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语走后的第二日,
近晚,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鸣金收兵。
林间的土地泥泞不堪,落叶毫无规律地凌乱散落着,默默控诉着昨日肆虐的暴雨。
炎源部落内围处,
“可恶,这群该死的家伙,这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不知何时,一个全身披着树叶、涂满了绿色不知名液体的男人已经佝偻着身子,悄然藏匿在了幽深的树林之中。
他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影间若隐若现,每一次移动都带起草丛 “沙沙” 的轻响。
在夜风中,也不太明显。
“啊——”
突然,
男人一脚踩在破碎的瓦片上,吃痛地叫出声,又迅速捂住了嘴,心脏 “砰砰” 狂跳,生怕惊动了什么人。
今早,雨一转小,他就出发了。
走了整整一日,路上还耽误了些功夫,终于在晚上到了炎源部落。
要知道,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绕过守卫,翻过了围栏,从炎源部落的后面摸了过来了。
要是被发现了,之前的苦可就全白吃了!
他恶狠狠地将脚抬起来瞥了一眼,只见那满是污泥的脚上已经布满了不少细微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痛感如无数只小虫在啃噬,让他有些不好受。
“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也尝尝这痛苦的滋味。该死的,那老东西派谁不好,非要派我来……”
他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一边骂一边一瘸一拐地朝炎源部落的方向挪去。
走到一个可以窥见部落空地的位置,他如同一只敏捷的猴子般嗖嗖爬上树梢,屏气凝神,仔细地观察起来。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暗沉下来,但空地上人并不多。
这倒是有些奇怪,他一路上小心翼翼,还担心自己因为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来晚了。
要是狩猎队回来了,岂不是大大增加了他被发现的风险!
见人不多,这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应该是去处理猎物去了?
他坐在树杈上,眼睛如鹰隼般细细打量起来。
只见空地上有一群人正围坐在篝火旁,卖力地砍着木头,火星四溅,“噼里啪啦” 作响。
有几个小土包在逐渐黯淡的天色中闪着火焰的光芒,不时有人将土陶罐子搬到旁边,嘴里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满脸的笑意,刺得他眼睛生疼。
看来瓦罐就是他们自己烧制的了。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男人又快速扫视了一圈,想看看还能发现些什么,却猛地定住了……
这是!
他蹑手蹑脚地从树上溜了下来。
落地后,又鬼鬼祟祟地朝着熏制肉干的地方移动,脚下的动作十分缓慢,生怕踩到落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偷偷摸摸地走到一处,迅速扯下一些肉干,用兽皮胡乱装住。
“这些人怎么做了这么多肉干!” 心里暗自嘀咕着。
上次抢的早就吃完了,立即火急火燎地拈起一块放进嘴里。
“吧唧吧唧”,他使劲嚼着。
“妈的,这肉还没干呢!” 又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不过好像也挺好吃的,男人正嚼着准备离开,忽然间 “啪” 一下,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趴在了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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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紧紧贴在潮湿的地面,没有一丝缝隙,就像一条死死贴在肌肤上的水蛭。
“哈哈哈,是啊,最近每天都吃的饱饱的!”
“可不是嘛,多亏了巫……”
“……”
脚步声 “沙沙沙” 地由远及近,
原来是炎源部落负责晾晒肉干的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不多时,人走了。
男人慢慢爬了起来,蹲伏在草丛之中,眯起双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似乎在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周围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丛发出的 “簌簌” 声。
*
巫语走后的第三日,
清晨,
雨已经停了,艳阳高悬,湛蓝的天空澄澈如洗,天光一片大好。
男人费力地从一个仅能勉强挤下三人的狭小洞穴里爬出,脸上涂抹的绿色染料已经掉了一大半,斑驳的痕迹让他看上去颇为滑稽。
昨天实在是太晚了,四周漆黑一片,赶路又很危险,他索性随意找了个山洞歇息。
“嘶 ——,疼死了。”
他刚一站起,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昨晚受伤的脚,经过一夜之后,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高高隆起的地方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紫色,宛如熟透了即将爆开的浆果。
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万根骨针在疯狂地猛扎,牵扯得整条腿都隐隐作痛。
“要不是为了族人的食物,谁愿意干这种苦差事……”
为了能在天黑之前赶回山岩部落,男人咬着牙强忍着痛意,歪歪扭扭,步履蹒跚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