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甄府大门,浣碧锦衣华服,趾高气扬,若非知其为婢,恐误作甄府贵小姐。
前世,她屡欺陵容,挖苦讽刺。阿纯得知前因后果,方知浣碧原是甄远道私生女,故自视甚高。然陵容何辜?
陵容暗忖:“欺软怕硬的夯货。”
浣碧望陵容靡颜腻理,嫉妒不已,又见她素衣简朴,稍感平衡。
甄珩自书房而出,余光偶瞥一抹鹅黄倩影,见嬛儿的丫鬟正领一女子前往院落。
甄嬛携友来家,自然已请示父母,甄珩知陵容乃入选秀女,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丽影,黯然神伤。
至甄嬛闺房,她起身,见陵容容颜,初惊后复平,竭力维持镇定,道:
“安妹妹来了。”
“姐姐,”陵容柔柔一笑,“都是陵容不好,给姐姐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咱们姐妹无需这么客气。”
甄嬛虽惊叹陵容之美,但思及以色侍人,终非长久之计。
她的妒意较浣碧尚算平和,浣碧的眼神仿佛欲在陵容身上穿洞。
教引嬷嬷定于后日莅临,故次日甄嬛忙于琐事,陵容得以自便。她同萧姨娘闲谈片刻,后心生游意,往甄府后花园一探。
阿纯凭陵容记忆,知甄嬛之兄甄珩,前世与陵容有一段情。陵容因他不愿侍寝,而甄嬛恐累及家族,急令母亲为甄珩安排婚事。
此事难分对错,然受合德思想的阿纯,现时按捺不住撩汉心思。
陵容身着藕粉裙装,静坐水池旁,赏莲自乐。其姿容如夏日初荷,含苞待放,清新脱俗。她轻移莲步,裙裾随风舞动,宛如碧波荡漾。
甄珩远望此女,美貌与睡莲交相辉映,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蛾眉,美目眇兮。其仙姿佚貌,真乃古诗词所难形容。
甄珩心旌荡漾,难以自抑上前,又恐惊佳人,轻声问道:
“姑娘可是家妹闺中密友?”
眼前女子似受惊之雀,楚楚可怜地仰视他,激起男子劣根性。陵容见甄珩眼中痴迷与欲望交织,眸中闪过一丝恶毒笑意,细语:
“幸得甄姐姐不弃,邀我至此,多有叨扰。”
甄珩凝视其纯净眼眸,那娇滴滴的样子,心跳加速,忙应道:“姑娘光临甄府,是我等之幸,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安陵容。”她轻启朱唇,声如黄莺出谷。
二人交谈片刻,甄珩愈近陵容,愈觉幽香袭人。他不时窥向美人掩于衣裙下的婀娜身姿,情欲暗生。念及初次相见,自己竟如此失礼,甄珩面色微红。
陵容觉其目光灼灼,亦生异样。秽乱后宫前,她倒想先秽乱甄府。
近暮,黄昏柔光笼罩陵容,更使她若仙子下凡,霞明玉映。甄珩觉和陵容言谈甚欢,陵容却言欲回房,甄珩挽留无果,只得怅然。
夜幕降临,甄珩卧于榻上,梦境浮现。仍是那片莲花湖,仍是藕粉裙裳的佳人,只是此刻陵容更添媚态,眼眸迷离,玉指轻拂花枝,舞姿翩翩。
纤踝若隐若现,裙裳随舞而落,仅余同色系肚兜,雪峰高耸,肌肤如玉。双眸如水,红唇微启,一笑一颦皆显妩媚。
甄珩痴醉于此景,渴望难抑,情不自禁走向陵容。陵容似未觉其近,仍于花丛中旋转。被甄珩猛抱入怀后,她惊呼一声,随即颊染红霞,低头默许。
甄珩于梦中感陵容之柔暖,身影交错。梦醒时分,觉下身尴尬,却未如父所教正人君子般忏悔,反自此余生,夜夜沉浸梦中。
他思及陵容秀女身份,惆怅不已。但没有如前世无为,反欲阳奉阴违,誓娶陵容为妻。然此前,尚需试探她心意。
宫中遣使至甄府之日。芳若奉皇上之命,亲临教导甄嬛礼仪。陵容得此机缘,随同听讲,亦算沾得丝荣光。
陵容和甄嬛甫入厅堂,即觉众人目光如炬,更有两道视线尤为锐利。其一为甄珩,不出所料;其二,竟是初次谋面的甄嬛父亲,甄远道。
甄远道昔日私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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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乃好色之徒;后又将二女充作大女之婢。陵容本对其心存芥蒂,今日一见,更是不屑。
相较之下,甄珩相貌堂堂,更衬得甄远道老态龙钟,除几分文人风骨外,实无他长。
陵容入住甄府,理应略尽礼数,遂对甄嬛父母盈盈福身,嗓音清甜如黄鹂初啼。云辛萝见夫君与儿皆注目陵容,心生不悦,轻咳一声。
甄远道闻言,方如梦初醒,讪讪一笑,自觉失态。
陵容窥见甄远道神色,心生戏谑,楚楚之态望其。
甄远道一阵悸动,几欲失控,幸得理智尚存,终得平静。
甄珩见陵容独与双亲招呼,未及理会自己,初感失落,转念一想,陵容年幼,遇心仪男子羞涩亦是常理,便重拾自信。
此刻,宣旨公公携芳若姑姑缓步进屋,陵容与萧姨娘随甄家人齐齐跪下。
芳若目光流转,扫视殿内众人,见一女子跪于殿前,容貌之妍丽,身姿之曼妙,连纯元皇后都显逊色。
芳若初以为此即皇上钦点照料的甄家大小姐。然当她目光移向那女子身旁,见一着上等面料之女子,宛如纯元再生,方悟前者应为甄府接拂的秀女。
心中不禁感慨,此女相貌这
般出众,定是男子倾心、女子妒羡之姿。
观其衣料寻常,又无在京中居所,可见家世并不显赫。入宫之路,怕是非易行,恐多苦楚。
同前世无差,甄嬛被封为莞常在,陵容被封为安答应。
众人叩首谢恩,甄嬛递给传旨太监一锭银钱,以示感激。萧姨娘心念陵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也尽数相赠。
陵容心中暖流涌动,默语:“使用心想事成技能,令我、萧姨娘和母亲,各得五百两黄金。”
芳若随甄嬛、陵容一同进院。萧姨娘则返回卧房,盘点余资。她打开钱匣,却见金银满溢,惊愕失色。
好在陵容早有准备,用失忆丸篡改她记忆,使其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