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兵分两路。
解小乌想出废园时发现门又被锁了,他翻墙来到前院柴房,又入枯井,没一会儿就在枯井底下发现一处铁质小门。
贴耳细听,门后隐隐响起窸窣的声音,仿佛有脚步。
果然有很大问题。
解小乌不再迟疑,立刻按照少爷下山,虽然此刻庵中即将关闭大门,却也叫他趁着最后一波人潮混了出去。
刚一出门,他便看到顾平安守在庵外的老槐树下探头探脑。
解小乌十分吃惊:“你怎么在这儿?”顾平安可是得少爷吩咐一直盯着叶紫玉那边。
顾平安指了指刚刚紧闭的庵门:“叶姑娘下午独自一人进去后就没再出来。”
“什么?她今日不是先和少爷表妹去月老祠,再去潇湘酒楼和卓少爷一起吃饭吗?”
顾平安:“她们上午是去了月老祠,雪姑娘还求了姻缘线算了百福卦,只是下午两人就分开了,雪姑娘自去了潇湘酒楼,叶姑娘便来了此处。”
解小乌刹那想起之前废园里隔壁消失的那位姑娘,顿时急道:“完了完了,叶姑娘不会这么倒霉,就是咱们隔壁那个吃了蒙汗药被拐的姑娘吧。”
“什么被拐?什么蒙汗药?”
解小乌立刻将庵中情况与顾平安一说。
两名小厮越分析越觉恐怖,再无迟疑,立刻决定下山报官。
只是刚下山没走多久,忽然见一路铁甲兵在山腰设拒马。
两人见有兵士,立刻按照解青时的吩咐,将庵中有女郎坠井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兵士很快上报情况,没一会儿,领头一名年轻的铁甲校尉策马过来,一见他们他们便惊咦了一声:“你们不是枫叶会馆的小厮么?”
来人正是林笙歌,解小乌和顾平安装作小厮盯人时,曾与他打过照面。
只是解小乌和顾平安并未认出林笙歌,毕竟他是叶紫玉这便负责盯人的高手,早出晚归,在枫叶会馆很少露面。
“是的是的”解小乌立刻又道:“枫叶会馆有位叫叶紫玉的女郎,刚刚就是她坠井了。”
林笙歌:......心中一紧。
解小乌:“你们快去救人呀!”
林笙歌捏紧了袖子里的信号弹。
主子入庵前曾经吩咐,无论发生什么,不得她信号,不许闯庵,只用兵马合围,顺便派人堵住山腰,山脚等几处容易逃脱之地。
到底要不要现在就闯?
不尊号令便是有违军规,但万一主上真的遇险!
年轻的校尉,一下陷入前所未见的两难之地。
......
解青时在房里又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果然门口有响动。
依旧是那老尼,她先是敲门:“女郎,女郎!”
他立刻趴下做昏迷状。
没一会儿,门开了,他听到数人的脚步迈进门槛。
那老尼果然惊讶:“咦,只有一个?”很快她又自言自语:“另两个必然出不了这院门,你们先把人带下去。”
一个沉闷的男人声音响起,似有不悦:“上次一批姿色着实差劲,这人若是长得不行,也不要费劲巴拉的带回去,不如直接卖掉,上了船也是占重量。”
老尼:“哎呀,你放心,这次的三人里面有个绝色。”
解青时脑袋被她推了下,露出半张侧脸:“喏,就是她,下午那么多上香的女郎里,人堆中一眼就能看到她。还是个不会说炎语的番人,这可不是老天送给二皇子的大礼。”
那男人又问:“不会有麻烦吧。”
老尼似对此轻车熟路:“有什么麻烦,每天进出庵中这么多人,丢失个把,也只上外头去找,再说,这山上野狼众多,她们若有急事下山,又或失足落水,我那有的是替身尸首。”
解青时听到这里已经很愤怒了,看来这尼姑庵是长期经营这种卖女子的勾当。替身尸首这种事,只怕还牵扯到许多人命案。
船?联系到卓正之前试探自己的水路,莫非他们想走私的是人口?
但似乎又不仅止如此,运人还嫌占重量的话,那船上定是有更重要的货物。
男人:“行,别出纰漏,若其他那两个找到后模样不行,你就地处理吧,船上位置确实不够。”言罢又道:“带上人。”
屋内又响起两声沉闷的喉音,原来房中这些人里还有一直没出声的哑巴奴仆。
解青时的胳膊随即被两个哑奴一左一右架起,一只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然后他听到那男人说:“果然绝色,带走!”
净明庵后山极大,在匆匆走了一些不起眼的小道后,一行人一路来到一侧山壁,隐秘的树丛被扒开大洞,进入后便另有乾坤。
洞中一块天然大石头被搬开,底下露出一条隧道。
解青时被带入地底,一个哑奴背着他顺着隧道一路往下,不多时便到达一间宽阔平地,上方全是悬挂的钟乳石,竟是一个极大的溶洞。解青时算了下大致方位,他们应是在净明庵的大殿正下方。
那领头的走到不远处一座八角形石台,在上面一通操作,忽然左侧方一阵嗡鸣,竟是原本平滑的山壁露出一扇门,门后甬道深深,上方山壁的烛火依次点燃。
继续又往前走,没多时便听到人声,到达一间新的地下石室,尚未靠近,一股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啊——”一声刺破耳膜的嘶吼。
下一秒,噗的一声,浓郁的血腥气更甚,解青时一垂眸,就看到哑奴脚边被扔了一团东西。
血淋淋的,竟是一块刚刚活生生从人身上割下的大腿肉。
“还没招吗?”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忽然开腔问。
“哼!”又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和鞭子抽打的响声同时响起:“再不招,你就是明日人肉宴的主角,真要为你们那女帝献身到如此程度?你到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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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族,何苦为炎人卖命?”
听到两人谈及女帝,解青时愈发心惊。
那被刑讯逼供之人应是疼极,闻言却恶狠狠的呸了一声:“滚!”
伏在哑奴背上的解青时这才看清,正前方不远处是个刑台,一个满脸冉须精干汉子被绑坐在台子上,全身没有一块好肉,膝盖上束着厚厚的麻绳,两腿下方垫了高高的石砖。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岣嵝着背的小矮子,一看便是个侏儒。
那侏儒被淬了一脸,却嘿嘿笑起,一张丑脸皱出满口烂牙,他用手将脸上血抹进嘴里:“好,好,我敬你是条硬汉。”
解青时飞快一扫,眼下这方溶洞里不过五六人,他若出手,也许能救下那男子。只是这溶洞似乎很大,不知这批人还有没有其他隐藏的帮手。
刚这样一动念头,那不远处的侏儒忽然操起身边火炉里的一把铁钳子,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回头猛然一刺。
火红的铁钳直接戳进那汉子心口,溶洞里响起血肉被撕裂之声。
那壮汉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便慢慢垂下了头。
“要离!”侏儒这一下不光震惊了解青时,也让带他下洞的男子露出嫌恶口气:“怎么又弄死一个!”
侏儒将火钳在死人心口转了转,然后拉出来,口气恶毒:“这人到如今都不吐口女帝所在位置,再审下去也没意义,这次不是还抓了其他几个,不要浪费时间,一次都带上来,总有一个能吐口。”
似乎也是看不惯这侏儒所为,带解青时下来的男子只冷哼一声:“你倒是快着点,大皇女即将到广陵了。”随即便令哑奴将他带到另一侧的小溶洞,关入了一间牢房。
等那些人脚步声走远,解青时这才睁开眼睛坐起。
脏兮兮的铁牢内,一侧墙边竟还有两名晕厥的娟丽女子,身旁放有吃剩下的饭碗。
联系到斋房曾有住过人的痕迹,应该就是前几日借宿后被拐到这里的女孩。
而隔壁还有一排龛在山壁的铁门牢房,透过右手边的栏杆,解青时看到两名同样晕在地上的青壮年男子,身上穿的还是广陵太守府的红巾兵衫。
解青时捡起地上一个碗,闻了闻里面的残羹,浓郁的蒙汗药味儿,大概是那些人不希望牢房里吵闹,这才一直给饭里加药。
牢房所在的溶洞不大,地上铺了些稻草,稻草旁边放了恭桶,味道难闻,墙壁上只有一盏油灯,因此十分昏暗。但好在这里十分偏僻,离刑房和带他下来那帮人要去的地方很远,所以只要小心一点,绝对能神不知鬼不觉先把这里关着的人救出。
解青时又等了一会,直到完全听不见外面人的脚步声,这才将手心按上牢门的一根柱子。
事急从权,为了救人,是时候使用超能力了!
用力!
咦?他怔了怔。
又试一次。
那铁栏杆竟毫发无损。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