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件之后,林氏“老实”了几天,即便是疯也没有再出过院门。
而萧茉也确实向祁闵修要了两个暗卫,协助沈芸追查林氏。
偏院里的其他家丁和丫鬟也都换成了她安排的人。
这日,林氏正在院里的梧桐树下唱歌,突然看到围墙外飘起了一股青烟。
这是她和外面的人定的暗号,可如今,她住的这座院子里外都是萧茉加派的人盯着,怎么才能将东西拿到手呢?
就在她一筹莫展,急得满头大汗时,贴身照顾她的人突然腹痛去如厕了。
这对她来说不可谓不是个好机会。
她张望了一下院子里,发现其他两个丫鬟也正好有事出去了。
而家丁只能守在院外,所以现在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院子后方的墙角下,将掩盖在洞口的杂草拨开,犹豫了一下,弯身钻了过去。
说来奇怪,她在这儿住了这么些天,一直没发现这里居然有个狗洞。
要不是那天她和小丫鬟嬉闹,跑到这边摔倒了,恐怕会更晚甚至永远都不知道。
这个洞口出来后,直走就是那晚她和那个手下秘密碰面的地方。
这次,那人等的有些焦急,林氏一来他就把东西从那个拳头大的洞口里塞了过来。
林氏心惊胆战又激动的把画卷打开,只看到画中人物的头就让她有了窒息的感觉。
是她!可是,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活着回来了,而且还跟萧茉有那么密切的关系。
林氏愣在当场,仔细看完画中的人后,将画从洞口还了回去。
“去,杀掉她,杀掉这画上的人!”
她几近疯狂的低吼着,随后就跌跌撞撞的跑回了院子。
她回去后没过多久,那两个有事出去的丫鬟就回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去如厕的贴身丫鬟也回来了。
她悄悄叹气,心想幸好她动作够快。
另一边,萧茉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下人跑进来窃窃私语的对沈芸说了一番,一套招式还没练完就结束了。
她擦着汗走到石桌旁坐下,沈芸了解完情况后脸色一变,连忙来向她回禀。
“小姐,不好,这次林氏好像是冲冯姨去的。”
萧茉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
沈芸抿了一下嘴唇,说实话,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挺震惊的。
“我们的人说,今天林氏又去那晚的那个地方约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从墙洞里递了一幅画像给林氏,林氏让那人杀掉画像上的人
然后我们的人就追踪着那人,发现他去了桃苑,埋伏在了院外,看样子是在等待机会。”
萧茉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林氏和冯知秋好像并没有什么交集。
“会不会,他们想除掉的人是伺候在院子里的丫头?”
“起初我也这样认为,可是丫头们干活做事经常落单,他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沈芸认真的看着萧茉,说着她的想法。
萧茉垂眉思索了片刻,眸底的微光轻闪:“多派两个人去,切莫让那个人伤到冯姨,另外,不要杀了他,我要活的。”
“是。”
第二日,皇帝宫中设宴,邀了多名品阶高的文官,武将中却只有萧茉和许仁川。
临走前她让沈芸安排好桃苑那边,本意是跟着她一起进宫。
但她却选择留下,与手下的人一起抓想谋害冯知秋的人。
见她坚持,萧茉便也不强留。
宫中,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流程,熟悉的人和事,已经让萧茉觉得有些乏味了。
许仁川坐在萧茉斜对面的位置,时不时盯着她这边看。
祁闵修以为他在看她,但只有萧茉知道,他是在找沈芸的身影。
怕他吃醋,萧茉把这几天沈芸得空就往东军营跑的事告诉了他。
“现在你知道他在看谁了吧?”
祁闵修噘着嘴点了点头,有些不解:“那沈芸为什么没来?”
“我让她去安排桃苑盯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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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说不放心,执意要留下来。”
萧茉说完,往他身前靠了靠,小声的打趣道。
“前两天芸从许仁川那儿回来的时候气冲冲的,我猜是跟他吵架了,所以今天故意不来。”
祁闵修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还是我俩感情好,啊?”
“切。”萧茉白了他一眼,目光随意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正直勾勾看着她的祁越。
虽然他已经有放弃的趋势了,但祁闵修他们的打情骂俏的样子还是刺痛了他的眼。
萧茉和他对视了一瞬,嘴角的笑意收了收,转过头来看向祁闵修。
“这里面好闷啊,我们去我们透透气吧。”
祁闵修扫了一眼殿内,笑着点了点头,正打算起身,席座上就蹦出了两名刺客。
他们直奔皇帝而去,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离皇帝坐的最近的祁越因为知道内部情况,所以只是把情绪给到位了,却并没有出手。
祁闵修在进场之前被皇帝叫去谈了一会儿,
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也没有上前。
殿内的御前侍卫井然有序的将皇帝护在身后,抽出长刀做着防御状态。
萧茉和许仁川作为不知情的唯一武将,大惊失色的扑了上去。
他们和刺客打的有来有回,就在许仁川快要把其中一个刺客擒住的时候,又从屏风后面蹦出来了个蒙着面的刺客。
他的目标不同于前面两位,仿佛一出场就是冲许仁川来的。
场外的祁闵修看清了这一点,表情微变,同时,皇帝和祁越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自己安排的刺客只有两个人,而且作势都是要去刺杀他的。
而后面出来的这一个,感觉和前面的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难道有人趁此机会搞真的谋杀?!
想到这种可能,皇帝庄严深邃的目光沉了沉,一个眼神示意,守在身边的带刀侍卫就冲了上去。
假刺客站在隐蔽处,皇帝朝他点了点头,他就举着刀朝皇帝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