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
祁闵修隐在暗处看着从侧墙翻出来的祁越,脸上的阴郁之色瞬间把周围的气息压低到了极致。
凌溯站在他身后,淡淡开口:“殿下,看来您猜得没错。”
“还用猜吗?元穆是他的人,走,出去会会他。”
祁越双腿刚一落地,元穆就拿着披风牵着马走了上来:“殿下,宸王殿下在那边。”
“哼,我就知道,他就算再喜欢萧茉也不可能大半夜来找她,一群饭桶,也不知道藏好些。”
祁越不悦的瞪了元穆一眼,系上披风就朝已经露了面的祁闵修走了过去。
“皇兄不是向来都喜欢婀娜多姿的舞女吗?怎么会看上萧将军了?”
祁闵修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他。
“她的方方面面都吸引着我,舞女们在她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她是我的。”
祁越不屑的冷笑一声,勾着身子看向他:“她现在不是任何人的,你有权利喜欢他,我也有。”
“大半夜私闯人家的闺房,这就是你的喜欢?”祁闵修勾着嘴角,没有丝毫温度的盯着他。
“你不也一样?”祁越同样皱眉瞪着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后,祁闵修突然笑了一下,后退了两步:“不想跟你吵,我就先回去了,毕竟明天萧小姐还要来给我看伤。”
说完,凌溯就推着祁闵修朝巷口深处走了去。
祁越在后面被气笑了,忍不住叉腰咒骂:“嘚瑟什么,一个瘫子还能抢的过我?!”
翌日,萧茉早早的就去宸王了,要不是一会儿还有事,她才不会这么早起呢。
本来想派沈芸来给祁闵修说一声改天再来,又怕他闲着没事干来丞相府找她,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来给他施针。
内院,还在梳洗的祁闵修听到凌溯说萧茉来了,高兴的头发都没束就让让人推着他出去了。
“阿茉。”他一身淡色睡衣出现在院里,远远望去,就像一个被折了翅膀的谪仙一般。
萧茉站在院门口,听到他曾经去秦山时唤她的称呼,愣了一下。
丫鬟连忙上前帮她接过手里的东西:“萧将军里面请。”
萧茉向她微微一笑,再抬头时,祁闵修已经在她跟前了。
“来的这样早,应该还没用早膳吧,茯苓。”
祁闵修唤来丫鬟,没有多说,懂事的丫鬟就转身去了厨房。
萧茉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走吧回屋,我先检查一下你的伤势。”
祁闵修很高兴她能如此在意他,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当看到她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疑惑了:“阿茉,就你一个人来的吗?你的那两个随从呢?”
“嗯,他们有别的事情要做。”萧茉走在祁闵修前面,随口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祁闵修是高兴的,她的人不在,他就可以制造他们独处的环境。
回到房间,萧茉将药箱摆放在桌上后就想转身叮嘱凌溯两句,结果一回身发现房间里就她和祁闵修两个人。
她有些惊诧:“其他人呢?”
祁闵修笑了一下,歪着头解释道:“我的身体怎么能随便让下人看。”
“腿而已,又不是身子,那照你的说法,我也看不得了。”萧茉无语的看着他。
他却不以为意的浅笑着:“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萧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转过身去拨弄着医带上的银针。
祁闵修本来想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想了一下还是改了口:“你是医者,别说看腿,必要时就是看病患之人的身子也是应该的。”
“哼…”萧茉哼笑出声,“凌溯呢?让他进来辅助我。”
“他出门办事去了,我伤的是双腿,双手能自由活动,我来辅助吧。”
此时,站在门外的凌溯一脸茫然,反应过来后,他向旁边的婢女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萧茉拿出针带,走到祁闵修跟前蹲下:“鞋袜脱了,衣摆卷起来,将膝盖及以下的地方露出来。”
祁闵修认真听完,弯下身子就要去脱鞋,哪知刚一埋头就差点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萧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小心些。”
“抱歉,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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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都做不好。”他低下头一副拖累了萧茉的表情。
萧茉看着他,心想,他是一个从小就养尊处优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尊贵王爷,脱鞋脱袜这种事应该都是专门的婢女伺候的吧。
“要不,你唤个丫鬟进来?”她凝着眉眼,认真的看着祁闵修。
本以为他会顺口应下,怎料他不但没应反而有些委屈的问萧茉:“你嫌弃我?”
天呐!她什么时候嫌弃他了,再说了她敢嫌弃他吗?
萧茉有些无语的抿了一下嘴角,笑着安慰他:“我没那个意思,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我来吧。”
说完,她就放下手里的东西,温柔的褪去了祁闵修的鞋袜,然后轻轻拨开他长衣的下摆,将里面的裹裤卷到了膝盖处。
全程祁闵修都没说一句话,只静静的看着她的脸。
萧茉的心思全在他的腿上,自然是没有察觉
到头顶传来的目光。
“这里有知觉吗?”她轻轻捏了一下他腿侧的经脉。
“没有。”祁闵修轻声回道。
得到答案后,萧茉又换了两处地方捏捶检查,结果都是一样,没有知觉。
之后,她又拿出一支小锤,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膝盖,结果和她想的一样,没有反应,全方位敲击之后仍是一样。
看到她满脸严肃的样子,祁闵修不禁皱紧了眉头:“很棘手吗?要不我去回了父皇的话我们不治了。”
萧茉没有搭他的话,放下小锤又重新上手探他腿上的穴位。
几番辗转下来,终于有一处穴位挑着他的腿动了一下。
久违的痛感让祁闵修很是激动:“有感觉了,阿茉,有感觉了!”
萧茉也很是高兴,脸色缓和了许多,连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小心的顺着穴位扎了下去。
“如果这条脉通了,你能不能行动自如便就是时间问题了。”
“真的吗?”祁闵修有些惊讶。
萧茉认真的把着手里的针:“只要不是折骨而断的腿,只是伤了经脉的话,是有机会康复的。”
听到萧茉的解释,祁闵修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