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繁锦看了萧宴曦一眼,双手环胸笑出声来:“王队长,你说养育之恩大过天,那小时候你怎么为了多吃一口肉,就让你的母亲被人羞辱啊,那可是生你养你的亲娘啊?”
王铁柱顿时脸色一变,站都有些站不稳:“你胡说什么,你个贱人,我今天非要给你们一点教训!”
众人大惊,王铁柱竟然还做过这种事情吗,这简直就是个畜生!
谢繁锦眨了眨眼睛:“我胡说吗,你之所以当上队长,还不是亲自把你媳妇送到你上级的床上?”
王铁柱顿时有些站不稳,这些事情谢繁锦这个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萧蓁蓁瞪大眼睛:“不会吧,他还跟我们讲什么恩情,什么道理的,原来竟然是这种人?”
王铁柱感觉脸都丢尽了,气急败坏,手里的鞭子终于朝着谢繁锦抽了过去:“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污蔑老子,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
他的鞭子还没等落在谢繁锦身上,就挨了一脚。
萧宴曦冷着一张脸,直接将王铁柱踩在脚下,王铁柱剧烈的咳嗽起来。
“队长!”
宋强见状,就要抽出身上的佩刀跟萧宴曦动手,冰夷忽然上前,一拳头打在宋强的脑袋上,宋强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那些个还想教训萧宴曦和冰夷的官差们,都是一脸惊恐,不敢再往前一步。
陈家的人也吓坏了,生怕萧宴曦和冰夷也对他们动手,一个个的都缩着脖子躲的老远。
“放……放手……”王铁柱还被萧宴曦踩在脚下,他脸色惨白:“萧宴曦,你已经不是太子了,杀了官差,那可是要偿命的!”
萧宴曦这才收回自己的脚,冷声开口:“以后安分一些,我偿不偿命那是后话,你肯定会死在我前面。”
王铁柱被人扶着起来,张大嘴喘粗气,看萧宴曦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
“二叔您没事吧,我们去那边休息。”王佳城生怕王铁柱再惹萧宴曦,连忙扶着人走远。
萧宴曦走到谢繁锦身边:“你没事吧?”
要不是谢繁锦替他出气,也不会得罪王铁柱。
被女人护着的那种感觉,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谢繁锦摇头:“没事,吃饭吧。”
晚上还是天为被地为床,萧蓁蓁嫌弃地上脏,有虫子,于是就找冰夷要了一件换洗的衣服铺在了地上。
谢繁锦将熏蚊子的艾草点燃,又加了点草药,然后也找冰夷借了件衣服。
冰夷不大情愿,那都是他换洗的,也就那么两件,都铺在地上,他还怎么穿?
萧宴曦眼看着谢繁锦就要躺下,当即就道:“用我的,给冰夷留一件。”
冰夷连忙道:“主子,还是用我的吧,衣服铺地上就不干净了。”
以前萧宴曦可是有洁癖的,洗干净的衣服掉在地上他都不穿,还要让下人再洗一遍,现在直接铺在地上他都不嫌弃了吗?
谢繁锦直接躺下:“用谁的都一样,冰夷的脏了我会洗干净的。”
最主要她懒得再重新铺。
萧宴曦淡淡的看了冰夷一眼,冰夷有点慌,一把就将谢繁锦身下的衣服扯出去了。
谢繁锦直接趴地上了,当即就不满道:“冰夷,你干什么?”
冰夷:“这件我一会就要换,你还是用主子的吧!”
这时,金氏将一件衣裳递了过来:“我的虽然有些旧,但也是洗干净的,你别嫌弃。”
谢繁锦道了声谢,铺在地上就躺下了,嘴里念叨着:“得搞点草席,这样睡着还舒服。”
而且还方便拿,一点也不沉。
那些个官差们都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往萧宴曦这边看一眼。
陈二爷有些幸灾乐祸:“萧宴曦得罪了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没准都死在半路上了。”
陈老夫人冷哼一声:“死了好,省的碍眼,死了也没人给他收尸!”
伴着虫鸣声,谢繁锦一夜好眠。
但是苦了陈家人,荒郊野岭的,蚊子就是多。
昨夜他们都被盯了好几个包了,这一夜蚊子就好像跟他们有仇似的,浑身被咬的体无完肤。
夜里,陈欣雨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看见谢繁锦那边睡的香,燃着的艾草堆还没有灭,于是悄悄挪了过去。
所以,次日,萧宴曦一睁眼,就看见了陈欣雨那张脸。
陈欣雨原本有些羞怯,毕竟她头一次离萧宴曦这么近,可是看见萧宴曦眼里的凌厉,一脸惊慌:“不好意思,我那边蚊子太多……”
“谁动了我们的肉汤!”
谢繁锦还在做梦,就听见金氏的哭腔。
萧蓁蓁翻了个身:“怎么了?”
金氏连忙四下寻找,然后就在臭水沟里找到了昨晚剩下的肉汤。
金氏红着眼睛拍大腿:“谁把我们的肉汤倒了,我可是要煮面的啊!”
谢繁锦起身,看了陈家人一眼,那边都装作没听见。
“这可怎么办,只能用清水煮了。”
金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心里难过的不行,有口野菜汤喝,她也是知足的,那可是半锅的肉汤啊,可心疼死她了。
“你怎么确定是别人倒的,万一是你嘴馋,半夜偷偷喝了呢?”陈老夫人掀了掀眼皮,有些幸灾乐祸。
陈二爷附和:“可不是,贼喊捉贼的人见多了。”
“我没有,你们胡说。”
金氏强忍着眼泪,又连忙解释:“公子,姑娘,我没有偷喝汤,我可以发誓……”
谢繁锦抬了抬手:“我们相信你,你忙吧。”
萧蓁蓁也忍不住骂:“真是太坏了,这种人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
谢繁锦的目光,落在陈二夫人油汪汪的嘴唇上:“呦,陈二夫人,这么早你都吃完早饭了?”
陈二夫人原本一声不吭,被谢繁锦这么问,连忙舔了舔嘴唇:“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吃!”
谢繁锦:“那你嘴角怎么有油腥啊,得了好东西,怎么不孝敬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