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对练和边镇
    不怎么安分地修养了三天,我们四个的伤势都彻底恢复了,开始继续之前的日常活动——修行、对战、狩猎、偶尔偷偷摸摸溜到边镇吃霸王餐。

    萨博把记分牌上3X3的表格擦掉,重新绘制了一个4X4的表格。为了抢第一行第一列的位置,萨博和艾斯还打了一架。

    是艾斯赢了。

    艾斯用手背抹去脸颊上的尘土,露出神采飞扬的笑容:“我是不会输的!”

    “下次我一定会赢!”萨博拿起粉笔,不甘心地让字母“A”占据了那个无论横向竖向来讲都是第一的位置。他在第二行写下自己的首字母“S”,看着我和路飞犯起了嘀咕:“莉莉和路飞的首字母都是‘L’呢,你们想怎么区分?”

    “这还不简单。”我从萨博手上夺过粉笔,在剩下的位置一上一下写出两个“L”。我在第一个“L”的脑袋上画出一个桃心,得意洋洋地用双手作出展示的动作:“当当当,有爱心小脑袋的‘L’代表我,没有装饰的‘L’代表路飞。”

    “这样就能清楚地区分出我和莉莉的名字了,真不错。”路飞恍然地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啊——我排到最后一个了,莉莉你好狡猾!”

    “嘿嘿。”我得意叉腰。

    当对战对象是萨博和艾斯的时候,胜负毫无悬念,反正怎么努力最后都是25:0。我已经放弃挣扎了,还没被揍服的路飞气鼓鼓地叫嚣着:等他到了十岁就要把萨博和艾斯全都揍飞。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长大一岁,萨博和艾斯也会长大一岁,他是永远不可能在年龄上超过这两个人的。

    我和路飞的对战胜负率大概是七三开,我七他三。路飞老是执着地使用他根本没有开发好的橡胶招式和我战斗,认真和他对战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不认真对待的话又可能被他弹来弹去的拳头莫名其妙打中。搞得我认真也不是,不认真也不是,浑身难受。

    日子一长,我也开始在对战中加入自己乱七八糟的控水术,然后我和路飞的战斗场面就变成了——我指挥着我的水蝴蝶们花里胡哨地到处乱飞,橡胶人用自己的拳头曲里拐弯地重击自己。

    艾斯忍无可忍地走过来,给我和路飞的脑袋各来了一拳。“你们两个给我认真战斗!”

    “好痛!”

    “好痛!”

    我和路飞捂着脑袋眼泪汪汪。

    和凶巴巴的艾斯不同,萨博一向奉行鼓励式教育。他伸手接住一只水当当的小蝴蝶,让它停留在自己指尖,笑眯眯地开口:“别对他们这么严格嘛,艾斯。今天莉莉的小蝴蝶变得更凝实了,路飞出拳的速度也增加了哦。”

    艾斯拿起放在树桩旁边的钢管,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垃圾场的小混混还有布鲁杰姆一伙可不像我们一样会手下留情。萨博你才是,不要老是纵容他们胡来。——走了,去准备晚饭。”

    树桩旁剩下的三根钢管有一根是我的,她的名字叫小爱。我没有给她扎蝴蝶结,用不褪色的颜料在绑带的位置画了颗小小的红色爱心。另外两根是萨博和路飞的,上面没有做任何记号,从外表上看和艾斯的那根一模一样、毫无分别。但是很奇怪,他们三个每次都能精准地认出属于自己的那根钢管,从来没有拿错过。

    “你们为什么能认出自己的那根钢管?”我在路上问他们。

    “哈,你在问什么无聊的问题?”艾斯斜睨了我一眼,理所当然地说,“差别这么大,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主要是通过绑带缠绕的位置吧。”萨博指着钢管上的绑带给我解释,“我们每个人握住钢管的位置都不太一样,所以绑带缠绕的位置也各不相同。”

    路飞回答:“嘻嘻嘻,我就是知道自己的钢管是哪一根。”

    “……”所以就我一个人靠记号来分辨自己的钢管吗?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输掉了,可恶!

    *

    艾斯和萨博从厨师先生那里学会了鞣制皮革的技术,一整个月都沉迷其中,家里积攒了不少他们的作品。达旦要走了鳄鱼皮之外的皮子,说可以用这些皮子给我们做冬天的帽子、围脖、外套和靴子,面积比较大的狼皮和虎皮还可以给我们做被褥,冬天睡起来会很暖和。剩下的皮子就当作她的手工费。

    艾斯和萨博喜欢的是鞣制皮革的过程,对于皮子的归属倒是不怎么在意,无所谓地同意了。看着剩下的鳄鱼皮,他俩对视了一眼,产生了相同的念头。

    萨博:“拿去边镇卖掉吧。”

    艾斯:“正好用来增加海贼储备。”

    萨博从衣柜深处翻出他给我买的精致洋装,让我换上。我不太情愿地换好裙子,萨博拿来梳子,熟练地给我扎出两个活泼俏皮的小啾啾,又戴上他送我的桃花发夹。

    他退后两步打量我现在的样子,为难地皱起眉毛,小声嘀咕:“是不是可爱得太过分了?感觉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注意。”萨博提高音量,偏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艾斯:“你觉得呢,艾斯?”

    “……”萨博,你对我的妹妹滤镜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

    艾斯满脸凝重:“是有点过头了。”

    喂,你现在完全不装了是吗!

    这两个家伙不约而同地抱起胳膊,露出思索的神色。

    “汪汪汪!”不远处响起一阵愤怒的狗吠。

    我们三个闻声望去,发现是路飞抢了波奇的肉骨头,他一只手往嘴里塞着肉骨头,另一只手使劲压住波奇的脑袋,不让它起身。

    “裙子给路飞穿吧,莉莉还是像以前一样和我们一起藏在斗篷里。”艾斯语气平淡地提议。

    萨博眼睛一亮,附和道:“对哦,路飞乔装成女孩子以后,边镇的守门士兵多半不会把他和之前的形象联系起来。”

    “裙子给路飞穿?”我饶有兴味地重复了一遍艾斯的话,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坏笑。

    听到自己名字的路飞歪着脑袋看过来,呆呆地问:“啊咧,你们在叫我吗?”

    一个小时后。

    头上顶着好几个大包的路飞小姐满脸不高兴地站在边镇大门前,身后跟着他那位身披斗篷、不露真容的邋遢保镖。

    所谓先敬罗衣后敬人。

    虽然路飞粗野的举止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位小淑女,但他身上精致的衣裙成功迷惑住了守门士兵的眼睛。他们连问都没问,用一种献媚讨好的态度让我们通过了边镇大门。

    进入边镇幽暗的小巷,一群小混混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态度很是嚣张地让我们乖乖交出自己的货物。我们当场掀去伪装,把小混混们揍了一顿,顺手抢走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

    路飞将一块颜色可疑的蓝色奶酪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嘀咕了一句“臭臭的”,张大嘴巴一口吞下。

    “味道怎么样?”萨博和艾斯手上也拿着一块相同的蓝色奶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些蓝色的奶酪来自一个胖高个小混混的上供,据他说这是某个岛屿的名产,只是闻起来臭,吃起来却很香。

    我后退了几步,满脸嫌弃:“你们别吃奇怪的东西啦。”

    路飞忙着咀嚼没空回答,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萨博和艾斯不疑有他,立刻把奶酪放进嘴里。他们嚼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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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容扭曲成一团,干呕着吐出奶酪。

    “这种东西能吃吗!”艾斯将咬了一口的奶酪砸向地面,被路飞嘻嘻笑着伸手接住。

    萨博擦掉嘴角的残渍,不可置信地问:“路飞,你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

    “就是很好吃啊。”路飞口齿不清地说着,橡胶手一伸,把所有的奶酪都揽进了自己怀里。

    “你们居然相信路飞的味觉,他可是连虫子都能吃得津……!!!”

    路飞趁我说话的时候把一块臭熏熏的奶酪塞进了我嘴里。浓烈的酸臭味直冲脑门,我喉咙一紧,“哇”一声吐了。额角青筋直跳,我怒气冲冲地瞪视路飞:“不要什么东西都往我嘴里塞,路飞!”

    “可是我想把好吃的东西给莉莉吃嘛——”吃得腮帮子圆鼓鼓的路飞发出委屈的声音。

    所以这就是你往我嘴里塞虫子、狗骨头、臭奶酪的原因?!

    “谢谢你的心意,但是我拒绝!”

    路飞咽下嘴巴里的东西,咧嘴一笑:“嘿嘿。”

    “……”这个表情,一看就知道他完全没有把我的拒绝听进耳朵。

    脚下踩到了细软的布料,我低头一看,是之前我们强行套在路飞身上的裙子。他刚才脱裙子打架的时候用力过猛,直接把这条裙子扯成了两半——我合理怀疑路飞是故意的。

    没办法,我只好和路飞交换了位置,扮演起流浪汉的寒酸女儿这个角色。

    去交易所卖完鳄鱼皮,我们拿到了一大笔钱。我问萨博要了一些贝利,打算待会儿去文具店补充日常需要的纸笔。

    “够了吗?”萨博把我的小鸡钱包装得鼓鼓囊囊。

    “应该吧?”我不太确定地回答。我对贝利真的完全没有概念,买东西的时候都是直接把钱包递过去,让人家自己拿钱。

    萨博头疼地叹了口气:“莉莉,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又不负责管钱,平时也很少会用到,记不住也没关系吧。”我抱住萨博的胳膊,仰起脑袋对他撒娇,“再说了,我不是有哥哥你嘛。”

    身边响起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路飞有气无力地捂住肚子,蔫唧唧地说:“我肚子饿了。”

    早上他吃了超多肉,还抢了波奇的狗饭。现在不到中午,他居然又饿了。这个家伙真是饭桶中的饭桶啊。

    艾斯说要请我们去吃拉面。当然,付钱是不可能付钱的,以我们四个的食量来说,再多的钱都不够花。

    行走在洁白干净的街道上,我们所过之处犹如摩西分海,行人们匆忙避让,留出一大片疏离的空白地段。那些或是隐蔽或是明目张胆的目光中尽是嫌弃厌恶,我猜他们一定觉得我们身上带着跳蚤、寄生虫、病毒之类会传染的东西。

    都没有人同情一下流浪汉和他的穷酸女儿吗,我刚刚还幻想过有人会往我脚下扔一两枚硬币,或者塞给我一个香甜小面包之类的好事呢。

    我在他们的眼中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像是一块行走的垃圾。

    艾斯牵着我的手慢慢收紧,他掀起斗篷的一角,让我进去。

    我摇了摇头:“没关系。”

    一直以来,我都被温暖的爱意包裹着。爱铸成了坚固的铠甲,我才不会被陌生人的负面情绪轻易刺伤。

    我晃了一下被艾斯握得有点疼的手,弯起眼睛,露出风光霁月的笑容:“我不害怕。”

    所以你也不要害怕。

    艾斯微愣,随后放松了自己施加在我手上的力道,低声说:“不要老对我傻笑,你是笨蛋吗?”

    “你才是笨蛋!”我收回脸上的笑容,甩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