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坤宁宫值宿的侍卫们围坐一桌,正摸骨牌消遣。这时,一年轻侍卫带着羞涩的笑意,低声道:“咱们真是好福气。谁不知道,侍候令主儿是紫禁城数一数二的好差事。再说,令主儿那美貌,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
这样夸张的言辞,却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认同。即便是像赵九宵这样近日未当差、没见到令主儿的侍卫们,也不敢有半句反驳。毕竟,能得如此圣宠之人,定非寻常之辈。况且,如今宫中人人皆知,宁可得罪皇帝,也绝不能得罪这位令贵妃。
赵九宵静坐一隅,默默听着,没有多言。他已许久没见过这位好兄弟的初恋了。记得当初,他也曾劝说云彻好好珍惜,毕竟嬿婉那般貌美,他不加以珍视,有的是人争抢。如今可不正应验了嘛,成了皇帝心尖尖儿上的宠妃。
近日来,他见凌云彻每逢休憩时便沉湎于酒精,用以麻痹自己。一次两人共饮,云彻醉意朦胧之际还呼唤令贵妃的闺名,泪流不止,甚至...那处都挺立起来了,他都不好意思说。
谈及凌云彻,一名侍卫拍了拍九宵肩头,说:“赵侍卫,听说您是凌大人亲自举荐来坤宁宫顶替他从前的位置的,您的前途无量啊!”
赵九宵朗声一笑:“嗨,其实我兄弟凌云彻也没什么,就是讲义气。”
一旁又有人插话道:“凌大人救了孝贤皇后,一定会给咱们兄弟说说,照顾照顾咱们兄弟们。”
这时,门外有人来传:“赵侍卫,澜翠姑娘找你。”众人顿时哗然,个个羡慕不已。
众所周知,澜翠姑娘是除了春蝉姑姑外,令主儿身边最受信任的宫女。对他们来说,能与令主儿近旁的人交谈,哪怕只言片语,也是值得夸耀一生的殊荣。
九宵带着丝困惑,却也满面笑容地走到屋外。
澜翠嫌弃地打量着他,尽管赵九宵高大英俊,但看起来过于老实,不太聪明的样子。她不喜欢伤害过主儿的凌云彻,自然也看不上他的好友,“你就是赵九宵,凌云彻的兄弟?”
九宵憨厚地挠了挠头,“是啊,您找我是?”
澜翠昂着头,傲慢道:“令贵妃有事儿吩咐你。”
坤宁宫内,嬿婉对进忠的调戏已近尾声,也大致透露了自己的计划。
进忠耳垂红得发烫,脸色却黑得能滴出墨来,步出坤宁宫。他快恨死凌云彻这个浑小子了,不解为何主儿会选他借种。
不过,令主儿方才说今夜要他也来,进忠暗自思忖,到时如何设法搅局。反正他刚刚也是在挑拨离间,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对他家主儿的迷恋,只要大清不亡,令主儿的权势便不会动摇半分。
交错而过,赵九宵跟随澜翠走进正殿,见榻上倚着一位娇柔美艳的绝代佳人,粗犷的汉子也不禁面红耳赤。当嬿婉那秋水般的眼眸即将转向他时,九宵忙不迭行了个大礼,却听到嬿婉轻轻一笑,娇媚动听,直叫他心荡神摇。
又听见那燕语莺声说:“赵大哥坐吧。”
这句“赵大哥”令九宵心头猛地一跳,坐下时腿都有些发软。他偷偷抬眼望向榻上的娇人儿,百思不得其解云彻当年怎会舍得放手,若是换了他,哪怕遭受极刑,也绝不放弃。
嬿婉故作伤感,轻咬下唇,使得唇珠格外莹润可爱,楚楚动人道:“我与凌侍卫青梅竹马,如今竟生疏了呢。他怕是已经恨我入骨了吧?”
赵九宵见此情景,心都快化作一滩水。铁汉柔情,手都提不起劲儿来,对自己的好友愈发不满,认为凌云彻错付了令主儿,身在福中不知福。回想起那天凌云彻醉酒后的龌龊模样,九宵心中嫉恨,但更不愿仙人儿伤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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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您别多想。您侍奉皇上,圣宠优渥,那云彻心里一直记挂着您。每次我与他相见,他还总是泪流满面,思念着娘娘您呐。”
嬿婉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柔声道:“话虽如此,可他总归跟你埋怨过我吧?”
赵九宵连忙否认:“真没有。云彻这人要是恨谁,那心里藏不住。再者说,”他略带羞涩地朝上首瞟了一眼,“您这样好的人,谁会忍心怨恨呢?”
实际上,嬿婉这次召见他,不过是无聊想要逗弄一番。毕竟,每次凌云彻当值时,那充满热情与爱慕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所以,此刻她失了兴致,便随意敷衍几句,命他退下。
赵九宵离开时,脚步轻飘飘的,仿佛整个人浮在云端,既害羞又激动。之后,即便是有休沐的机会,他也回绝,每天都尽可能地来当差,只为多看令主儿一眼;然而,其他宫人们也有同样的想法,一时间,众人居然为了当差争先恐后挤破脑袋,实属奇观。
春蝉目送赵九宵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不满与嫌恶。她同澜翠一样,都替主儿感到不值。春蝉轻扶着嬿婉的手,五味杂陈的同时,不免好奇问道:“主儿,何必召这么一个人来问?”
嬿婉只是微微摇头,转而道:“东西都备好了吗?”
春蝉有些尴尬答:“都备好了。只是主儿,容奴婢问一嘴,您既然打算借他得子,为何要将皇上赠予您的青釭剑摆在正中央呢?”
嬿婉暗自思忖:傻春蝉,凌云彻那么脏,我怎么可能会碰呢?自然是为
了助他早一点变太监呀。
但明面上,嬿婉轻笑出声:“事成了告诉你。”
她从梳妆台最里边取出一枚色泽暗淡的红宝石戒指,递给满脸疑惑的春蝉:“把这个带上去见凌云彻,他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