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沅朝,景和年间,瑶京城,初秋。
夜色深沉,凉风轻拂,树影摇曳,整座城池静谧如水,唯有叶府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街道两侧高悬的红灯笼点亮了夜幕,将一片喜庆之色映入夜空。府中喧哗声、丝竹乐音穿巷而出,回荡在寂静的街道间,勾勒出大沅盛世的剪影。
叶将军在北伐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凯旋归来,为大沅带来了片刻的安宁。因战功卓著,叶绍被提拔为太尉,圣上更是破例赐封其为宁安郡王,成为大沅开国以来首位异姓封王。这一殊荣落在历来重文轻武的大沅朝,不仅震惊世人,更在朝堂内外掀起了轩然大波,引发广泛关注。
府中仆役端着菜肴与美酒在院内来回穿梭,酒香四溢,厅堂内外笑声不断。宾客们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一路飘至内院东侧的一隅,便戛然而止。这正是叶府嫡女叶斯年的小院。
她独自坐在窗前,微弱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照不透她眼底的深沉。自母亲去世后,这样的场合再无她的立足之地。周姨娘总以“癔症未愈”为借口将她隔绝在喧嚣之外,仿佛她的存在令叶府蒙羞。
“大小姐,二夫人吩咐了,说您近日身体欠佳,让您好生歇着,不必操心府中的事。”守在门口的侍女言辞恭敬,垂下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安。
叶斯年身为嫡女,府中丫鬟纵使仗着周氏也不敢顶撞她,何况叶将军刚刚凯旋归来,荣升太尉,获封郡王,过阵子她可就是郡主了。
然而,周姨娘当家多年,她对叶斯年的打压众人皆心知肚明。稍有违逆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她也不过是个侍女,左右都不敢得罪。
叶斯年不愿为难她,默默转身。她的贴身侍女青枝忿忿地瞪了怜香一眼,但终究也没什么办法。
外头喧闹的声音隐隐传来,如一根细线,牵动着她对父亲的期待。叶绍常年在外征战,她与这位父亲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她曾有一个兄长,父亲的嫡长子,几年前战死沙场。母亲因此郁郁而终。自那以后,周氏以“癔症”之名将她困在角落,名为看护,实则软禁。而她从不会在写给父亲的家书中提及这些,只寥寥几句带过——身体无恙,家人和睦。她知道父亲在外奔波,戎马艰辛,不愿让他为家中琐事挂怀。
可如今,父亲与其他兄长凯旋而归,满载荣光,却似乎未曾记起她的存在。
叶斯年倏地站起身,眉头紧蹙,拉着青枝轻轻起身。青枝立刻心领神会,自家小姐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两人熟稔地翻上院墙,像影子般无声滑过。正当她们准备悄然落地时,前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一名身着素衣的侍官稳步踏入叶府,随行的侍从双手捧着一个雕饰华美的漆盒,盒身漆面光滑如镜,在灯火摇曳中泛出温润的光泽,如月光轻泻。
叶府的管家立刻快步上前,低头弯腰,神色间透出一丝恭敬与谨慎,生怕怠慢一分。“张公公大驾光临,”管家拱手行礼,言语间带着几分谄媚与探寻,“不知有何吩咐?”
张公公微微一笑,眼神温和而庄重:“奉皇后娘娘之命,特送来中秋宴的请帖。”说着,他将漆盒递到管家手中,又补充道,“届时文武百官都会参加,皇后娘娘有意举办诗词会,以文会友。听闻府中千金才华出众,娘娘也很期待。”
张公公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皇后娘娘思念闺中姐妹,每逢佳节尤为触动。近来在宫中闲谈时,常常提起当年未出阁时,与姐妹们一同吟诗作赋的美好时光。”
话音一落,厅中众人皆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张公公话中提到的“姐妹”,显然指的是叶斯年的生母——已故的大夫人李清荣。大夫人与当今皇后同族。
叶将军脸上露出些许愧色,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中的请帖。在一旁的周姨娘则轻轻掩唇笑道:“小女瑾年素来乖巧,得娘娘如此厚爱,定然不负所望。”她话锋一转,试探地看向叶将军,随即说道,“至于斯年……她体弱多病,恐扰了贵人的雅兴。”
她这句话一出,众人一片寂静,仿佛都默认了这般说法。叶将军眉头微皱,似有些不悦,却没有开口反驳。
张公公显然察觉此事有蹊跷,眼神微微一暗,却不再多言,恭敬地朝叶绍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叶斯年趴在墙上,悄然听着这些言语,看着众人的神情,心中一片凄然。她看见父亲的犹豫,知晓周姨娘刻意将她排除在外的用心,而父亲无动于衷。
父亲竟然就这样放弃她了吗?也认为她是个得了癔症的疯丫头吗?她努力镇定情绪,却感到喉咙一阵酸涩。远处的父亲身影渐渐模糊,仿佛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夜色渐深,叶府的喧闹渐渐平息。叶斯年回到自己的小院,取出纸笔,在灯光下缓缓写下一封信,将信笺仔细折好,放在贴身的衣襟中……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世界的深夜里,叶思楠盯着手机屏幕里刚收到的补偿金,整个人仿佛坠入深海一般窒息。
她今年32岁,是一名刚刚被辞退的程序员。从小到大,她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远大梦想,只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好好活着。读书时为了考试,熬夜刷题;工作后为了赚钱,没日没夜地写代码。
如今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公司融资失败,将她“优化”掉了。失业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除了买在老家的房子,她什么都没有。而她在老家买的那套房子,她的父母早已默认是给弟弟的婚房,村里的自建房更是压根没有给她留一个房间。
她失去了工作,又没有归处,在32岁这一年成了一个漂泊无依的人。
年前家人得知她失业后,立刻催她回家。叶思楠本以为回去能得到些许安慰,没想到刚进家门,母亲就迫不及待地给她安排了相亲。对方是隔壁村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
“他们家那么大的工厂,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嫁过去可就享福了。”母亲的声音里透着笃定,仿佛这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窗外的夜色如墨,沉沉压在心头。早春的冷风透过窗缝一丝丝地渗进来,挟着湿润而刺骨的寒意。南方的冷没有雪的纯粹,是一种阴冷潮湿,黏附在皮肤上,渗进骨头里,驱之不散。叶思楠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的老旧棉被泛着霉味。潮湿的冷意渗进皮肤,她打了个寒战。
她望向墙上那幅不知从哪个菜市场上买来的山水画,有一点像是困住叶斯年的小院。两个世界在她心中交错——叶斯年的世界中秋将至,而她的世界刚过农历二月。
“斯年……”她低声地呢喃着。
十六岁那年,她第一次在梦境中进入了那个世界。她一直以为那个世界是自己在梦中构筑的,而叶斯年只是她内心的映射——一个同样无依无靠、被人忽视的女孩。她二十岁那年,梦中的女孩开始给她写信,这才让她意识到,也许那是一个平行世界,或者,自己真的疯了吧。
在梦中,她总是通过信件鼓励那个女孩,仿佛是在鼓励自己。可是如今,当她失业、无家可归,被家人劝着去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时,她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命运真是讽刺——现实和梦境,竟没有一个是她的避风港。
冷风愈发刺骨,叶思楠将棉被紧紧裹住,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她闭上眼睛,心中默默想着叶斯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抵御现实的沉重与寒冷。她心中怀着微弱的期盼,希望在梦的那一端,叶斯年的人生能多一分温暖。
当她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那间熟悉的古色古香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与木质气息。此时的叶斯年刚刚入睡,而她的意识又一次接管了这具身体。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床榻上,柔软的被褥覆在身上,耳边传来夜风轻拂窗棂的微响。窗外月光如水,竹柏的剪影在纸窗上、在青石砖上,如水藻般轻轻荡漾。这是叶斯年的世界,也是她的栖息之所。
她缓缓坐起身,望着这间简朴而温馨的卧房。在这里,她不用面对失业后的无助,不用忍受家人逼婚的羞辱,可以短暂地逃离现实的重负。虽然她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叶斯年也有属于她的困境。如果这真的只是她的梦,为何不做个天之骄女、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梦呢?
她低头望向自己这双稚嫩的手,指尖还有些冰凉。这真实的触感时常令她分不清到底哪边才是梦境。她摸了摸贴身的里衣,在衣襟间找到那封熟悉的信笺。
叶思楠靠在床榻上,微弱的月光透过纸窗洒落在她身旁。她拿出叶斯年留下的信,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姐姐,父亲凯旋归来,升任当朝太尉,加封宁安郡王,然我未得一见。周氏素来于此等场合禁我出院,言我癔症未愈,恐在宾客面前有失家门颜面。我潜出小院,于庭中偶见皇后使者奉帖而来,邀叶家女儿参加中秋诗词盛会,还提及了我已故的母亲。我母亲与当朝皇后同族。此次父亲战功赫赫,皇后恐有意拉拢父亲入太子阵营,故特遣人致此请帖。我本应以嫡女之身应宴,然周氏欲以瑾年代之,谋其入宫。此事于我何干?我所求者,非入宫为妃,但求借此一展所学,令父亲与世人知我非周氏口中癫狂之人。”
叶思楠看着信纸,心中一阵发紧。她明白叶斯年并非在意皇后的荣宠,不过是想让父亲看看自己,摆脱周姨娘为她营造多年的疯癫人设。然而,这一切的根源,叶思楠自己难辞其咎。
叶思楠十六岁首次进入这个世界,当时的叶斯年才八岁。她把这里当成一场很真实的梦,沉溺于那种新奇感,只觉得既然是自己的梦境,那便无拘无束。她从未意识到,她的所作所为在她离开之后,对叶斯年会是多么大的困扰。
直到叶斯年十岁那年,在身边留下了一封信与她交流,叶思楠才恍然意识到,这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梦境。即便她至今都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梦,还是奇妙的平行世界,但叶斯年是真实的——她有情绪、有思想、有意识。
她渐渐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深刻地影响着这个女孩的生活。在她眼中无伤大雅的玩闹,却在叶斯年的世界里掀起了波澜,成了她被视为“疯癫”的证据,导致她被扣上“癔症”的帽子。毕竟这是一个封建社会,对女孩的言行举止有着无处不在的规训和束缚。一个稍显出格的举动,就足以让她被扣上失礼、轻狂甚至癫狂的标签。叶思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与任性,在这个严苛的世界里,已经成为了叶斯年身上甩不掉的烙印。
自那以后,叶思楠收敛了早年的任性,开始认真地与叶斯年交流。她尽可能弥补自己之前的荒唐,与她分享诗词与见闻,逗她开心,给她讲现代社会制度……然而,那些早年的胡闹已经成了周氏打压叶斯年的把柄。
叶思楠放下信纸,心头涌起阵阵内疚。无论如何,这一次她一定要帮叶斯年抓住这个机会。
自从她们开始书信往来后,叶斯年几乎一有空就会在纸上记录每日的琐事与心情,将重要的事情一一写明,避免叶思楠突然接管身体时闹出笑话。这些书信,两人阅后即焚,以免落入旁人手中。
多年来,叶思楠通过这些信笺,对这个世界的境况已了然于心。信中叶斯年提到皇后的侍官提及已故的李夫人,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叶斯年的生母——已故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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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李清荣,虽非嫡出,但自幼便沾染书香门第的熏陶,教养和姿容都无可挑剔。而周氏则是寒门庶女,自进府以来,就嫉妒李大夫人的出身与气度。
大夫人去世多年,将军在外征战,周氏虽当家主事,但始终只是侧室。她不仅妒忌叶斯年与生俱来的从容和才情,还时常利用癔症的事打压她,唯恐自己女儿日后无法与叶斯年比肩,如同她当年面对李大夫人。
李氏在大沅朝堂之上举足轻重,自开朝以来便植根权柄。历代皆有人入仕,文臣辈出,其中两位祖辈更曾位列三公,以治世之才闻名朝野。李氏与皇室几代联姻,家族中已有两位女子入住中宫,当今皇后正出自李氏,家族之力贯穿皇室内外,堪称稳固。朝中大臣们皆知,凡是涉及大事,李家无不参议其间。坊间甚至有“国之半壁出自李氏”之说。
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始终对李氏心存忌惮。尽管李家近年行事愈发低调,但圣上仍逐步削弱其在朝堂中的权力。朝中重臣心知肚明,皇帝这是在防范功高震主、皇权旁落。
李夫人当年嫁入叶家,正值叶家军功卓著之时。叶绍作为叶家的嫡长子,自幼随父征战,年少有为,深得朝廷器重。李夫人乃李氏旁支正室之女,在家族中地位微薄。李氏这样的世家虽声名显赫,其实内部分化严重,资源分配不均。旁支在嫡系之下步步受制,常年被忽视。彼时李夫人的父亲将她嫁给叶绍,看中的不仅是叶家当前的军功,更是押注叶绍的未来——若他日后青云直上,旁支子女也能借此抬高身份,再不用受宗族的气。
而对叶家而言,迎娶李氏之女,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李家的名望加持,为叶家军功之外的门第增添了分量。如此婚事,既是李家对叶家实力的认可,也是一场各方利益的博弈。
大沅自立国以来,奉行“重文轻武”,对军功的嘉奖向来有所保留,唯恐武将拥兵自重,威胁赵氏皇室的地位。若非此次北伐告捷,战果显赫,皇帝也不至于打破常规,对叶绍大加封赏,升任太尉,加封郡王。同样的,若非此次叶绍战功卓著、功成加爵,谁会想起出身旁支、嫁入叶府的李夫人?
如今皇帝重赏叶绍,而李氏与叶家有姻亲,或许这正是李氏家族重新布局的一次良机。李夫人作为旁支长女如今已去世,但留下一女,这段旧情既可利用,又无碍于圣上的疑心。正因如此,皇后特意向叶家递来了中秋宴的请帖,意在拉拢叶家进入朝廷的权力漩涡。
表面上,中秋宴的诗词会不过是赏月雅集,实则是皇后为太子选妃精心布下的棋局。说来也奇,当今太子年已十八,太子妃的人选年年传闻不断,却始终没有下落。更令人费解的是,虽说太子才学卓绝,深得圣上喜爱,但在男女之事上却似乎毫无兴致,府上连个宠姬都没有。文武百官对此议论纷纷,猜测不断,太子的冷淡成了众人心头的疑团。
此事牵涉太子,那皇后与李家的布局显然已放眼于未来。眼下,圣上对李家的压制仍在持续,但只要撑过这段时日,借助太子的婚配稳固势力,李家或能再度崛起。这一场中秋宴,已不止是赏月之乐,而是权力斗争中的重要一步。
从这个角度看,此次中秋宴非叶斯年不可。她不仅是叶家嫡女,也是皇后血脉相承的象征。周氏为叶瑾年精心谋划的如意算盘,恐怕要就此落空。
然而,有一点让叶思楠百思不得其解。周氏这些年刻意渲染叶斯年的“癔症”之名,皇后不可能毫不知情。太子至今未婚,已令朝中众人猜疑纷纷,如今若真要为太子选妃,为何偏偏会看中一个被传得疯疯癫癫的女子?即便是为巩固李氏与叶府的关系,这个选择也显得出乎常理。
但无论如何,叶斯年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发声的机会。即便最终因那“疯癫”之名无缘太子妃,只要能在众人面前展现她的才华,便足以堵住悠悠众口。叶绍终究是叶斯年的父亲,当年对李夫人更是情深意重。只要叶斯年能借此机会洗清中邪、癔症的污名,以后周氏也没办法再打压她。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借着月光开始回信。她先将自己的分析写下,告诉叶斯年,这次中秋宴的无人可以替代她。无论周氏如何谋算,在多方博弈之下,只有她这个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些年里,叶思楠带给她许多这个世界所不曾出现的名篇佳作。叶斯年在空闲时逐字分析,反复揣摩,不仅熟练掌握,还逐渐融会贯通,甚至常常自己作出精妙的诗词。
在书法上,叶斯年更是天赋卓绝。叶思楠从初中起便临摹瘦金体,虽只得三分神韵,但叶斯年仅仅靠着临摹这些字迹,就掌握了瘦金体的精髓,还逐渐形成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在这个时代,她的书法造诣足以跻身一流大师。
不仅如此,叶思楠还时常与她分享现代社会的思想与制度——关于平等、自由、女性独立的理念。这些思想在叶斯年心中生根发芽,使她的眼界与格局远远超出她所处的时代。
在叶思楠看来,叶斯年绝非寻常闺中女子,她有能力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成为一位真正闪耀的女性。
她停了停,脑海中浮现出她所熟知的历史,提笔继续写道:
“在我的世界里,曾经有一位女皇帝。尽管她在后世的史书中,被许多男人以恶意的笔触污名化,但她在位时推行了无数变革,开创了新的局面。那些伟大的女性,即便她们的名字被书写历史的男人掩盖、扭曲,她们的光芒也未曾熄灭。你的思想已远远超越了你所处的时代,只要你能找到一个发声的机会,就一定能为这个时代的女性带来光明。”
“你能做到的。”叶思楠轻声自语,仿佛也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