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告状
    在原书里,主角攻受成年后,对他们的幸福生活自然多有描写——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每次主角攻受那啥,受都会羞愤地骂攻驴鞭。

    对于主角攻的驴鞭,作者多次用“雄伟”“壮观”“庞大”“巨龙出海”“保温杯”等词描写过。

    以至于田阮看完原文,在脑海里形成了“主角攻本体就是驴鞭”的形象。

    大不大?超级大。

    田阮觉得自己说的没有半点毛病,但此时此刻,他面前的主角攻受就跟被雷劈了似的。

    田阮:“……我说的是真的。”

    同学们纷纷竖起耳朵——真的?你看过学生会会长的……那啥啥?

    在这气氛的胶着的时刻,轻柔的钢琴铃声响起,穿着职业黑白裙装的女教师走来,扶了扶无框眼镜问:“你们做什么?”

    路秋焰退开两步,不敢看虞商,“我回班里了。”

    虞商杵在原地,薄唇抿紧,修长的手指僵硬地握着。

    这位教师是1班教语文的,也是班主任,三十有八,作为特级教师性格严肃,不苟言笑,上课从不迟到一秒,她掠过虞商走进教室,“进来。”

    教室内顷刻安静下来。

    班主任将课本放在讲台上,站在半是大屏半是黑板前,“《赤壁赋》都会背了?”

    大家就跟鹌鹑似的翻出课文默默诵读。

    虞商回了自己的座位,田阮局促地站在讲台边。班主任扫视教室,指了个位置,“你坐那儿。”

    田阮听话地坐在虞商前面的座位,靠窗,能看到大片的草坪与凉亭,再远处就是四层的餐饮大楼,底楼的餐厅自从发生燃起爆炸后,就封锁重新装修,预计还要一个月后才能开放。

    贵族学校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一个年级十来个班,一班也就二十多人。教室又十分宽敞,一人一张桌子也占不满。

    “这位是新来的田阮同学,大家欢迎。”班主任出声。

    周遭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新同学好。”“你好勇。”

    田阮站起来,“……大家好。”

    班主任:“坐下背书吧。”

    田阮拿出课本,翻到有赤壁赋的那一页,默默诵读起来。遇到稍稍忘记的,他就拿出古汉语词典查阅。

    想来这位语文老师真的很严格,背书时都没人聊天开小差。

    直到小提琴乐声于广播内悠然飘扬到每一个教室。

    坐镇的班主任起身离开教室:“田阮,你来一下。”

    田阮没有慌,他这种“插班生”和班主任谈话是应该的。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到了二楼办公室后,里面还有李校长。

    李校长温和地招手,指着桌上的甜品,“小休时间到了,过来吃点东西。”

    德音高中不光课程自由度极高,还有丰富的时间安排,比如小休、午休、下午茶,甚至还有一周一次的娱乐时间。

    在此娱乐时间内,可以举办各种活动,比如舞会、演讲、运动,也可以离校回家。

    “多谢校长。”田阮礼貌地说,“但我不在这里吃了,被人看见不好。”

    教师办公室的门通常是不关的,路过能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李校长没有勉强他,喝口茶说:“那好,你在学校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跟我说。”

    田阮:“嗯。”

    “那你去茶厅,和同学们好好相处。”

    茶厅就在餐饮楼内,每个班级都有专属的,喝茶小休时通常都会在这里度过。

    田阮没兴趣去小休,他回到教室看书。

    虞商也在,像是专门等他呢,起身到他桌边扣了扣桌面,“出来。”

    “我要看书。”

    “到学生会报个名,我必须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

    田阮微微睁大的眼睛盛满亮晶晶的疑惑:“为什么?你不是不想跟我有关系?”

    虞商语气平淡,脸上的表情却快要绷不住,终究还是个半大少年:“我是不想,但你看上去跟我很熟。”

    “哪里熟了?”

    “可以扒裤子的熟。”

    “……不可以的,我是你小爸,你要尊敬我。”

    “尊敬是相互的。”虞商懒得扯皮,“如果我爸知道你妄议我的尺寸,你猜他会怎么想?”

    田阮的解释有些无力:“我只是想让你在路秋焰面前留个好印象。”

    “好印象?好印象就是直接让人扒我裤子?你是把他当流氓,还是羞辱我?”

    “我没有……”

    “别废话,去学生会。不然我爸就会知道你在学校干的所有事。”

    田阮自觉没做什么对不起虞惊墨的,但做什么都让虞惊墨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太羞耻了。只能暂时收敛骨气,乖乖跟虞商去学生会。

    德音的学生会在体艺楼,楼下是室内体育场,楼上是画室,三层便是学生会所在。

    学生会成员总共有二十余人,除了主席还有副主席、秘书、财务主管、活动主管、宣传体育文艺学术外联各部长,还有志愿者协调员,以及其他领域的组织者。

    田阮就算看过原书,也不可能一个一个都记清楚,只记得副主席奚钦,财务主管钱赖赖,活动主管谢堂燕。

    虞商掌管主要的三四成员,其他人则由奚钦管,这个主席当得也还算悠闲,要不然哪有时间和路秋焰谈恋爱。

    田阮回想了一下学生会的剧情,没什么大事,都是进行一些服务学生、组织活动、传达学校政策的事。

    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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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掺着狗血的豪门校园文,学生会的存在更像是主角攻装逼的武器。

    学生会总会议室十分宽阔,比教室还大,里面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闲来无事地坐着。看到虞商,他们站起来叫了声:“会长,他谁?”

    虞商沉默须臾,“田阮,刚转来的。”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长相明艳的女生托着下巴思索。

    虞商打断道:“给他随便弄个职位,在学生会就行。”

    “走后门啊,难得。”戴着眼镜的男生抚掌笑得斯文,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奚钦,你来安排。”

    “做后勤怎么样?”

    “可以。”

    “这后门走得,失败。”奚钦打量田阮,“长得倒是挺乖,得罪我们的虞会长了?”

    田阮:“没有吧。”

    “那你可要每天来打扫卫生了。”

    “真的吗?”

    “嗯嗯。”奚钦煞有其事点头。

    田阮一脸认真:“那我只能向校长告状了,她说了,我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她说。”

    奚钦哈哈笑起来,锤着会议长桌,“你要告状?天哪,虞商你听听,他要告状……”

    虞商忍着脾气没有发作,冷声说:“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父亲最近结婚了。”

    “嗯?说这个做什么?”

    沉默足足五秒,谢堂燕啊的一声叫出来:“他是你后爸??!”

    “是小爸。”虞商不愿承认,但不说给他们又很麻烦,“别说出去。”

    谢堂燕从椅子上跳起来,绕着田阮转圈,长发一飘一飘的:“你不是叫田远?改名了?”

    田阮:“嗯。”

    “瞧瞧你这小脸嫩得,怎么比他们还像高中生?”谢堂燕啧啧称奇,顺带嫌弃地瞥了眼过于老成的奚钦。

    奚钦:“……”

    谢堂燕抬手就要捏田阮的脸,“哎呀妈呀,看着好软哦,让姐姐捏捏。”

    田阮刚要躲,谢堂燕的手就被虞商挡住。

    “干嘛?”谢堂燕不乐意地收手。

    虞商:“如果你想被我父亲追杀,尽管沾染他的东西。”

    谢堂燕狠狠抖了一下。

    田阮也抖了,救命,这是什么杰克苏发言?

    嘟——嘟——手机在口袋震动。

    田阮以为是沙美鹃打来的——这些时日,也只有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才会给他打电话。但来电显示是“虞惊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田阮点了接通,这就向虞惊墨告状:“虞先生,虞商和奚钦要我加入学生会后勤,每天都要打扫卫生,耽误我学习。”

    虞商:“……”

    奚钦已经后悔惹了这个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