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眼珠子一转,又将自己的一万两银票也放到温氏面前,诚恳说道:“大嫂,弟妹手松,这银票放在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不到了。”
“一事不烦二主。不如大嫂一并帮弟妹保管着,若是……咱家缺银子使,大嫂只管拿着用。”
放在大嫂手里,若是银子丢了,侄女儿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可若是放在她自己手里,万一丢了,她找谁哭去?
陪嫁铺子和田庄都没了,这一万两银子,可是她最后的指望啊。
冯氏见状,也将自己的银票又递了回去,“妾身觉得,三弟妹说得非常有道理。”
程氏偷偷瞥了尹氏一眼,笑眯眯将银票递给温氏,“母亲,还有儿媳的。咱们是一家人,这银票,还是放在母亲这里最合适。”
尹氏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还给婆母:她都是快要被休的人了,万一婆母不要呢?
她不得羞死了去?
程氏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问道:“大嫂以为呢?”
尹氏鼓起勇气,将银票放到婆母面前,“儿媳的银子,也放小姑那儿。小姑要开店,若是本钱不足了,也好应应急。”
温氏瞬间犯了愁:这一个两个的。
不过也确实,他们如今天天出去做活,银票放家里不放心,哪能天天带在身上?
想到这里,温氏将银票重新拢了起来,放回箱子里,“也好,那这些银票,我再给裳儿送回去,让她保管着,如何?”
尹氏悄悄松了口气,连忙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好啊。”
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原本凝固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就是啊,咱们现在,又用不了这么多银子,还是放在裳儿那里最安全。”
温氏将箱子重新锁好,站起身来,“还是今日就给裳儿送回去吧。这么多银子,我拿着心里也不踏实。”
于是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洗把脸的贺老三,又把驴车重新套好,赶了出来。
谁知到了酒楼,廖华裳竟没在。
一问才知,她带着春燕和郑全、陈方,与余夫人和郑甜一起去了商市。
到了商市,男子还好些,原本也见过。廖华裳她们都被眼前这一盛况震惊了。
来自大梁、西夏和北齐的商队汇聚于此,绵延十余里全是熙熙攘攘的人影、载满货物的驴车和牛车。
廖华裳还在街边看到了一群背上长着两个大肉瘤、驴不像驴、马不像马的东西。
经打听,才知这种四不像叫“骆驼”。
来自天南海北的商队将自己的商品按区域停放,有丝绸区、茶叶区、瓷器和皮毛等等。
互市共二十天。
前十天,各商家会精准找到自己想要的货品,到货品存放区交易、签订下一次互市的订货契约。
后十天,想采购的商品基本已经采购完成,剩下的时间就是喜欢什么买点什么了。
二十天一到,城门楼上鸣金退市,城门再次大开,齐聚此地的商队陆续离开。
为了出行方便,廖华裳几人也做了男装打扮。
只不过身形窈窕、长相俊美,便是穿着男装,往来的客商也不会真当她们是男子。
且身后还跟着两个神色冷肃、手持长刀的护卫,走在商市街道上,都自觉避让。
廖华裳直接去了药材品类区。
纪婴站在高高的门楼上,冷冷看着廖华裳一行人,朝身边的部将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道:“你看着点,本将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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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拱手应是。
纪婴扶着腰刀,转身下了城楼。
廖华裳一路走一路看,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她在每一辆驴车前,都会停顿一下。
只要面板没反应,再走向下一辆驴车。
有些驴车货物多、堆得高,就在驴车前标注品类明细。
廖华裳正低着头仔细的看,一道黑影突然挡在了她面前。
不等抬头,就听到了纪婴阴阳怪气的声音,“一个流放的罪民,不安分守己开荒垦田,穿得这般男不男、女不女,是打算联合外敌、密谋叛逃吗?”
郑全挡在廖华裳身边,将她与纪婴隔开,左手拇指卡在刀柄处。
只要纪婴一动手,手里的大刀立刻就会脱鞘而出。
廖华裳笑眯眯朝纪婴拱手一礼道:“天气寒冷,纪将军仍然履职尽责守护关城安危,真是可敬可佩。”
纪婴的目光从郑全刀柄处收回,冷哼一声,“本将职责所在。那些个作奸犯科的凶犯贼匪,休想逃得过本将的眼睛。”
廖华裳轻笑一声,“纪将军真是辛苦,堂堂守关游击将军,还要亲自出城巡防抓贼。可见将军视兵民如子、体恤下情。”
她似是突然想起,“就像前几日,林副将不过一夜未归,纪将军便心急如焚、忧心忡忡上街搜寻。这份袍泽之情,真是令人感佩之至。”
她好奇问道:“哦对了,那林副将,还没有回营吗?”
纪婴死死盯着她,“廖夫人很关心林副将下落?”
廖华裳轻笑着摆摆手,“怎会?只是之前听贵府上姨奶奶说,将军这些时日,忧心过重、寝食难安。将军一人身系关城
和百姓安危,还需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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