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进屋后碰见徐政委从徐明辉屋里出来,他手指沾了点红药水,应该是摸了徐明辉的屁股。
徐政委打孩子是真打,疼也是真疼,毕竟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他看了眼姜梨身后,不见宋川进来,问了一声:“宋团长呢?”
姜梨回头看了眼,半开的屋门外已经没了宋川的身影:“应该走了。”
徐政委也没多待,提着黑色文包和姜梨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徐政委一走,姜梨也不想在徐家待下去,和姜旭出门在外面转悠,等周围没人了,姜旭憋了一上午的话才吐出来:“梨子,幸好你聪明,知道先找徐政委,不然咱两那会在徐政委家院子里就被唾沫钉子淹死了。”
姜旭说完,嘿嘿一笑,又顺带夸了自己:“幸好我反应也快,梨子,二哥没掉链子吧?”
姜梨竖起大拇指:“二哥很棒。”
姜旭觉得自从来了海岛,他妹子不仅听话乖巧了,还变得更聪明了,回去了他一定要把这好事告诉爹娘,也要告诉大嫂,让她知道梨子在外面乖得很,不是惹事的主。
两人走到路边的石头上坐下,这边地势高,能看见远处的大海,姜梨双手托腮,在想接下来的路。
比起海岛,她更喜欢待在原主从小长大的地方,对她来说虽然也很陌生,但那里有疼她爱她的家人,比在海岛舒服的多,其实从出生姜梨就没感受过母爱,父爱也停留在了十岁那年,往后的十几年,她所享受的爱都是小叔给予她的,小叔一开始带着她四处奔波,为了养活她,他下过工地,扛过水泥,搬过砖,却从来没亏待过她一分。
后来小叔靠自己打拼成立了建筑公司,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还是坚持每晚回家陪伴她。
在姜梨十岁以后的岁月里,小叔几乎是她人生里的全部,就连她教过的男朋友也会经过小叔严厉的筛查,就怕她被不三不四的人骗了,还给她立了规矩,不到结婚不准与任何异性有同房行为。
“梨子,你在想啥?”
姜旭看她盯着远处发呆,忍不住好奇。
姜梨思绪回笼,转头看向姜旭,声音细软,带了点撒娇的意思:“二哥,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跟你回家。”
要是还在来海岛的路上,姜旭听到这话肯定会劝说姜梨,但经过徐家一事,姜旭反而犹豫了,把梨子一个人放在海岛,指不定哪天又被张婶一家欺负,妹夫万一不在家里,就梨子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过谁?但现在梨子就跟他回去,她婆家那边又不好交代。
姜旭想了一会:“梨子,要不这样吧,二哥先回去待一段时间,等你怀上孩子就给二哥发电报,二哥过来接你。”
姜梨:……
怀个屁。
宋川跟小叔长着一样的脸,别说跟宋川生孩子了,就是亲一下她都觉得怪异别扭,除了这一点以外,就凭宋川那和稀泥、和别的女人没有距离感这两件事,就足以让她远离宋川。
兄妹两在石头上坐了很久,一直到半边天腾起火烧云才往徐家走。
回到家天已经麻麻黑了,兄妹两推开门就听见徐夕妍和徐明辉说他们兄妹两,徐明辉的屋门大开着,徐夕妍坐在床边晃悠着双腿,冷哼了一声:“也就你笨才信她会画飞机,她一个农村来的,哪见过飞机长啥样,你也不看看那兄妹两,身上一股子穷酸味,熏都熏死人了,也不知道他们啥时候搬走。”
张婶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妍妍说得对,她能懂啥是飞机?”
徐明辉嚷嚷着:“她画的飞机和我老师说的一模一样!”
“行了行了,别再纠结飞不飞机的事了,也不知道那两兄妹又野哪——”
张婶的声音随着她走出厨房看到外屋的姜梨和姜旭时陡地顿住,也不知道他们回来多久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点礼貌也没有,隔壁屋里的徐夕妍和徐明辉还在说姜梨,张婶大声咳了两声:“你们回来了,先坐着,等老徐和宋团长回来咱们就吃饭。”
一时间隔壁屋里的说话声也没了。
徐夕妍脑袋探了探,瞄了眼屋外的两道身影,和屋里的徐明辉对视一眼后,齐齐的撇了撇嘴。
姜旭听着她们一口一个穷酸的农村人,气的想跟他们理论,被姜梨抓住胳膊阻拦。
没必要为这一两句跟他们吵架,这年代农村和城里差距的确很大,城里的人基本吃的都是公粮,家里要么是单职工或双职工,反观农村人要在地里刨食,一年到头挣的钱刚好够一家人的吃食,而且中午徐家已经闹过一场了,晚上要是再闹一场,反倒让人说二哥的不是。
姜旭心里生着闷气,自顾自的坐在八仙桌旁的长条凳上垂头不说话。
偏生徐夕妍还跑出来坐在姜旭对面,一脸无害的问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去哪玩去了?你们对海岛熟悉吗?可别走丢了还让宋哥哥去找你们……”
叭叭的没停。
姜梨没搭理她,姜旭也不好说话。
徐夕妍见姜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好奇的伸脖子看去,棕黑色的桌面上写着水灵灵的两行字。
——你的嘴真臭,是去茅坑吃屎了吗。
不等徐夕妍炸毛,姜梨袖子一抹,将桌面的字擦得一干二净,连一点水渍都没留下,她抬起眼睫看向脸色阵青阵白的徐夕妍,笑眯眯弯眉:“我们刚回来。”然后朝厨房喊了声:“张婶,厨房需要我帮忙吗?”
张婶:“不用,我都完事了。”
徐夕妍气呼呼的瞪着姜梨,姜梨要是在地上写的字她可以把这个当证据给二叔和宋哥哥看,但她是用水写的,袖子一抹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反倒把她骂了一顿还不了嘴,跟吃了死苍蝇一样,想吐吐不出来,只能憋着往下咽。
…
没多会徐政委回来了,身后跟着宋川,宋川原本打算去食堂吃,又担心姜梨和张婶再闹起来,便想着回来看看,进门看见姜梨帮张婶端菜,心里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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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和徐政委坐在八仙方桌旁说过两天出海的事。
徐夕妍一看见宋川就黏着坐到他边上,跟他讲今天文工团表演的事。
两人有说有笑,跟姜梨比起来,徐夕妍跟他倒像是夫妻两,姜旭越看越憋火,他昨天都说那么直白了,就差把徐夕妍指名道姓的点出来,结果今天两人又黏一块去了。
张婶看了眼宋川和徐夕妍,又看了眼姜梨,她有心让姜梨难受,什么也没说,给徐明辉盛了点饭端进屋。
徐政委皱了皱眉:“妍妍,坐这边来。”
徐夕妍摇头:“不去,我就要坐这边。”然后笑看着姜梨:“姜姐,我坐在这,你没意见吧?”
姜梨坐在姜旭边上,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随你。”
她爱坐哪坐哪,坐宋川腿上都和她无关。
她压根没把宋川当自己老公,雌竞那一套她都懒得沾边。
宋川皱眉看了眼姜梨,姜梨一个眼神都没往这边瞟,自顾自的吃着饭。
吃过饭宋川要回部队宿舍,他看了眼帮忙收拾盘子的姜梨,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你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姜梨把盘子递给姜旭,跟着宋川走出去,他一直走到徐家大门外才停下,外面天黑透了,这个年代路上没有路灯,晚上没有月亮照明的话,黑的能不见五指,好在路边能依稀瞧见一点微薄的亮光,宋川冷俊的面孔在黑夜里凭添了几分朦胧的质感。
他看着对面个头娇小的姜梨:“我把妍妍当孩子看,她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她没别的心思,你也别跟她一个孩子置气,我跟徐叔家处了好几年的感情,怎么说也算我半个亲人,你别总挂着脸让徐叔夹在中间为难,你和二哥在徐家住不了几天,等房子批下来了就搬走,别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大家的和气。”
姜梨:???
嚯!这口锅又落到她头上了?!
明明是张婶一直挂着脸,他还反过来教育她?!这颠倒黑白,胳膊肘拐到人家怀里的心思都快昭然若揭了。
姜梨险些气笑了,抬头冷冷的看着宋川,气势上一点也不弱:“首先,我更正你一点,徐夕妍今年十九了,我像她这么大已经跟你结婚了,其她人像她这么大的孩子都两个了,知道的你们是‘兄妹’关系,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你媳妇呢。”
见宋川脸色沉下来,姜梨嗤笑了声,夹枪带棒道:“我和二哥晚上回徐家,听见你那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婶子和善良的妍妍妹妹说,我和二哥身上带着农村人的穷酸味,巴不得我们赶紧搬走,别在他们家白吃白住。”
姜梨挑了下眉,看着宋川抿紧的薄唇:“她们难道不知道你也是农村出来的?”
“哦——”
姜梨拉长了音调,恍然道:“还是说你年纪轻轻就升到了团长,她们想巴结你,好让你当她们家的上门女婿?”
宋川的脸当即黑下来,就连漆黑的夜色都没遮住他那黑沉沉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