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行宫一片寂静。素练收到金答应递来的消息,心中犹豫,毕竟金氏已然失势,她不知是否还应有所往来,但听到消息与皇后娘娘死因有关,还是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贞淑等人都已不在人世,眼前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女子,素练并不相识。然而,她还是急切问:“金小主说皇后娘娘落水有蹊跷可查,可是有眉目了?”
那黑衣女子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素练一枚珠花。素练心急如焚,连忙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主儿在皇后娘娘落水附近拾到的,也不知是哪位娘娘落下的,落的地方那般巧。你说,会不会和皇后娘娘落水有关?”
素练眉头紧蹙,凝视着那珠花,沉吟道:“这枚珠花好眼熟,好像是......”
不待说完,素练忽觉颈间一紧,身子不受控地朝一侧猛然撞去。
尽管金玉妍今时今日地位大不如前,可原剧情中绿筠因珠花被栽赃陷害一事还是发生了。
原来,绿筠方才不慎跌倒,其后众人因夜色已深,未曾留意那遗落的珠花。金玉妍却因仍存让其子当上太子的幻想,始终关注着绿筠的一举一动,暗中指使如今的贴身宫女秋云将珠花拾起。
而此刻与素练对话的,正是秋云。她本不欲卷入一个失宠答应的险恶图谋,但金玉妍以玉氏贵女及皇子生母的身份担保,信誓旦旦此事只会成不会败,秋云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蟾光洒满龙舟,由于明日需应付朝臣,今夜弘历有诸多事务待理,无法早些安寝。再次爱抚嬿婉几下,依依不舍地从床榻起身,换上常服,步至外间书房。
弘历端坐龙椅之上,周围弥漫着嬿婉的余香,令他心情舒缓许多。他吩咐门外的进忠:“去传素练和莲心过来。”
进忠却是满脸紧张,禀报道:“皇上,奴才适才出去,听人来报说素练触柱而死,殉了皇后娘娘。”
“素练殉主了?”
进忠低首,“是。人已经在石桥的柱子上撞死了。”
皇帝狐疑不决,沉思片刻,“你让毓瑚去查查素练的尸身。另则,莲心现在何处?”
进忠连连应诺,迅速回答:“莲心不安,已随奴才过来了,正候在外头呢。”
“让她进来。”
莲心换了身素白孝衣,头簪洁白霜花,进来行礼后,便规矩地跪着。
皇帝开门见山,问:“皇后生前所为,你总该略知一二吧。”
莲心淡淡道:“奴婢自回到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许多事奴婢因未能近身,所以懵然不知。但奴婢到底侍奉了皇后娘娘多年,也算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性。她虽然有私心做些不当之事。但许多事,奴婢觉得她犯不上,也无谓去做,更怕做了会牵连她最重视的富察氏荣耀还有她日夜期盼的太子之位。”
皇帝微微沉吟:“那么,阿箬曾经告诉朕,指使她害乌拉那拉氏、害朕的孩子的人,是皇后和慧贤皇贵妃。”他复述了阿箬的话。
“皇上不觉得阿箬说的这些话里,屡屡提到素练,却未曾提到皇后娘娘么?”
皇帝眉头紧锁,追问:“你的意思是,有些事情,素练知情,皇后未必知情?素练是大行皇后的心腹,她的所作所为,难道不都是受大行皇后指使吗?”
莲心答:“大行皇后出身闺秀,哪里懂得什么食物性温性寒,便是什么蛇莓引蛇之事也是丝毫不懂。”
“你的意思是除了素练和皇后,还有人牵涉其中?”
莲心细细想了片刻:“苏妃与金答应也常常与皇后娘娘有所往来。”
“苏妃心里只有孩子,金答应......”回想起金氏对嬿婉的伤害,弘历疑虑顿起。
殿内陷入一阵寂静。过了会儿,皇帝轻轻挥手,语气带着丝疲惫:“罢了。朕准你出宫,好好度日吧。”
莲心闻言,一时怔忡,随即泪珠滚落,她郑重其事地三跪九叩,含泪谢恩,正欲缓缓退下。
这时,嬿婉自内室走出,身后跟着春蝉。还是那袭梅子青蜀锦寝衣,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婀娜多姿,更胜画中仙,令人见之忘俗。
弘历急忙起身,带着丝紧张,快步走向她,温暖厚掌轻抚她肩,满是关切,“婉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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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你了?都是我不好。”
嬿婉并未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莲心。莲心一阵莫名,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望着这位深受帝王宠爱的娘娘。
她是见过嬿婉的,也在皇后等人为难“樱儿”时伸出援手,不仅因为她们同为身世凄苦的奴才,也因那时嬿婉瘦瘦小小的,瞧着便惹人怜。
如今,嬿婉成了令妃,尽管看着依旧比莲心娇小许多,却风华绝代,一看就是素日里被娇养着的。
弘历站在嬿婉身侧,闻着她的香气,有些紧张——他担心嬿婉可能听到了他与莲心的对话,从而认为他不念发妻,是个冷酷无情之人,生怕她不喜欢自己了。
好在此刻,嬿婉往弘历怀中轻蹭,撒着娇:“元寿,我喜欢这个宫女,把她给我,好不好?”
嬿婉想要的,弘历自然无有不依,即便是摘星揽月亦在所不辞。只是他刚赐莲心出宫,即刻更改旨意,不免有些尴尬。
他
摸摸鼻尖,转身对莲心道:“莲心啊,那你从今往后便伺候令妃吧。念在你曾妥当侍奉过大行皇后,便直接擢升为二等宫女,好生尽忠职守。”
“元寿,婉婉不是这个意思,”嬿婉晃着弘历胳膊,“我有春蝉和澜翠,她们很好,不需要新的宫女了,我就是想要了她,凭我处置。”
弘历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困惑不解。然而,见嬿婉此时仍未安寝,担心她若继续熬夜,次日又要迟起,影响精气神。于是,他忙应下来,哄嬿婉赶紧睡下,同时表示自己很快忙好。
莲心紧随嬿婉与春蝉走入内室,不免紧张,担心嬿婉记恨她昔日未能助其离开启祥宫,她本就存了必死之心,如今却不知该怎么办了。
嬿婉轻移莲步至榻边,示意春蝉为莲心搬来座椅,让两人都坐下。春蝉对此似乎并不意外,毕竟近日来嬿婉一直待她如昔日姐妹时,不过她始终保持着敬意,心内感动不已。
莲心见春蝉泰然自若落座,也忐忑不安地谢恩后坐下,不禁羡慕春蝉和澜翠跟了这么好的主子。
可嬿婉一开口,便令她心头一震:“你是不是想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