厅内,让人上茶。
直到茶杯里的水喝完了,苏君茂也没说到主题。
这让苏意卿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苏君茂是来跟她说酒楼的事。
酒坊昨日已经卖给状元楼,剩下留仙居,估计也是支撑不了多久。
伯爵府除了这两处产业,其他的田庄早些年就卖的差不多了。
虽然后来伯爵府有了进益,苏君茂想把田庄买回来,可人家根本不肯卖。
而且价格也比卖的时候高了许多,后来苏君茂勉强置办了两处田庄,收益跟从前的田庄自然是天差地别。
一年忙碌下来也没多少收益,最多两三百两银子。
没了酒坊的生意,伯爵府日子自然不好过。
留仙居也没什么生意,苏意卿估计苏君茂有些着急了。
所以以为他现在来,是想让她想办法重新经营起留仙居。
苏君茂许久不开口,她也就耐心等候,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接受经营留仙居。
苏君茂把茶杯的水喝干了,还是没想到怎么跟苏意卿开口。
倒不是因为他顾及脸皮,不好意思开口。
而是,他心里清楚,苏意卿肯定不愿拿银子。
他更怕苏意卿搬出孝安帝的名头压他,所以他才没轻易开口。
可事情摆在眼前,他实在得罪不起荣国公府和晋王,也实在拿不出八万两。
所以思考再三后,他还是厚着脸皮开口。
“卿卿,我记得陛下赏赐了你一千两黄金。”
苏意卿面色不动,心里一惊,心想,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想错了,苏君茂不是来找自己接管酒楼的,而是来找自己要银子的。
苏意卿知道苏君茂在等着她主动接话,可她就是不接,不但不接话,还要装傻到底。
苏君茂见她不接自己的话,有些尴尬,只好干咳两声掩饰。
“咳咳!是这样的。府里如今遇到一些难事,急需要用银子。你看,你能不能把陛下赏你的银子先借给为父救救急。”
“等事情缓和之后,我肯定会原封不动还给你。你放心,我不是管你要,只是暂时借来用一用。”
呵呵呵!大无语啊!银子用了还能原封不动还回来?
真是拿她当三岁孩子糊弄!
苏意卿心里冷笑,面上却做出不解的神色。
“父亲这话是怎么说?府里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
言下之意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得来找她借银子!
苏君茂多少有些为难,张嘴要女儿的银子替儿子还赌债,他还是头一次。
“就是……唉!说起来实在不好开口,还是让管家来说吧。”
苏意卿好笑,还不好意思开口?你都好意思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还装什么样子!
尽管心里清楚苏君茂的意图,也对他的行为十分不耻,可面上还得表现的茫然无知。
“到底是什么事?竟让父亲这么为难!李管家,你快说给我听听!”
李管家接收大苏君茂的眼神,心领神会,将今早赌坊来要赌债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他还特意夸大了赌坊人的口气,故意把他们说的凶神恶煞,不依不饶。
苏意卿听他一开口,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无非就是想以此吓唬自己。
故意说的好像不还赌债,就会给伯爵府带来灭顶之灾。
要是她知道了不还赌债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还不肯拿出银子帮府里解决眼前的难关。
那她就成了无视全府上下安危之人,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害死全家的罪魁祸首。
“姑娘,您可没看见他们仗着荣国公府和晋王殿下,气焰有多嚣张!要是咱们不及时还上欠款,荣国公府和晋王肯定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您可是府里的千金小姐,爵爷一向对您爱护有加,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爵爷和全府上下,遭受灭顶之灾啊!”
“老奴求求您,无论如何您都要救救伯爵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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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不管,就是看着府里众人去死啊!您忍心吗?”
忍心!非常忍心!
就凭你对我的道德绑架,我可以拒绝的毫无负担!
什么人啊!想让她拿银子,还把她架起来,让她拒绝不得。
这跟抢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说的好像,欠银子的人是她一样!她不还银子就成了害死府里的罪魁祸首!
关键这管家说完之后,苏君茂这狗贼,还一脸无奈又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她。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她欠钱不还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
呵呵!好像还真有点关系,她忘了,是她让苏鸿远的小厮哄骗他赌钱的。
不过,她没逼苏鸿远去赌,都是他的选择!
所以,还是跟她没什么关系!
算了
,不想这些了,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找什么借口拒绝。
奶奶的,实在是没想到苏君茂能无耻到,找她要银子还钱。
还真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心里腹诽一通,苏意卿快速想着拒绝的理由。
玛德,一时还真有点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心里有点烦躁。
实在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皇帝赐给她银子她也没地方花,不然她就说花掉了。
或者说她置办了什么产业用了也行,可她最近也没出门干什么,实在找不到理由。
苏君茂见苏意卿听完管家的话,一没说话,二没表态。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咳咳!”
苏意卿心里本来有些烦躁,听他还在旁边咳嗽催促,心里更烦了。
不过,她倒是忽然想通了,自己干嘛非要绞尽脑汁找理由拒绝,钱是她的,她不借就不借。
做什么为难自己,非要想破脑袋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
想明白之后,苏意卿心情瞬间顺畅多了。
“父亲见谅,我刚才是被李管家的话惊住了,没想到兄长竟然敢去赌坊,还输了这么多银子!”
苏君茂听她不咸不淡的语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