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第一个出声指责:“苏氏!你还有脸过来?你为何要害桓儿落水?”
在周氏怀里的顾桓对着苏鸢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苏鸢不屑扬唇,此刻的顾桓并不知道梁茵茵才是他的生母,他便如此不把自己的母亲放在眼里,想要把顾桓养成废人,轻而易举。
“桓儿落水只是意外,我冒死把他救上来了,母亲怎能把过错推到我身上?”苏鸢直接落座,她扫了一眼房中四人,在心中咬牙切齿。
周氏:……
原身本来就是一个要强的人,她就算和周氏几人硬刚,也合情合理。
反正迟早都要撕破脸,她懒得忍气吞声。
“你!你还敢狡辩,你……”周氏气红了脸,她看向顾知权,让顾知权教训苏鸢。
顾知权看了苏鸢一眼,开口指责,“苏氏!你怎能顶撞母亲?可还有半点做儿媳的样子?”
苏氏的身份远不如他们镇南侯府尊贵,可她性子强硬,苛待下人,还心思歹毒,远不及表妹温柔善良。
娶苏氏这个毒妇为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苏鸢看着顾知权眼里透露出来的嫌弃与厌恶,她替原身感到可惜。
原身是狠辣,可对顾知权这个夫君却是打心里的爱慕。
她深爱顾知权,也深爱顾桓。
只可惜,这两个人都想置她于死地。
而她不是原身,对顾知权没有半点感情,所以,她根本不会顾及顾知权的死活。
顾知权不死,侯爵之位如何能落到她儿子身上?
“夫君这是何意?我哪里顶撞母亲了?我不过是为自己解释一番罢了。
我对桓儿的关心和爱不比母亲和夫君少,母亲与侯爷这般误会我,我怎能忍气吞声?
不过我知道母亲与侯爷也是关心则乱,我不怪母亲与侯爷。”苏鸢有理有据地解释道。
表面的和谐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如今还不是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顾知权只是一个无能的草包不足为惧,可是……
宫里有个德妃娘娘,顾卿青比周氏还有顾知权难对付多了,她想要夺走属于他们的一切,只能步步为营,不可操之过急。
“哼!谁要你的原谅?还有,桓儿有我们照顾,不需要你这般假情假意!”周氏冷哼道。
苏鸢正想出声嘲讽,一旁的梁茵茵站出来解围,“姨母,表哥,表嫂也是一片好心,你们就别责怪她了,表嫂,姨母和表哥也是为了桓儿的事情而着急,并非有意责怪你的,你别放在心上。”
苏鸢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大度,善解人意的梁茵茵,就差翻白眼了。
梁茵茵是这个府上最会装的人,原身被她哄得团团转。
原身还感激这个真心待她的表妹呢,她永远想不到这个府上,最想让她死的人就是梁茵茵。
周氏嗔怨地看向梁茵茵,“茵茵!就你心善,总是替这个毒……替她说话!”
梁茵茵温柔一笑,她摇了摇头,示意周氏别再计较下去了。
周氏这才住嘴,苏鸢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她也懒得在这碍眼。
回到自己的院中,苏鸢命下人摆饭,她正准备用膳时,梨沫回来了。
梨沫不但送了信,还把她需要的药材给抓了回来。
苏鸢招呼梨沫坐下一起用膳。
“夫人,这万万不可,奴婢怎能与夫人一起用膳?”梨沫战战兢兢地退了一步,生怕苏鸢在试探自己。
苏鸢:……
好吧!原身之前确实干过前一秒笑嘻嘻,下一秒便将人拖出去鞭打的事情。
梨沫怕她也正常。
苏鸢不强求,她吃完才让梨沫坐下继续吃。
夜幕降临,苏鸢沐浴之后,坐在软榻上等着程莨。
若是程莨不来,她又该如何呢?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另外可靠的人。
原身之前几次三番羞辱程莨,她真不知道程莨会不会还愿意搭理她。
苏鸢正胡思乱想间,窗户那边传来动静,她探头去看时,只见房里多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
原身的记忆力有关于程莨的记忆。
他还是来了!
“兄长!你来了。”苏鸢欢喜道。
程莨蹙眉,兄长?呵……苏鸢何时承认过他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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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了?
在苏鸢眼里,他不过是恩师捡回来的一个乞丐罢了。
他也从未奢望过能当苏鸢的兄长。
“小姐唤我前来,可是有事?”程莨冷淡开口。
恩师临死前,嘱咐他要照顾好苏鸢。
为了恩师,他不会和苏鸢计较之前的恩怨。
苏鸢泪流满面,“兄长,我知道错了!外祖父走后,这世上只有你才是真心待我之人,之前是我做的不对,兄长可愿原谅我?”
没办法,她得先解除他们之间的误会。
之前原身瞧不上乞丐出身的程莨,每次黎老出门时,她便会故意刁难程莨,偶尔还会命人鞭笞他。
后来黎老去世了,原身也嫁给顾知权,程莨这几年战功赫赫,从庶民成了厉国公,可原身心中有傲气,自然不愿意低声下气去见程莨
。
所以这几年,他们没有任何交集。
如今她除了求助程莨,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程莨的眉头皱的更深,以苏鸢的性子,她怎会在他面前示弱?
“到底出了何事?顾知权他欺负你?”程莨询问道。
若是顾知权真的欺负苏鸢,苏家不敢替苏鸢出头,他可以替苏鸢讨回公道。
苏鸢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她擦了擦泪水,凄凄惨惨道,“何止是欺负?顾知权那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迟早有一日,我要取他狗命!
兄长,这府上的顾桓并非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刚出生就被他们扔到山上喂狼!幸亏那孩子命不该绝,被人所救,可如今……
兄长,我今日请你过来,便是求你出手相救,救救那个可怜的孩子。”
闻言,程莨大为震惊,还有这等荒唐事?
顾知权为何要加害自己的儿子?
“虎毒不食子,顾知权他……你想让我怎么救人?”程莨直接说正事。
苏鸢把孩子所在的地方告诉程莨,“那孩子叫狗蛋,如今七岁,兄长救下他之后,可否让他在国公府住一段日子?此时此刻,并不是他回归侯府的最佳时机。”
等她扫清障碍,再把孩子接回来,让孩子名正言顺地承袭镇南侯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