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紧张。“第一次出来工作?”
“是的,您是第一个要我的人。”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不过他没放在心上。“没有经验没关系,听话,跟着认真学。”
“我会听话的。”
“嗯。” 严敬存鲜少安慰别人,两句话已是极限,上一个让他自愿照顾对方心情的人还是宝韵。
圣玛机场落地后,严敬存跟着接应的人Blake上了车。
“严哥,东西准备好了。”
严敬存打开匣子摸了两下,试了试手感,一共三把枪,他抽出一把枪别在后腰上。
天色渐渐黑了,闵乔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他只能全心信任追随严敬存。
车子开了50分钟,严敬存隐约觉得不对,好在车很快就在一栋公寓楼门前停了下来。
“严哥,这是按你的吩咐租的公寓,老板在楼上等你们,你要是想买下来,直接和她谈。”Blake把车钥匙交给了柏恒,这辆奔驰暂时作为他们的代步工具。
“多谢。”
闵乔和柏恒每人拎着两个行李箱上电梯,电梯停在8楼,门打开时,一个典型的外国老妇人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墨西哥人?凯尔特人?还是欧洲的什么其他人种?对方说的是英语,严敬存一时分不清。
“三个中国人?你们在班德鲁公司工作吗?”
“No。”严敬存不打算多说,询问公寓里是否只有两个卫生间,把话题岔开,让对方留下钥匙离开了。
圣玛和国内有三个小时时差,五六个小时的飞行说短不短,他们收拾收拾东西也该准备休息了。
“严总,我帮您挂衣服,您去洗漱吧。”闵乔始终记得一切为了雇主服务,主动找事做,努力表现自己的价值。
“谢谢。”小孩挺贴心。
严敬存转身去卫生间洗脸,洗掉舟车劳顿的疲惫,转头看见客厅镜子里映出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顺手检查了一下。这是留学时养成的习惯,华国人喜欢明火做饭,一怕火灾,二怕室友或者外国的朋友偷偷在房间里飞|叶子。
嗯?严敬存打开手机手电筒,对着缝隙里面仔细看,烟雾报警器是坏的,他把外壳拆下来,发现一个闪着红点的针孔摄像头。
不对!
“闵乔,把衣服收起来。”
“怎么了严总?”
柏恒也跑过来看。
“我们被人骗了,这个地方有危险,快走。” 严敬存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房东刚才打听他们的职业是为了判断在国外是否有固定联系人,把房子交给他们却没有叮嘱任何事项,国外不比国内,烟雾报警器是坏的说明这里很久不作为日常居住的场所了。
闵乔绝对服从雇主的命令,迅速把衣服叠好放回行李箱,三个人提着箱子出门,看见电梯指示灯的数字正在从1楼往上升。
“走楼梯,刚才拆摄像头应该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是谁?”闵乔不懂。
三个人下楼,老妇人又追了下来,后面果不其然带着几个外国男人。
咔嚓一声,行李箱的轮子被敲碎了,严敬存不开心,动手就动手,拿轮子出什么气,他躲开棍棒,照对方的门牙一拳打下去。
柏恒一身肌肉块,和对方的打手不相上下,打得拳拳到肉。
闵乔看着清瘦却紧实有劲,组织内训练的格斗技巧都用上了,瞄准地上的尖锐石块给了对手一个过肩摔。严敬存看着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不合时宜的惊喜和欣赏,两人用眼神交流,闵乔看懂指示,把压扁的行李箱装进车的后备箱。
“小心!”严敬存拦住打手朝着闵乔后背袭击的一刀,自己胳膊却被划出了血口。
柏恒迅速启动车子等待另外两个人上车,幸好他们没来得及对车做手脚。
严敬存放倒最后一个打手,转身没防住老妇人掀开围巾朝着他的伤口撒了一瓶不明液体。
两人被灰尘呛得咳嗽着上了车。
后面几个人上了一辆六座汽车,有意朝他们追过来,严敬存最终掏出手枪朝对方开了一枪,打碎了对方的挡风玻璃,以示警告。
对方没料到他们落地便配了枪,犹豫中踩下刹车,减慢速度,柏恒趁机把人甩掉,开远了。
严敬存靠回座椅上,平复呼吸,回答闵乔的问题。“吉普赛人。”
“吉普赛女郎不都是漂亮热情会跳舞吗?”
严敬存看着他单纯的眼睛。“你被欧美电影骗了。”还有一部分吉普赛人是坑蒙拐骗抢的好手。
“哦。”闵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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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下来去哪?”柏恒甩掉人后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开。
“先住酒店吧,去希尔顿。”希尔顿开遍全球真是个好主意,圣玛市作为小国巴玛的首都,唯一一家希尔顿距离他们一个小时车程,但总比流落街头好过。
“不去医院吗?”闵乔担心地看着他的伤口,他刚才上车就想问了,谁想到严敬存打完一场架还记得回答他上一个问题。
“不用,到酒店消毒包扎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您。”闵乔
愧疚地低头,他没保护好雇主,反要雇主保护他。
“那一会儿你给我上药吧。”
几个人一波三折地到达酒店,办理完入住,闵乔立刻翻找医疗包给严敬存涂药。
“严总,麻烦您把衬衫脱一下。”
严敬存一颗颗解开扣子,把西装外套和衬衫都脱下来,看了一眼上面撕开的口子,沾染的血渍,把报废的衣服直接扔进垃圾桶。
行云流水的动作如同电影般一帧一帧在眼前播放,血污和伤口不仅没有影响宽肩窄腰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反而为男人添加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闵乔望着男人的背肌心里生出自卑和羡慕,男人转过身,六块腹肌赫然呈现出性感的线条,同样都是男人,他比严敬存差太多了。
严敬存坐在沙发上,闵乔半蹲跪在男人脚下,用镊子夹住棉球蘸了酒精给男人的伤口消毒,轻柔又仔细,像医院里的护士一样专业。
“这个药粉涂在伤口会有一点疼,需要您忍一下,如果很疼,我们停下来歇一歇,慢慢上药。”
“嗯。”
闵乔得到首肯,将药粉一点点抹在伤口处,一边涂一边轻轻吹着,试图用这种方式为男人减轻一些疼痛,让男人更舒适一些。他抬头观察,男人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严敬存享受着助理的服务,上药这点痛对他来说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忽然他感觉手背落下一滴不是药水的液体。
“你怎么了?”
“对不起。”闵乔连忙地用棉球把自己的眼泪擦掉。
“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 严敬存猜测。他当初一个人去米国时,不缺钱不缺人脉仍然有过无助的感觉,异国他乡和家乡无法相比,闵乔现在的感受大概和他17岁时被国际特种兵组织扔进野外丛