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主子如此神伤,凌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殿下何不直接表明心意?”
“我表明的还不够明显吗?第一次求父皇赐婚,她便自请出兵剿敌,第二次求父皇赐婚,她便说要帮我治腿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不喜欢,若我拿出王爷的权利逼迫她,她自然也是逃不掉的,但我不想他恨我,看看祁越就知道了。”
凌溯边听边点头,“那,接下来,殿下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呢?”
“盯着祁越的动向就行,其他的不用你做。”
宫门口,元穆一手牵马一手拿着佩剑,不近不远的跟在祁越后面。
“殿下,您还要去丞相府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怨念。
他家殿下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中途就休息了一下,面容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结果好不容易到了家,没想好好睡一觉却要第一时间去看一个外人,他怎么能不气。
祁越皱着眉头,眼神锋利的转身看向元穆:“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属下是觉得咱们既然已经回来了,哪天去看萧将军都行,不一定非得今天啊。”
“你先回去,我去走一趟就回来。”祁越答非所问的牵过他手里的缰绳。
元穆虽然不悦,但也不可能真的独自回府,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他们到达丞相府的时候,萧茉也正刚从祁闵修那回来。
只是她要稍微早那么一点点,看着已经走进大门的她,元穆张嘴就要喊,却被祁越制止了。
元穆不解,他家殿下不就是来找萧将军的吗?
祁越舔了一下薄唇,走到相府的外墙,熟练的一跃而进。
元穆站在墙脚下,看的一愣一愣的。
要说以前翻墙,那是因为每次他家主子都挑夜深人静的时候来。
可现在这大白天的,那边大门还开着呢,他就是不走,非要像贼一样翻墙。
虽不理解,但他能怎么办,只能尊重并效仿。
素栖院内,沈芸一脸担忧的跟在萧茉身边,“小姐,宸王殿下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宸王府里,她和凌溯都被祁闵修叫出了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直到看到萧茉从祁闵修的房间里出来后一副阴郁惆怅的模样才察觉到不对。
回来的路上她开口问了两次,但都被她无视了,她担心她把事儿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就再次试探的问了一下。
沈芸本以为她不会轻易回答,怎料萧茉步子一顿,皱了皱眉,转身看向她:“你觉得宸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倒是把她问住了。
沈芸表情僵滞了一秒,笑着反问:“小姐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又没和宸王接触过,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今天……亲了我。”萧茉咬了一下下嘴唇,羞愤的别过脸。
“啊?!”沈芸震耳欲聋的惊呼差点没把她送走。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干了什么?怪不得殿下要把我和凌溯赶出去,原来如此啊。”
萧茉没好气的别了她一眼,担心的是她,打趣的还是她。
察觉到萧茉的不悦,沈芸连忙收了笑意,认真分析道。
“我觉得吧,宸王殿下是个很不错的人,如今腿伤也快好了,他对你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萧茉走到房门前,甩了甩头,重重呼出一口气:“不就是被亲了一下吗?又代表不了什么。”
看到她想通了,沈芸也跟着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一个吻本来就代表不了什么。”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萧茉情绪低落的垂着头。
这要是换了平时,沈芸是不会轻易答应的,但今天不同,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被人亲了一口,是该静一静,消化消化。
“小姐别想太多,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不用在这守着,去厨房让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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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我们爱吃的拿过来。”
听到她说想吃东西,沈芸就知道这事没她想的那么严重。
萧茉推门进去,绕过屏风,像往常一样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两杯下肚之后,她才察觉到里屋好像有些响动。
“谁?”她目光敏锐的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帐帘处。
祁越拿着一本《左传》边看边往外走:“不错嘛,还看得懂这些书。”
萧茉无语的抬头闭了一下双眼,再睁开时,眸光里只剩下没有温度的寒光了。
“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也可以不走啊,可是皇子入赘相府,历朝历代好像还没有这个先例。”
祁越坏坏的勾起嘴角,把手里的书啪的一声合上,走到萧茉对面坐下。
“不过,你如果执意的话,我也可以试着看能不能打破这个先例。”
萧茉被他的话气的直翻白眼,同时又觉得十分好笑。
“你打破不了这个先例,我也没那意思,你是从正门进来的吗?”
其实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因
为萧文博和慕容姝是不可能让他进后院的。
能在她房间里待这么久,还能翻她东西,随意走动,肯定不可能是从正门来的。
祁越笑的越发邪魅,看向萧茉的眼神也变得极具占有欲:“你刚才在门口说什么亲了一下,谁亲了你?”
听到他问这个,萧茉脊背一凉,被他危险的目光火辣辣的盯着,竟让她生出一种做错了事的愧疚感。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她甩到了脑后,她轻抬着下巴,斜视着他:“关你什么事?”
祁越被她堵了一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瑾王殿下,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你和我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又不是什么关系很好的挚友,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萧茉忍不住站起身来,叉着腰,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